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这样,今日下午我与三哥游园,偶遇甄家、、、”刘璋将下午发生的事讲了一边,又说出提亲引发的误会。
“原来如此,那刘璋贤侄原是为刘瑁贤侄提亲,是老夫误会了!”甄逸哈哈一笑将此事揭过。
“此事的确是小子没有说清,罪过在小子!”甄逸有意化解此事,刘璋自然是顺杆往下爬,毕竟这事好说不好听,虽是误会但若经过有心人的宣扬,对甄刘两家都没好处,不过事情是揭过了,刘瑁的亲事却不得不继续提,“叔父,甄二小姐温柔端庄,才貌双全,而我三哥也是文韬武略,风度翩翩,两人又是情投意合,正是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不知叔父可否成全!”
“这、、、”甄逸再次犹豫不决,他真正属意的是刘璋而非刘瑁,从白天和刘焉的交谈中他对刘璋、刘瑁两兄弟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刘璋三岁作诗,被陛下封为奉车都尉,誉为洛阳神童,而后又拜大儒蔡邕,与司空张济的一场豪赌更是令他名扬天下,而后又得幸拜玉真子为师学习武艺,文武双全,正是人中龙凤!如果能将女儿嫁给他,哪怕是作妾他也愿意!
而刘瑁和刘璋一比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虽然也是拜蔡邕为师,但却是蔡邕被迫收下,而且刘瑁性格较为软弱,无意于仕途,如果将女儿嫁给刘瑁,对甄家帮助并不是很大!
正在众人听都竖起耳朵听甄逸的回答时,刘焉突然又开口道:“甄逸老儿,我这儿子话都说到这了,你不会不顾忌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不同意吧!”
“那怎么会,老夫自然同意、同意!”甄逸一愣,他还以为如果不是刘璋在宴会上将了刘焉的军,刘焉是不会同意两家联姻的。
“那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让你家二女儿甄脱嫁给瑁儿为平妻,你家四女儿甄语与璋儿同岁,就嫁给璋儿为妾吧!”刘焉大手一摆,将刘瑁、刘璋两人的亲事都说定了,却留下傻傻愣在那里的众人!
刘焉这是要干什么,一下子让两个儿子都娶了甄家的女儿,刘瑁娶甄家的女儿情有可原,毕竟刘璋已经代表刘家将话说出去了,只要甄家同意,这个亲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者刘家的颜面算是丢进了,但让刘璋也娶一位甄家的女儿,虽然只是妾,这里面的味道就令人捉摸不透了!
甄逸一听到,想了半天没想出刘焉的意思,所幸不在想了,反正两个女儿都嫁到刘家,而且一个是平妻,另一个嫁给他相信有龙凤之姿的刘璋,他自然是欣喜万分,当即边同意了!
而刘瑁却什么也没想,只以为是刘焉临时起意,他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文学和仅见了一面的甄脱了,此刻他心中暗暗发誓,他已经将甄脱当作正妻对待,而且一生不再娶妻,连一个妾室也不要,一心一意的对待甄脱!
而晚宴只有小小年纪的刘璋还在揣摩刘焉的意图,他这个便宜老爹都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是老爹看上了甄家的财富,想要插手甄家,可刘家和甄家过于亲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甄家天下首富,刘家是封疆大吏,握一方权柄,两家结合难免不被最上面的那位猜忌!老而成精的老爹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晚宴结束刘璋就去了刘焉的房间询问清楚,否者他实在不放心,没几年黄巾起义边爆发,如此多事之秋让刘璋不得不注意!
见到刘焉,刘璋开门见山的问道:“父亲为何要让三哥娶甄脱为平妻,让我娶甄语为妾?”
“怎么?不可以吗?还是你不喜欢甄语?”刘焉反问道。
“不是,孩儿还没有见过甄语,怎么谈得上喜不喜欢,只是我们和甄家、、、”
“我们和甄家怎么了?”
“好吧,父亲,我就直说了,如今陛下不理朝政,而且身体渐渐孱弱,陛下虽有两子,但皇子辨与我同岁,不可造就,皇子协还只是襁褓婴儿,而我刘家父亲谁是贬谪,却是手握一州的军权,而且是大汉除了左右羽林十卫最强的将士,而大哥、二哥也同殿为臣,三哥为大儒蔡邕唯一弟子,而孩儿也落了个洛阳神童的虚名,陛下难免猜忌,如若我们再与甄家结亲,那陛下对我们家、、、”刘璋最后几句话没说,但刘焉自然明白。
听完刘璋的叙述,刘焉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刘璋,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儿子,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怎会将问题看的如此透彻,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他比刘璋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和多了解一些辛秘,或许还不如刘璋认识的清楚!至少他知道,他已经二三十岁的大儿子、二儿子绝没有刘璋看的清楚!
看来以后要重新认识他这个妖孽般的小儿子了!
不过终究还是小孩子,有很多事不是刘璋能轻易看清的,刘焉让刘璋坐下,耐心的讲解道:“难道你认为只有我们家如此吗?朝中不少重臣,一方太守刺史皆与地方巨富联,来往甚密,陛下要猜忌早就猜忌了!”
“可我们家毕竟姓刘,有着高祖血脉,恐怕陛下能容忍别人却难容我们!”刘璋依旧十分担忧,当今皇帝便是因为先帝无子从旁支选出来继承皇位的,有此先例,难免顶汉灵帝不会怀疑他们是否有异心!
刘焉轻轻一笑,满不在乎道:“正是如此,我才要瑁儿娶甄脱为平妻,你再娶甄语为妾,原先为父是不愿我们家和甄家扯上关系,但你在晚宴上把为父逼到墙角,为父就不得不同意瑁儿的婚事,既然同意了瑁儿的婚事那我们就和甄家绑在一起,与其遮掩只让瑁儿娶甄脱为妾倒不如将计就计彻底将这件事公开,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和甄家关系,那陛下虽然会防着我们但却不会猜忌我们!”
听完刘焉的话,刘璋不得不从心中赞叹刘焉一句,姜还是老的辣,将刘家和甄家的关系摆在明面上远比放在暗地里令皇帝放心,刘家本来比起朝中的很多世家根基浅薄,此时还将与甄家的婚事摆明,那皇帝对刘家的忌惮反而减小!
作为臣子,你可以作重臣,也可以作佞臣,皇帝都不会在意,皇帝唯一在意的是你是否瞒着他!虽然欺君之罪在刑法中不是最严重的,但在皇帝的眼中这却和谋反无异!
刘焉这一手就是让汉灵帝明白,我家虽然和甄家联姻,却绝对不会有事瞒着陛下!
“是,孩儿明白!”刘璋搞清楚刘焉的意图,也不在纠缠,起身告退,回房时去刘瑁放看望他,这个痴情三哥还在房中笑眯眯的看书呢!
只是不知是书上那么有趣还是因为能娶到甄脱,反正刘璋看到刘瑁的书是拿倒了!
回到房间,刘璋居然也睡不着,明天又要订亲了,肯定要拖延几日,只是不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甄语长的怎么样,不过从和甄语以母同胞的甄道、甄洛来看,想必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算了,只要能看得过去就娶了吧!刘璋心中得了便宜卖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