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店里只有我和麟茜,哪就不会有我接下来的流浪了!我不喜欢毕磊,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就是所谓的眼缘吧。
其实在店里大部分时间只有我和毕磊两个人,如果来了顾客,他给狗狗洗澡,剪指甲,美容他不会,还得等麟茜回来。
毕磊这个人说实话他虽然是祖籍山东,但是浑身却洋溢着上海男人的那种小家子气。
斤斤计较,而且两面三刀,这不是我的一面之词,而是麟茜也认可的。
有一次毕磊的妈妈做了红烧狮子头,做了有六个,因为我和他们一家在一起吃饭嘛,就无所顾忌想吃那个就夹那个。
可是吃完饭,等麟茜走了,他说我,说我不该吃两个狮子头,那是他妈妈给麟茜做的,当时把我郁闷坏了。
第二天麟茜不忙,说咱们去吃火锅吧,反正现在大中午的也没有生意,毕磊当时脸就拉下来了,说:茜茜咱们店一个月店租都要五千多,万一有顾客上门对咱们店的声誉不好,吡哩吧啦的。
反正就是省钱,大伙儿想想,虽然麟茜身为一个公司副总,她在乎那二三百元的饭钱么?
你们俩还在恋爱期间,虽然同居了,女孩子也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你连出去吃个饭都唧唧歪歪的,当时麟茜脸色很差的走了,临走还说老毕这个店当时开张时我也出了钱的,我也想它生意好,但是是靠一会儿半会的功夫拉起来的么?
和他彻底闹翻也是因为钱,我不知不觉干了二十天,这几天麟茜出差了,我感觉毕磊横竖看我不顺眼,麟茜没走前曾经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如实说了,她就指挥老毕打了四百元钱到我家里,当时我家里也没有电话,我就打到我邻居那里,告诉她我给家里打钱的事情。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再打电话给家里的时候,我娘居然说:那四百元钱居然又被邮局要回去了。
我那个气啊,就质问毕磊,毕磊说:是麟茜让他要回来的,因为我还没有干够一个月。
可是麟茜当时在外地出差,我又联系不上她,我就和老毕吵了起来,说为什么给我妈要回来那四百元,我妈会怎么想我在上海怎么了呢?
他说你不愿意干可以走,不干够一个月还想拿工资,在魔都那有这样的道理……我这人就是赌气,背起行李就走,那时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正好考上了上海水产大学,我曾百度过,在杨浦区翔殷路那边,夜里十点多,我走了,临出门时毕磊语带嘲讽地说:你身上的衣服还是茜茜给买的呢,我更加感到屈辱。
把我身上一切和宠物店有关的东西都还给了他,我说我不干了,身份证你还给我吧。
他说:不在他这,在麟茜那里。我当时什么也不想,就想离开他远远的。
夜里十点多,我就凭着网上的记忆和向路人打听一路朝着水产大学方向而去,当时我也没有手机,我同学也没有,就知道他考上了水产大学海洋工程系。
当时的魔都夜里灯火辉煌的,我也不感觉害怕,就一直靠双腿走,期间碰到过一个摩的师傅送了我一段路,没要我钱。
也碰到过一个工人师傅给了我十元钱,但是我还是不敢坐车,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怕被遣返回老家……就一直跑,跑跑停停在凌晨四点多,终于到了上海水产大学,到了门卫室我说我找赵峥华,保安说:你光凭一个名字我怎么给你找啊,我说他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在海洋工程系就读。
保安说:啊,大一新生今年统一搬到南汇新校区去了,不在这,这是老校区。
我当时那个绝望凄凉啊……好像一道闪电劈在我的头顶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