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坐在地牢内一派悠闲,根本看不出阶下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坐客的。
看到陈国公进来,流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冲着陈国公说道:“想让我交出镶牙技术,没门!”
闻言,陈国公的脸色一僵,这个时候还谈什么镶牙技术,这个时候是保命,什么都没老命重要。
陈国公未开言先哈哈干笑几声,一脚踢在了牢头身上,骂对方不长眼,怎么可以关押流云大人呢。
你不知道流云大人是你家老爷我的坐上宾,你关押流云大人这是打我的脸呢。
这一刻陈国公表演了一把臭不要脸,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下人身上,他没有错,他不知情,他是无辜的。
当然了,流云是受害者,所以陈国公愿意向流云赔不是,请流云大人大量不要跟下人计较。
那臭不要脸的做派把流云逗乐了,只是想让流云就此离开,那也是不可能滴。
知道什么叫拿乔吗?知道什么叫趁火打劫吗?现在就是,流云正在干这事。
非常直白的告诉陈国公,这地牢好进,想让他出去可不容易,没有三五万两白银你免开尊口,另外!
白银都是小事,另外才是大头,听说陈国公收藏到了一株地龙草,拿来,把那株地龙草献上,这事咱们扯平。
一句话使的陈国公脸上的肉一哆嗦,地龙草可是好东西,配合凤尾花制药后可以让修士突破一个小境界。
陈国公留着那株地龙草就是想着哪天寻到凤尾花后,给自己入药提升实力。
这,这!陈国公的老脸忍不住抽抽,真的舍不得,肉疼的厉害,不想应下,赶紧想别的借口劝流云离开。
只要把人交给小太监,后面的就好办。
没想到流云很会打七寸,笑嘻嘻说道:“如果你不给我地龙草,我就不出去了。”
你,你!陈国公指着流云气的胸口疼,一甩袖子恨恨道:“不出去拉倒,你当我求着你出去呢。”
说完陈国公转身就走,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没想到流云不上当,老神在在的坐在地牢里,笑眯眯的目送陈国公离开。
眼看流云是真的不着急,陈国公却是真的着急了,他知道太后是怀王的亲娘,如果太后真的是因为自己挂掉!
那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说燕帝现在会不会放过他,单是以后怀王上、位,也没自己的好果子吃,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啊。
无奈何,陈国公再次转回来与流云谈判,他以为流云关在地牢啥也不知情,哪曾想到流云对外面的局势一清二楚。
比陈国公知道的还详细。
因为这会苏洛带着飞白与玉儿进宫了,理由是看望太后,其实是巴巴去看热闹,太后是个什么情况苏洛不看也知道。
可能苏灵儿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解药变毒药,而苏洛却清楚的知道为什么?
当然了,流云也能猜到一些,所以流云真的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太后一时三刻也死不了。
解毒而已,很容易的,就是不知道解毒后太后能不能承受住。
嗯,敢得罪主上,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而且还是报复到你的痛处。
眼看流云油盐不进,陈国公只能咬牙命人取来地龙草与五万两银票。
陈国公想的很清楚,先糊弄过眼前的这关再说,至于地龙草,他完全可以再找机会抢回来。
“你早这么上道不就早完事了。”
流云收起地龙草与银票,拍拍陈国公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气的陈国公肝疼。
如果此时陈国公还把流云当成普通的郎中对待,那他就是个锤子。
流云赶到皇宫时,纳兰杰也完成了审讯,正站在长寿宫陪着苏洛聊天。
程贵妃还在地上跪着,膝盖都跪青了,也不敢动弹一下,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到流云进来,程贵妃的眼睛一亮,流云的名声在燕京还是很响滴,就是出诊的费用太高,一般人请不动。
流云进了皇宫,对着燕帝与皇后行了一个江湖人的礼仪,这一抱拳游云摆明了自己的身份与立场。
那就是吾乃江湖人氏,不受朝廷律法约束,你现在求到我头上,我可以帮你们解决麻烦。
但是别把你们对臣子下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一个礼仪表明了一种态度。
燕帝看的明白,眼角抽了几下,佩服这个胆大的郎中,你丫的一个江湖人士你跑到燕京开医馆,你有病吧。
心里有一百句要吐槽的话,最后都化成了一个句:“有劳流云大师为太后诊治。”
“好说好说,流云尽力而为。”流云笑眯眯的回话。
随后流云又冲纳兰杰与苏洛抱抱拳,算是见礼了,然后跟着小太监进了寝宫。
程贵妃伸着脖子看,恨不得眼珠子跟着流云的脚步一块进入寝宫。
太医们看到流云这般年纪,心里不服,嘴上却是客气的很,一会功夫就把流云捧到了天上。
言下之意这天下间就没有流云解决不了病症,如果有一定是流云藏拙,不愿意出手。
那无耻的样子把流云逗乐了,怪不得那么多医术高明的郎中不愿意进入太医院,原来太医院住着一群无耻之徒。
分开众人,流云来到床前仔细观看,与他设想的差不多,只是这毒解完之后,太后也就废了。
流云觉得太后以后看到陈国公会忍不住掐死他,还是那种见一次掐一次。
因为太后身上被毒侵害,就算是解毒后,太后的皮肤也无法复原了,而是变的跟癞蛤蟆皮似的,疙疙瘩瘩很难看。
想到这个局是主上设的,流云开始猜主上这么做的用意?
是报复太后,还是算计陈国公?哦,对了,应该是折磨苏灵儿,呵呵,苏灵儿那个女人还敢跳出来,胆子挺大,运气不好。
待到太后病好后,第一个要折磨的人肯定是苏灵儿。
敢毁了女人的容,那绝对比杀夫夺子的仇还要强上两份,当那个女人还是太后时,这仇更是无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