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身子吃痛的紧,很想仰天长啸却无力发声,满天飞洒的时光碎片刺的双眼不住流泪。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眉上有重瞳开启,顺着一片古朴的寒意他看到了很多。有金乌啼血,佛陀度灭,只是那么一个点,叫混沌紊乱,紫气西去,大日昏坠。他听到了佛陀叹息:原想是明悟了,不曾想是允灭。他听到了金乌悲鸣:本座战天意,到了高山之颠,才知前路尽毁,生路不见。最后留下老者的绝响:无量非无量,永恒非永恒;仙路尽头,可教时空错乱,可教不朽破灭。
九天恍恍惚惚,他哪里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之前迷迷离离的梦境,现在看到的这时光缩影,所有的一切他不知道能跟自己产生何种联系。或许,等到有一天到了所谓的高山之颠,仙路尽头,才能知晓一些,不过,这等奇怪的事,他知道,离自己很远,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能奢望自己有那惊世骇俗的力量与那等存在对话,又或许,所有的都是不真实,不过是黄粱一梦。
待到所有的光点散去,是黄沙弥漫,荒芜人烟的沙漠,只有成堆的朽骨招来满天盘旋的秃鹰,可惜万千年来,白骨身上仅存的腐肉也被啃食而光了。
一阵风吹过,一开始是一星半点的沙子往凹陷处流去,接着是整个沙漠都开始凹陷,九天一个踉跄,赶忙飞身而起,抓住惊吓而走的巨鹰一脚,否则葬身沙海,就万劫不复了。
瞬间而已,呈现在九天下方的是沧桑古朴的断壁残垣,在东倒西歪的城墙里面是黄金灿灿的宫殿。
巨鹰气得乱叫,这个可恶的人类让他累得够呛,九天见这厮实在吵人,放手跳落在黄金宫殿的石阶下。
站在石阶下方九天呆住了,这仰视才知道宫殿的宏伟,正上方的牌坊字迹由于岁月的雕琢快看不清了,仔细比划,九天心里犯突,“往生殿”三个大字一下子清晰起来。九天惊疑不定,快速奔上去想进去看个究竟,不料上方石碑上的老鸦却怪叫奚落“又来个赶着投胎的小痞子”,九天很是不爽,不过看那老鸦一身黑毛落尽,秃噜出来的是一身疙瘩,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花了半天功夫,九天到了半掩的宫门前,走进去一看,满是鲜艳欲滴的红花,都长在白骨堆里,风一催,地上风化的僧袍化作满天灰尘,所有的白骨都腐朽了,只有正中间盘坐的金色骨架依然荡涤着正气,这得有多坚固不朽才能不被岁月腐烂,九天好奇,这是佛陀的金身吗?
可惜无人可以为他解答,九天心想,按照那时光碎片的缩影,佛陀金身破灭了,而且明明听到了他的叹息,那么这金色骨架又是谁的呢?
九天没有管这么多,他郑重的朝金色骨架拜了三拜,抬起头时,却发现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满地的红花仍然在风中摇曳,九天不管这么多了,想也无用,既然这藏红花乃天地奇珍,不若采摘些以备后用。
采到第十朵的时候,突然发现老鼠的怪笑,九天回头一看,自己不知怎么出来了,老鼠装模作样“老头子,你看那傻后生,多大了还在那玩沙子啊”。九天低头一看,确实手里抓着一把沙子,他快速的往怀里一摸“幸好那九朵藏红花还在,也真是奇怪”。
“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老诗夫,你觉得这老鼠该如何处理啊”九天不怀好意的说道,他可是记得这老鼠居然敢嘲笑于他。
“给你抓回去当宠物,当奴隶吧,你不是想教训他吗?”。
“你这死老头,就这臭老鼠,大麻子脸,还一身病毒”九天差点没吐出来。
“诺,再看”老诗夫指了指老鼠。
只见眼前是一只气得直摇尾巴的肥猫。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快将本大爷变回来”肥猫那脸都皱了起来,眼角挤出一堆堆黄色的东西。
“这。。。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放他走吧”九天恶心极了。
他现在一直思考着那个梦,难道那梦里的女子是凌雪和渔夫的女儿雪灵?她们前世到底是谁,自己跟这有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