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过后,一片的狼藉废墟静悄悄的,无人机传来的监控画面中,不远处的高楼上监视的亚历山大还没有离开,而姜森的意图就是声东击西,吸引亚历山大的注意了,姜森不想让这群雇佣兵早点投降,于是他按下对讲机,开口道:“炮火已经停止,不要着急开枪!我们的任务不是消灭这些乌合之众,给他们一段喘息的时间!等待他们的反击。”
废墟里的士兵们本来打算出来投降,可是害怕再次的炮击,但是他们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继续的炮火,想起了摩根家族那丰厚的任务奖励,于是他们再次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探出头来,四处的打探。
“有看到敌人的吗?”斯诺登趴在地上的凹坑里,四处探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人。
“报告!没有!我们要不要撤退?”
“撤退?”,斯诺登抬头看着头顶上空飞过的直升机,带着一丝嘲笑的反问,他看清了那直升机是从不远处的废弃高楼上起飞的,猜到了那是摩根家族监视着他们佣兵行动的人离开了,他们这支佣兵队伍已经被彻底遗弃了。
......
灾难爆发,城市里的人都忙着向城外涌去,因此,在末世进出城的交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李涛带着的车队通过头顶上空无人机的指引,转转停停的将进入了休斯顿的金融区,这里的核心是美联储的大楼。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灾难本事并不可怕,牺牲一部分,灾难总会过去,可怕的是灾难爆发,瞬间消失的秩序,没有了秩序情况下的人才是灾难。美联储的金库一栋高高的建筑,哥特式的建筑带着西方几个世纪以来的威严,但是大开的门窗、破碎的玻璃、满门口的垃圾,却显现着它灾难的破烂。
“希望栾跃那小子是靠谱的!”,李涛坐在了副驾驶上,摊开了栾跃给他留的简单的地图,自言自语了一句,按下了对讲机:“装甲车开路!”
“嘭!”,装甲运兵车直接撞开了通往地下金库的通道,“嗬嗬!”,从灾难之处就被锁到了地下的丧尸们终于解脱了出来,它们兴奋的叫着,本能的向一辆辆强硬的军车涌去,车里的士兵根本懒得浪费子弹,关上了车窗,高速行驶的车身碾压着每一只围上来的丧尸。
“下车!处理干净这里的丧尸!”,很快,深入了地下通道,黑暗的地下通道再从末世以来第一次有灯光射入,车队停到了一堵墙的面前,几辆悍马车将两辆卡车防卫在中间,车上顶上的灯光明亮的提供着照明,一只只丧尸兴奋的跑了。
“砰砰!”,一声声枪声在封闭的地下空间格外的刺耳。
刚下车的李涛和张德润不得不回到车里,关上了车门,捂上了耳朵,“他妈的,耳朵都要聋了!”
机器士兵很快的处理干净了地下空间的丧尸,李涛等人打开车门,摸了摸耳朵,从车里下来,张德润开口:“阿涛,我带人确保出去的通道!”
“好!我带人进入金库!”,说完,李涛挥挥手,装甲车开始轰鸣起来。
“轰!”,加速的装甲车猛烈的撞到了墙上,一阵烟尘,露出了墙里一根根钢筋,接着,士兵背着切割机上前切开。
“轰!”,接着装甲车再次加速撞击,来来往往几次,装甲车撞开的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墙面,一头扎进去了。
看着一头扎进墙里的装甲车,带着防毒面具的陈晶惊讶道:“这么快?!”,灾难爆发之前,在人类文明的保护下,根本不会出现抢劫银行金库的事件发生,所以这堵墙墙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固。
装甲车车的车灯照进金库,金库里无数的黄金相互反射,当装甲车慢慢的挂着倒挡后退,一阵金光从装甲车与墙壁的缝隙中射出。
“哇!”,人类的对黄金充满着一种原始的欲望,当装甲车退出,前车顶照进金库,除了机器士兵外,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
当姜林被一股力量猛然的推回来时,雨已经停了,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姜林向宿舍走去。
大学中的男生宿舍总是有一种特殊的颓乱之美:古物一般的脚臭味;石破天惊的游戏升级之吼;纵使天塌奈我何的懒睡之享……这一切别人眼中对生命的漠然,其实姜林觉得是对残酷现实的反抗,这场反抗是十分艰难的,因此是美的。
如同乡下的冬天与老房子的博弈一样。冬天总是丝毫不吝啬的将雪洒在那种被时间压塌一角的老房子特有的内凹黝黑的瓦上,好像整个冬天预谋着在这个万物休眠的时季将一直反抗新时代钢筋混凝土的石砌老房子摧毁掉。等到春天来到,万物复苏,只剩下正常的,符合主流的钢筋混凝土新时代,牛虻一样的讨厌者不在存在。
可是,一个除夕又一个除夕,不论鞭炮怎么惊,坚挺的老房子只是微微落下一丝尘,来应对时间的要求。这就如同学生于冬日享受着老房子南墙根的老生下棋一样,虽然老生总将逝去,而学生意味着新生,可是新生永远战胜不了经典。老生掌握着话语权,新人的想法总是徒劳、幼稚的,所以对新生来说,两种途径:无言的反抗,不体味实际的痛苦,随着大学毕业成为平平凡凡的残酷制造者;实际的反抗——必死,一种精神的必死!而死亡之后的复活就成了平常人眼中的“神经病患者”,而参合进了杀手事业的姜林,并没有在这场反抗中,因为他反抗的是永恒。
“嗨!”,姜林进了宿舍,习惯性地卸去了一心的情感,戴上熟悉的面具同舍友招呼。
“回来了!”,舍友也习惯地向姜林打招呼,他们似乎也忘记了刚失去女友的姜林应该是痛苦的。
姜林坐到了下铺,开口道:“我要回家了,今晚出去还一顿吧,听说洪楼夜市以后就没有了。”
玩着游戏的舍友一直觉得哪里不对,这才反应过了,姜林应该是悲伤的
,可是年轻的他们并不知道死亡的味道,于是也并不知道该说的什么,很简单的回复:“好,今晚就一个字,喝!”
“是啊,洪楼夜市也要永久关闭了,今天我们就去那里怀念一下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请客!”
“哈哈哈,好!”,大家一笑,就这样的决定了。
死亡,对年轻的舍友们来说是一个十分遥远的事物,他们只知道姜林应该悲伤着,那么他们在姜林面前也应该悲伤着,可是姜林在他们面前没有悲伤,那他们也无意识的没有悲伤。
洪楼,泉城的一个商圈,白天的阳光下,正正经经地人来人往忙碌着各自的生活。而当夜幕降临,黑夜赶走炙热的太阳,平凡的小市民、老实的学生,没有接触夜店糜烂的勇气,便脱掉皮鞋、卸下正装,换上舒适的大裤衩子、穿上拖鞋,三五成群聚集到了洪楼。
而洪楼整整的一条马路。涌现了售卖各种商品小商小贩,从东到西,来转一转,看看路摊上让人惊讶的创意小商品,摸一摸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小猫小狗,看着女友认认真真地砍价,嫉妒着别人那漂亮的女友……
逛累了,找个小摊子,坐在马札上点上小龙虾、烧烤,一箱啤酒,开始了对白天的宣泄。
高高在上的外来当权者是不会理解小市民们的生活趣味的,只是觉得夜店的糜烂看着比小夜摊逼格高多了,于是,为了这座城的集体形象,洪楼夜市关闭。国际大都市,夜晚也是属于精英群体的,穿着高档衣服逛高档夜店,才是逼格高的大城市应该有的夜生活,洪楼夜市抢去了夜店的光芒,会让外人以为泉城的夜生活是如此的没有逼格,所以洪楼夜市的命运只是取缔。
消息传出后,整个城市都在骂着,顺便引经据典地把一届当权者拆掉了泉城老火车站也骂上了。
他们骂着现任当权者取缔洪楼夜市,希望能通过自己的骂声让当权者听到自己的意见,可是当权者以自己的魄力挡住了流言蜚语,而事实证明当权者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升了官。
而在这个城市生活很久小市民们都抽着时间,在洪楼夜市正式取缔之前,来逛一逛,留下自己的纪念,因此,姜林一群人来到夜市,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舍友金旺开口道:“我去,这么多人,宁哥,你可不要看着那个妹子在你身边挤过,然后偷偷摸人家屁股嗷!”
被金旺朴侃的宁哥,拍了金旺一下,说道:“滚,金旺,你又把你自己的想法暴露了吧!你他妈的自己想摸,你就偷偷摸好了,说我干嘛!”
一边的博文笑着打趣道:“哈哈哈,宁哥,金旺,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宁哥笑着,“博文,还是你了解金旺啊,看你俩基情满满就不给你俩做电灯泡了。”
简单的几句,大学的八人宿舍打趣了四年的“三角恋”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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