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魏潇然的卧房。
许成风站在门口,见进来的是他,有些吃惊。
“怎么又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他便有些火大。
“成风哥,少爷让我过来准备热水,他回来要沐浴”魏书对他说道。
许成风一脸惊疑的瞧着面前的小子,心想少爷怎么会突然将他调到屋里来。
魏书知道他是魏潇然的心腹,在一旁连忙陪着笑脸。
“随我过来”许成风没瞧出什么,便引着他进了浴室。
这屋子外边瞧着不显山露水的,进了里面才能看出魏府的奢豪。
只见这浴室虽不大,正中间却是一汤浴池,足足占了这屋子的十之七八。整座池子用汉白玉铺成,那玉阶直铺到池底,四面的池壁上各有两个兽首的石雕。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而且魏府也没有温泉,这池子虽只有六七平方的样子,但每日注水放水也是件很大的工程。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放水?”许成风见这小子进了屋便又没了反应,连声催促道。
“成风哥,这池子这么大,我几时才能将水提满?”魏书估摸着这池子少说也得六七吨的水,她一个人还不得累死。
“你个呆子”许成风有些好笑,谁告诉他要提水的?
“这水早就烧好了,你只需将浴池旁边那机关打开就好。”
说着,示意他看向一边,那里雕刻着个莲花样的石座。他将莲心往下一按,就见浴池里那些雕像便喷出了水。
自…自来水?
魏书一脸愕然的看着这个场面。
“怎么样?没见过吧,这可是少爷寻了外面的师傅给做的,全京城也就我们魏府有这样的池子。”
魏书听他这样一说,猜到这池底恐怕设了机关,应该是铺了上下水管道。
古代所有工程全靠人力,这样一座池子想必造价不菲,这魏潇然倒是个会享受的。
约莫一刻钟,那池里的水便满了,这次不需要许成风说,魏书自己便将那水闸关了。
一时间屋子里弥漫着湿热的水汽。
这一番折腾下来,魏潇然却到了。
魏书准备去屋外候着,却听他喊道“去哪里,过来给我擦背。”
只见他赤脚进了屋,身上仍穿着刚才那身衣服,许成风默默退了出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更衣?”魏潇然对这小子随时走神、发愣的本事,实在是有些不爽。幸亏自己是个脾性好的,这要到别的府里,早不知道要挨多少板子了。
眼前的男子背对着他,魏书堪堪到他的肩膀。因为刚才动过手,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汗味,而他身上这套劲装倒是将他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了,真是宽肩窄臀大长腿。
魏书将手缓缓放到他的腰带上,将那身上的衣物一一脱了,只剩一条亵裤。
伴着哗哗的水声,魏潇然踩着台阶入了浴池。
那池水约莫一米四五的样子,刚刚没过他的胸口。
魏潇然靠在池壁上,眼睛微闭。水雾袅袅,那水汽顺着他的胸膛爬过了他的脖颈、下颌、薄唇、悬鼻、眉眼,最后隐在了那一片乌云里。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不知怎的,魏潇然看着这个场面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这首诗。
魏书见美男入浴,拿了一条沐巾准备给他擦背,左手刚放到他的背上。
“嘶”,突然手腕被人紧紧捏住,魏书吃痛之下抽了口冷气。
魏潇然睁眼见是他,便松开了手,转过头去,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这小子的手怎么这么软”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声。
魏书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位魏少爷是抽的什么风。刚才那一握手劲极重,五根指印深深刻在手腕上,已然深紫,他忍着疼闷头擦背。
等魏潇然穿着湿哒哒的亵裤出了浴池,他连忙递上了沐巾,又将换洗衣服放到旁边,便准备退出去。
“将那衣服替我穿上”魏潇然唤他。
怎么,难道还让她给他换内裤?
只见刚刚沐浴完的魏潇然,全身仿佛镀着层淡淡的粉色,那亵裤是丝质的,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上,魏书只瞧了一眼一张脸已涨得通红。
他磨磨蹭蹭的走到魏潇然的身后,颤抖的将手放在那亵裤上,闭着眼睛将那片布往下一脱,用那沐巾胡乱擦了擦,赶忙将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
这一番折腾下来,魏书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魏潇然由着他折腾,穿好后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浴室。
许成风见魏书这小子从浴房出来,人就跟喝了酒一样,眼神涣散,满脸通红。
“等等,少爷交代了,往后你就住在旁边那屋,赶明儿我去跟管家说一声,你今日先回去”
“是”那小子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这晚,魏书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俏郎君,唤她共浴,进了屋子,只见满屋的大白屁股晃得她眼睛生疼,顿时吓得醒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啊,好好的春梦就这样毁了。
戌时的时候许成风来喊他出门。
来到这边,魏书还是头一次上街。
京城的街道很宽,能并行七八辆马车。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她见什么也觉得新奇,许成风在前头走,一回头就看见他那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气的又离他远了些,省得和他一起走,丢了魏家的人。
马车停在了一家气派的楼前,魏书抬头见楼上挂一面牌匾——花满楼,还没进去,门口便飘来胭脂水粉的香气,听见里面莺莺燕燕的甚是热闹。
竟然是家青楼,没瞧出来这魏潇然不声不响的却喜欢这一口。
“魏少爷,您可算是来了,艳娘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的可天天盼着您呢”一阵香风袭来,就见一名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子摇曳生姿的过来了。
“是魏某的错,这些日子在外忙生意,倒是冷落了她,王妈妈,我这就上去”说罢,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房门虚掩,里面的人听见脚步声,那琴声便越发如泣如诉。魏潇然听着这琴声,轻笑一声推门进去了。
魏书他们在门外候着,门没有关严实,只听见一声黄鹂般的嗓子柔柔弱弱的唤了声潇郎。
再看门外其他三人,眼观鼻鼻观心,显然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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