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最后还是和方浪说了,没有挑在会议上,而是在所有都结束后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银时找到方浪,将那张被揉皱的纸条递给方浪。
就好像是预料到了这样的状况一般,方浪看着银时,并未过多言语,更是没问这张纸条是什么,从他手中接下之后,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上面惜字如金般的两个字,仿佛就连这几个字都入不了他的眼。
银时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交付了纸条后就直接离开。他知道他什么都不必问,反正方浪一定也什么都知道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什么。”
“服部全藏,本来就不是自愿跟随我们的伙伴。会趁机离开,也不是没有理由。”
银时几乎能想到,如果询问了的话,说出这样的话的方浪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一定是由于洞悉了一切没有什么惊讶的淡漠的神情,但又因为早早的知道这个结局,又勾起一丝有些寂寞的浅笑,然后他会看向窗外,什么都不说。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银时不想看见任何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松阳老师临走之时,也是这样的表情。那是银时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不想回忆的。
几乎所有认识方浪的人都聚集了起来,开始策划着什么。那个和神乐有些相似的橙夜兔将泥水次郎长打成重伤,这是个导火索。不仅只是让方浪生气了,更生气的人是高杉晋助。尽管从未承认过,但他们已经非常像是一对师生了。
寺田辰五郎表现的好像没有什么影响,他也在尽其所能的让气氛不那么固化。这种时候他和寺田辰五郎也不适合再继续说相声了。桂也少有出现,他总是带着笑,仿佛没有被影响。
每个人都在心中做好了各自的打算,都将会与曾经不同。在攘夷这一条笔直的大道上,分出了许多岔路。每个人都选择了适合自己的那条。那么自己应该走向那一条路呢?
一直以来只有自己陷入迷茫之中,银时知道身边的人总是有着固定的目标有着自己的道路,大家都在好好的前进,只有自己在迷茫着。寺田辰五郎的出现让他在迷茫的雾中稍稍找到了所期待的方向,但他却还是没能跟着他走出去。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就算变得再强,杀掉再多的天人,再怎么抱着复仇之心,松阳老师也不可能回来了啊。那自己继续攘夷到底是对还是错,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继续。
原本就是为了松阳老师参战,可是现在松阳老师已经不在。
想要保护的重要的人,早就已经哪里都不在了。
生存的意义什么的……好像也消失不见了。像高杉那样‘对夺走了松阳老师的腐败的世界复仇,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银时自认为是做不到的。
那只是无意义的事情。
即使有不少人员伤亡,重振士气也非常的快。天人攻来的度比想象中的度更快,或许是因为头目被俘虏,即使方浪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还没有向天人警告,他们就自己下来。不过这也正好。即使是被围城的危机他也毫不慌乱。
这就像在玩一盘将棋,他和天人厮杀,但即使是棋子被吞的愤怒,方浪也从未失去过冷静。
而高杉像是头疯犬,应该单独摆在一个位置才是。很快他就做好了决定。
在天人的统治下,现在各个城市国家的格局已经不再是古老的围城,就像现在的这座城市,天人随时有可能从任何地方攻过来,最可能的就是出动战舰直接空投士兵、但就算这样方浪也不会害怕。他的战斗宗旨一向是不怎么管那些杂兵,直接搞定头目的。
他让武士们分散在各个地方,银时随寺田辰五郎一起行动——既然是待在这里的人,方浪就统统当做自己的手下使用。
桂,高杉,还有自己单独行动。这个分配一下来,神乐立刻就跳了出来。
“我要和假一起行动!!”
“下孩子怎么能去打架,话说回来假是谁啊。”
方浪黑线,有个小孩子就是麻烦,连打仗这种严肃的事情都认真不起来了。却不想桂忽然站起来。
“都说了,不是假,是桂!”
“假,美味棒拿来。”
“是大姐头,马上就来!”
然后桂就和伊丽莎白一起跑出了房间。
方浪更加无语了。虽然根本不知道在他没有管的这几天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至少桂的心理状况不太需要担心。神乐什么时候变成桂的大姐头也不知道。嘛虽然桂没什么事情算是好事,但神乐又是什么时候变成桂的大姐头的?啊啊太麻烦了完全不想去思考。
但是战争可不是儿戏,不能让小孩子参战。
刚想这么说的时候神乐笑的一脸痞样看向方浪。
“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小看我阿鲁,我可是会打爆你的头哦!”神乐挥了挥拳头恐吓到。
虽然方浪完全没有被她吓着,但是他想起面前的女孩是夜兔一族,不管怎样都不能把她和普通的小孩相提并论。就像是那个将泥水次郎长的身体开了个洞的夜兔小鬼一样。
虽然夜兔也是有个体的不同,但是神乐肯定也不会是弱小的类型,方浪直觉这样觉得。既然是要大家那就拼命狂欢吧,泄自己的愤怒。
“在战场上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方浪象征性的恐吓恐吓,他知道神乐是不会因为这句话就退缩的。
果不其然,神乐也一点儿也没被吓到,依旧笑得开心。
“你还是保护自己比较好啊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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