林苏茶被他眼里的情愫弄得心里也难受起来，她急忙撇开头，冲他们喊，“走吧！”
如鲠在喉，席相尧缓了一会儿，才说，“有没有办法……”
秦灵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催眠没有既定的破解方法，唯一的方法是找到给姑娘催眠的那个人，但就算找到了，可能也没办法让姑娘恢复正常。”
“她会一直这样？”席相尧痛苦的皱起眉。
“也许，某一天她就恢复正常了。”
……
他把林苏茶送回了医院，好在她并没有闹，安抚好她后，席相尧去了公司。
车开进停车场，他看见了在电梯外一脸凝重的吴禾，他像是在等他，见他下车后就大步朝他走过来。
席相尧随意的理了理西装的下摆，问，“怎么了？”
吴禾面色凝重，“席总，董事长和副总回来了。”
席相尧迈开长腿，“嗯。”
没什么意外，席长暮对林苏茶出手无非就是想要打击他，让他没什么心思再管集团的事。
“刚才董事长紧急召开了股东大会，他说……您没有一个老板的责任和担当，因为个人的私事抛下公司，不顾公司的利益，让整个集团陪着你停工，所以他要求让副总复职。”
席相尧没什么表示，淡漠着脸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公司楼层，门开，外面是席京让和席长暮。
席京让五十有逾，虽是一头黑发，但那张脸却抗不过岁月，倒是符合了年纪，只是那一身与生俱来的气场却没有被消磨掉半分。
席长暮站在他旁边，这两人的模样，任谁看都觉得他们才更为相似，更像是父子。
距离上一次见他的父亲，已经过了九年了。
席相尧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到了席长暮身上。
席长暮笑着打招呼，只是他的招呼还没打出口，席相尧的拳头就上来了。
很重的一拳，速度很快，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席长暮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电梯门合上，席相尧在几人的目光中优雅的卷着袖子。
席长暮张着嘴，伸手摸自己被打破了的嘴角，视线看向对面的男人。
席相尧眼神很沉，浑身的阴鸷气，他几大步走近席长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是狠狠的一拳。
席长暮下意识的躲，这一拳就揍在他太阳穴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晕眩和耳鸣让他没有机会再去反抗接下来的殴打。
席相尧面无表情，拳头又快又狠接二连三的落在席长暮身上。
周围站着的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没人敢上去劝架，席相尧周身的气息太吓人了，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把对方活活打死。
席京让铁青着一张脸，呵斥，“都愣着干什么，拉开！”
几个年轻的职员畏手畏脚，没人敢真的上去拉架，再说也插不进去，“席总，副总，你们……别打了。”
席长暮完全没力气反抗，席相尧还在继续，他那张脸出了好多血，这样打下去，可真是会出人命的，吴禾咬牙，一狠心就冲上去抱住了席相尧的腰，大声说，“席总，你冷静一点，冷静！”
周围的人见状也赶紧上去拉架，几个人碍手碍脚的，都没有那个胆子去碰席相尧。
席相尧却是一反常态的冷静，他松开席长暮，冷眼看着他没骨头似的倒在地上，然后直起了腰，对抱着他的吴禾说，“松开。”
吴禾浑身一激灵，忙松开他退到一边去了。
席京让的目光在他两个儿子中来回转，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席长暮迷迷糊糊，意识尚存，他微垂着眼，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席相尧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吴禾跟了上去。
见总裁都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再围在这里那就是不给副总面子了。
跟着席京让的男人扶起了席长暮，问，“长暮，还可以走吗？”
席长暮缓了一会儿，才恢复点力气，他点了点头。
“老杨，你送他去医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