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飘走的思绪,安瑶对着窗外再次轻叹一声。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声叹息声了,一旁坐着的人实在忍不住了,随即走到安瑶身边,说道:“安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能否和怜锦说说?”
怜锦无奈的摇摇头,她从上次除夕之夜去过皇宫后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天天就是这样一副忧愁的样子,而且忧愁中又带了几丝不解。
听得旁边之人的声音,安瑶缓缓转身,欲言又止,很是纠结。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呃....怜锦一愣,这倒是把她问到了,这么多年她都呆在翠烟楼中,管理翠烟楼,从未想过这些东西,安瑶突然问道这些,难道是?
“怎么突然问道这个?安姑娘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公子,可否和怜锦说说?”
安瑶摇了摇头,眼含困惑,对着怜锦说:“都说了不要叫我什么姑娘,唤我安瑶就好!”
“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喜欢,对于这种感觉我很困惑,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听得安瑶这般问,怜锦稍稍考虑了片刻,随即说:“听说,若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会时不时的去想他,想关于他的一切,见到他,你会兴喜,见不到他你会思念,若是他不理你,你会难过,他若是喜欢别人,你会吃醋,还有——”
“停停!”安瑶打断了怜锦的话,微愣了片刻,才认真的说,“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或许.....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从除夕之夜那次见过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了,这么多天,她一直在想那日的事!为什么那日她会那么生气?
若是按照她的性子,她是不可能生气的,司永熙说的不错,她与他是朋友,就算抱一下又怎么了?在别人面前演戏又怎么了?
可是,那日自己就像控制不住自己,无缘无故的就感觉很生气,生气司永熙为什么要利用她,生气司永熙与那个太子妃或许有一段她不知道的过往,生气司永熙拿她来气别人。
这些日子,她很想去找他,可是又感觉有些别扭,所以,就一直感觉挺郁闷的,感觉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
此刻,听怜锦这么一提,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看安瑶的表情,怜锦似乎有些明白,随即试探性的问道:“你喜欢的人是...主子?”
怜锦眉眼带笑的望着安瑶,若是主子能和安瑶在一起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事,这些年主子身边虽不曾缺过女子,但是,从那件事过后,却从未有过一人真正的住进过主子的心里。
安瑶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很难相信吧?只是短短数日的相处而已,我也觉得难以相信。”
以前未遇到可以让自己倾心之人,或许是缘分未到吧!
怜锦看着安瑶,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情这一字最是难说,无关时间,怜锦跟在主子身边已有这么多年,主子绝不像众人说的那样,既为他的属下,自是希望主子能够有一人能真心相伴,怜锦相信安姑娘你!”
安瑶顿时开怀一笑,说:“你放心,我一定将司永熙手到擒来!!”
怜锦听此,亦是轻笑出声,这么多天的相处,安瑶的性格倒是惹人喜欢,活泼、单纯,与她表面给人的柔弱感觉相差甚大。
这时,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来人走到怜锦旁边说道:“姑娘,有人说将这个交给安姑娘!”
怜锦点了点头,接过递到安瑶跟前。
给她的?安瑶一脸的莫名其妙,接过怜锦手中的信件,随即打开一看。
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安姑娘,若有空,对面阁楼一叙!
嗯?安瑶看一下后面的落款——静儿
静儿?什么静儿?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什么...不对!难道是...?
木静儿?那个太子妃就叫木静儿,不会是她吧?
可是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安瑶眉头微皱,对着手上的信一阵的打量。
管它!去了就知道。
“怜锦!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看着安瑶风风火火的离去,怜锦轻轻的摇了下头,什么事这般急?刚才还一副犹豫的模样,现在又这般兴冲冲的。
几分钟后,安瑶离开了翠烟楼,穿过了热闹的大街,来到了信中所说的阁楼,刚到门口,就被一人带到了阁楼上的一间雅间内。
“安姑娘,来了?请坐吧!”木静儿看到来人,笑着说道,随即又屏退了身边的侍卫,宫女。
安瑶走上前去,看着面前的女子,面纱蒙面,褪去了华丽的衣裳,穿着一般小姐穿的衣服,也是!她一个太子妃,在这繁华街市自是不方便露面。
思量了片刻,安瑶蹲下行礼:“民女叩见太子妃,不知太子妃唤民女来所为何事?”
安瑶表面镇静,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这样行礼对不对?
木静儿微微一笑,说:“这是宫外,无须行礼,安姑娘坐下再说!”
安瑶听此,眉头一挑,缓缓起身,也不拒绝,在木静儿对面坐下。
“看的出来,安姑娘与永熙的感情很好,我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对一个人,只是,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听得木静儿这句话,安瑶微微一笑,问道:“太子妃这话是何意?”
这木静儿找她来到底为什么?她和司永熙有没有结果跟她好像没有关系吧?怎么突然说起司永熙,莫非是旧情难忘?额、应该不是吧!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也就是司永熙的嫂子。
“就是表面的意思,安小姐是聪明人,你是平民百姓,永熙是皇子,安小姐觉得自己配得上永熙吗?与其以后被迫离开,不如趁还未陷得太深,自己自觉离开,不是更好吗?”木静儿眼露轻蔑,看着安瑶。
这么多年,永熙身边是从不缺女人,她知道,永熙根本不爱那些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可以不顾礼节的唤他名讳,可以得到他的温柔,虽只是短暂一刻,她却知道,他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