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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自然地留下来,翁智敏给妇人沏了一杯茶,然后问道,“您认识我父母?”
“啊!”尴尬又回到妇人的脸上,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常劢行,点头称是,“以前打过几次交道,你爸妈都是好人。”
翁智敏笑了笑。
没有翁智敏在一旁搭腔,这间民宿的客厅里瞬间就冷了场。
妇人有些无惜地搓着手,常劢行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茶杯慢吞吞地喝茶。
良久,妇人才开口道,她问常劢行,“我听说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迁墓地,是给你爸妈迁墓地吗?”
“您听谁说的?”常劢行问,嘴角又勾起了笑。
“那玉灵寺的真缘师傅说的呀,他说是你出钱让他们到墓园里做一次道场。”
“这玉灵寺的和尚嘴还真长。”常劢行又是一笑。
妇人解释道,“我不是居士嘛,常到玉灵寺听早课,玉灵寺的师傅们知道我们家的事,所以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嘴。”
“您还皈依佛门了?”
“只是居士,在家念佛吃斋。”
“那您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难不成是那个真缘师傅觉得我爸罪孽深重让我出点钱给那玉灵寺的大佛修个金身减免他犯下的过错?”
“那玉灵寺的大佛自有人修金身,那轮到我一个居士来操心。”妇人说道,“我来找你是想请你明天到家里吃顿饭。”
“明天我会在墓园忙一天恐怕没有时间。”
“再没时间吃饭的时间总要有吧。”妇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桌上。
“劢行呀,这是铭铭,你应该有印象,你小时候到我家去玩时见过她。”
常劢行瞅了照片一眼。
坐在旁边的翁智敏也趁机看了一眼。
照片是一张自拍照,它不像生活照也不像写真照,没有背景图案也没有硬坳的造型,但是有迷一般的角度,整张照片只看到一张人的脸,虽然它只占了照片的三分之一,但却夺目的让人看不到四周的情况。
但这种夺目并非是照片上的这个人有多漂亮与耀眼,因为翁智敏看了一眼后在心里完全对照片上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她像是看了一个寂寞。
最后她得出结论,这是一张补修图软件精修过的照片。
因为是精修,所以失真的非常厉害。
常劢行看了一眼照片后用了两秒的时间去搜索这位叫铭铭的人,最终以失败告终。
“不好意思,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可是她对你非常有印象。”妇人又把照片朝常劢行推了一下,“她还说你小的时候最喜欢跟她在一起玩了。”
“是吗,她多大了?”
“跟你同岁呀!”
“三十岁了,那应该结婚了吧。”
“还没有呢,她是做主播的,在网上知名度很高。”
“所以……”常劢行拿起了照片,“婶婶你今天过来是想让我给她打赏?”
“哎哟,才不是呢,我是想把铭铭介绍给你!”妇人急得真拍桌子,“你现在是常家的养子身价不一样了,找女朋友一定要找知根知底的才行。”
“知根知底!”常劢行笑了,这次笑得有些大声,“婶婶,您说的对,我现在身价不一样了,找女朋友确实要知根知底。”
妇人一听常劢行赞同自己的观点,忙在一旁点头称是。
但没想到的是常劢行脸上笑容一收,他把照片放回到桌上,继续说道,“但您介绍的这个铭铭似乎是知我的根底,而我并不知道她的,所以她不符合我的标准。”
说完,他把照片推还给了妇人。
妇人一看急了,拿起照片在常劢行面前摇晃道,“这是铭铭呀,我二哥家的女儿,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你怎么不知道她的根底?”
“哦,原来是您二哥家的那个女儿,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父母死的第二天,你这位二哥的这个女儿就给我起了一个外号——杀人犯的儿子,还十分大方地朝我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挺没素质的。”
妇人,“……”
常劢行脸上依然挂着笑。
他又说道,“我记得到婶婶您家去玩的时候,你隔壁家好像有一个女儿叫婷婷,要不您回去问问那个婷婷有没有男朋友,您可以把她介绍给我。”
“她结婚了。”
“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