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成群结队的村民瑟瑟发抖的跪伏着,听着高台上雄浑威严嘹亮的声音训斥,大清早,村民还没有睡醒,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全村的人整整齐齐的跪在这里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原本应该升起炊烟的座座茅屋已经被夷为平地,鸡鸣犬吠之声已经灭绝殆尽,晨鸟欢悦之声噤若寒蝉。红色的球幕笼罩整个天空,映得整个村子血红血红的。
“主上,外面快支撑不住了,还有更多的人正在赶来,我们寡不敌众。”一名全身樱红包裹的侍卫头目伏地启奏道。
“嗯,”高台上唯一坐着的男子沉吟道,“让他们在多坚持一会儿,崔元,你知道怎么办吗?”声音听来如沐春风,但是自由一股雄霸天下的气势蕴含其内,让人肃然起敬。
“是,属下明白。”崔元恭敬的回答道,没见他任何动作,红影闪过,原地消失了。
“主上,这里怎么处理?我们时间不多了。”雄浑霸气的声音响起,却是另外一头目启奏道,同样的浑身包裹,不过他却显得婀娜多姿,曲线玲珑。
“灵凤,选一个人,其他的怎么办你知道的。”悦耳的声音温柔的“叮嘱”道,全然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
红芒闪过,灵风立于当空,不见他任何动作,一道红光从手中泛起,跪伏的人群中一人飘然升起,慢慢地加快,没入他的袖口中。
只见他当空大吼一声,全身真气暴涨,轰的一声,包裹的樱红轰然炸开,随着他一声大吼,一道红芒破口而出,石破惊天的爆射下去,没有任何声响,跪伏的人群消逝得无影无踪。
红芒散去,露出她皎洁的面容,梨花带雨的娇羞,嫣然一笑,却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哎,”一声叹息传来,即使相隔甚远,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灵风之耳,像是对待情人胡搅蛮缠无奈的微叹,灵风微笑的面容顿时露出恐惧之色,闪身飞到高台,恭恭敬敬的扑地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好了,也没想藏着,准备走吧。”男声无可奈何的吩咐道。
“是,”灵风娇声回答,之前雄浑霸气的声音确实清脆甜美,原来之前的声音却是伪装出来的。偷偷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吩咐下属去了。
坐着的男人面纱遮脸,看不清他的面容,身子裹着一个大斗篷,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见他微微摇头,无奈的看着离去的灵风,疲倦的揉揉双眼。
天空的红色罩子已经逐渐变淡,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种各样的奇异之色如彩雨般敲打着,摇摇欲坠的随时破裂开来。
男子起身,顾盼自雄的看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睛,眼睛里疲倦之色更浓,仿佛站起来这个动作消耗掉他巨大的能量。
一只红色的箭头穿越云层,笔直的插下来,无声无息的射到人前,光幕中却是之前离去的崔元,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急忙奏道:“主上……”
男子挥挥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疲劳的问道:“他们都来了么?”
“是的主上,这次恐怕难走掉了。”崔元补充道,说出了场中众多人的心声。
“哼,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只会偷鸡摸狗的背后放箭,以众击寡,卑鄙无耻。”男子没有焦急,语态平和说道,眼神里满是不屑之情。
“是,属下多嘴,请主上示下。”崔元躬身赔罪。
“崔统领就是多嘴,有主上在,轮得到你操心的份吗?”灵风娇嗔道,她是场中唯一没有着急的人,只要有身边的男人在,不管是天塌下来,还是阿鼻地狱,她都甘之如饴。
男子横了她一眼,没有表示什么,对着这个不尽职的下属,他也没有任何责备。
“祭血元大阵,魔道无极,灵风崔元跟我来,其他人起。”男子曼声吟道。
“是”,众侍卫躬身回答,霎时间,大地变成了刺猬,一抖手掀无数血刺,直插天际血罩。
男子看着天空逐渐恢复红色的血罩,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余下的二人说道“我们走吧。”
三道金芒直插天际,一下子融入到血罩外五彩之光中,分不清谁是谁,我是我了。
漫天的彩光终于破天而出,陨落到地上,站着的却是一群身着五颜六色的人,相互一各自的颜色为基准,三五成群的立着,看着满目苍夷的地面村庄。
只听有人怒骂道:“妈的,邪魔歪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杀光了,没留一只手一脚,够狠的。”
另一声音也跟着怒骂不休,“奶奶的,下手真够快的,多少给老子留点啊,奶奶的。”
……
怒骂声滔滔不绝,有的甚至已经开始问候别人祖宗几代人了,藏身人群中的崔元和灵风怒气冲冲,只想露出真容大战一场,杀个痛快凌琳。然而转眼看到他们的头领也在跟着人群骂骂咧咧,问候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了。而且叫骂的异常的气劲。
二人随即释然,也跟着叫骂起来,兴致勃勃的开始数典忘祖了。
人群中唯一冷静的也只有站在前头的五人,都是黑衣包裹,不漏畜一点真容,默默的看着叫骂的人群,细心留意,也能看到他们的眼里满是怒容。
“够了!”一声怒吼,却是其中的一黑衣人怒吼出来,声音势若奔雷,如千军万马奔腾于原野之上,隆隆不绝。
场中一下子静了下来,无数目光投向台上仅有的五人,等待着最高指示的下达。
台上五人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相互频频点头,末了都把目光投向先前发声之人,互相点头。
“撤开外围,分头追捕,见到之后不要打草惊蛇,暗报我们,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先前发声之人吩咐道。
刷刷刷,五颜六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场中啥时间之剩下台上的五人,静静的看着空空当当的村子废墟,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