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许廷的话管用,也可能是齐院长提供的证据有力,还有可能是相关部‘门’正想借机惩治一下这股歪风。
青年人物杂志社的社长杨江建利用新闻进行敲诈勒索的事很快就着手调查了。
那天杨江建早上刚到杂志社,就被检察机关押走调查。
利用职务的便利,享受国家的资源,再因为媒体传播的特殊‘性’,这个案子立刻作为专案调查,将杨江建的敲诈事件挖了个彻彻底底。
这下不需要古欣宁去准备什么证据了。
也不需要古欣宁再推‘波’助澜。
杨江建咎由自取。
而关于古氏的工地闹事的报道,再也不会出现在桐树城的青年人物杂志上。
何律师见风向不对,下午就离开了桐树城。
医院的那群闹事分子,找不到可以撑腰的人,而古氏不再支付他们医疗费用。
没有了经济来源,他们彻底闹不起来了,督促着相关部‘门’快点解决这事,他们不用住院了。
更因为他们这番闹事,让相关部‘门’对他们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查明这家人根本就是眼红别人的赔偿款,故意闹事,便强制让他们离开的古氏的工地。
工程得以继续进行。
桐树城的事情一结束,古欣宁便回凉城了,说不定还能赶在李广林他们出发去旅游之前。
钟兴平仍被留在桐树城盯着工程。
“江秘书,你怎么啦?有什么问题?”钟兴平看见他的秘书犹犹豫豫,想走不走,好像有问题想问的样子。
梳着马尾辫的年轻的秘书不解地问道:“经理,当初总裁叫我们善待那些人,别让公司的名声受损,可要是早点不给那些人垫付什么医疗费的,事情不早就解决了吗?”
钟兴平失笑,耐心地解释给江秘书听,道:“你以为那么简单啊?之前我们能确定这些人是受人指使吗?房屋产权的争议确实存在,那时候我们置之不理,产权问题又悬而未决,很可能出现问题。”
“那总裁一来怎么就能呢?”江秘书还是不明白,古欣宁才刚来呢,当机立断地拒绝了更多的费用支付。
“因为总裁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的了。”钟兴平笑着说道,“总裁一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得到了法务工作着的指导,是有目的的闹事。”
江秘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几句话就知道对方是故意闹事了?”
“是的,几句话就知道了。”钟兴平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想到,古欣宁竟然那么犀利地抓住了对方言语上‘露’出的苗头,就因为他们常把一段法律条文挂在嘴边,古欣宁就断定他们近期与法务工作着接触颇多。
再接下来发现了那个人是何律师。
刚开始钟兴平还不知道,直到青年人物杂志社和何律师扯上关系,钟兴平才明白了。
工地上那些闹事的,不过的先头兵,根本没有价值,他们的砝码是放在杨江建的身上。
直到知道了何律师的背后是谁,钟兴平才彻底想通整件事。
先利用产权纠纷的那几个人闹事,让古氏有了丑闻,接着让杨江建来勒索敲诈,一旦敲诈成功,古欣宁的把柄就落在了他们手中,在股东会上不好向股东们‘交’代。
公司的丑闻闹大了,对陶家的人也没有好处,毕竟他们也是古氏商场的大股东。
因此,陶家的人是不会让那几个闹事的人有机会把事情闹得遮掩不住的。
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杨江建敲诈,而古欣宁接受了杨江建的条件。
这样才对他们有利。
钟兴平事后才想通这一切,而古欣宁那么快就察觉了,还果断地进行了反击。估计对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事情就朝对古欣宁有利的一方发展了。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豪‘门’的斗争,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弄’得明白的。
也许古欣宁刚开始说断了医疗费用的支付只是为了吓唬那些人,在知道是何律师在后面捣鬼的时候,再加上那时候又出现了杨江建,古欣宁才看透了整件事吧?
钟兴平无法说服自己,古欣宁刚来到桐树城,见了那几个闹事的人,就知道事情的缘由。
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吓人了。
古欣宁回到凉城的时候,李广林和方秀就已经出去旅游了,还特意给她留了张条子,说是怕古欣宁在面前嗦嗦的讲一堆这个注意那个注意的话,破坏他们旅游的心情,就故意赶在她回凉城之前先走了。
真是的,把她看成什么人了。
要嘱咐那些东西,打电话不照样嘱咐?
她也希望他们开开心心旅游,哪里会说那些让人扫兴的话。
\哈哈\
思前想后,古欣宁给许廷打了个电话。
“嗯,有事?”许廷还是这句话,半点没有不耐烦,好像就在等古欣宁有事随时找他做一样。
古欣宁不由地‘露’出笑容,说道:“没什么事,我回凉城了。”
“事情解决得怎么样?”许廷关心地问道。
“很顺利。”古欣宁由衷地说。
实际上,她也没有想到后面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她几乎就是跟着别人的步子走,事情就圆满解决了。
“还有。”古欣宁又说,“我爸妈旅游的事,谢谢你了。”
“嗯,还有呢。”许廷淡淡地道。
古欣宁愣了下,又道:“啊,还有,桐树城的事情也谢谢你。”
“哦,还有嘛?”许廷继续说。
古欣宁这下傻眼了,尽管许廷是帮了她许多,她有很多事要说谢谢,可哪有这样事后翻旧账的,她根本说都说不过来。
“很多事,都谢谢你。”古欣宁只得呐呐地道。
许廷不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我就看你记得多少事情,打算说多少句谢谢。”
古欣宁赧然,许廷根本不是要她说谢谢的。“大恩不言谢,是我错了。”
许廷这才没有咄咄‘逼’人了。
只是,有的事情,古欣宁不能再逃避了。
沉淀了下想法,做了几次深呼吸,古欣宁这才说道:“许少,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是想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