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黎阳。
由于天气渐渐转冷,袁绍和曹操,黑山军等各方势力的交战,进入到了一个相对和平的阶段,己方势力都是各自龟缩在自己的军寨不出,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冬天过后,明年在各自施展手段。
但也就是在这个相对平和的时期,袁绍收到了他最不想收到的讯息。
和自己密谋设计诛杀陶商的乌桓王子楼班的行动,最终以失败而告终,而楼班本人也被陶商生擒活捉。
三王部的首领丘力居现在派人来问袁绍要人。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加令袁绍闹心的,便是甄家负责所有商事的甄宓,目下也陷落于陶商之手。
袁绍起初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一下子变慌了手脚,他急忙找沮授和审配,逄纪,郭图等人前来商议对策。
甄家的财力雄厚,如今执掌家业的甄宓落到了陶商那,万一她掉头过去支持陶商,那姓陶的今后就可以扎根在河北了。
众人将事情听完之后,一个个皆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不多时,却见沮授第一个开口道:“大将军,此事却是多少有些难办……别的姑且不论,甄家在河北所掌握的金钱商铺和牛马粮秣实在是太多了,而执掌这一切的甄家大小姐落入陶商之手乃是重中之重……毕竟是一个女子,万一最后挨不过陶商的严刑,将甄家产业献了出去,我们日后想要将姓陶的驱逐出河北,那可就难了。”
袁绍长叹口气,道:“此事却是都怪袁某托大,如今乌桓王子和甄家女全都落入了陶商手中,此事该如何是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郭图站了出来,道:“大将军,其实这事也好解决,甄家之所以重要,也不过是因为其家族财富冠绝河北,此为深刻虑者,如今甄家商铺的掌舵人乃是甄宓,但实际的家主乃是甄尧,大将军不妨立刻让甄尧回中山去,命他坐镇老宅,替大将军看管好甄家的产业,如此便是甄宓在陶商手中,当也无用。”
袁绍听了这话之后,点了点头:“公则此言,倒是个好办法。可行。”
逄纪在一旁犹豫道:“大将军,这个方法,只怕是略嫌毒辣了些吧?”
郭图嗤笑着转头看向逄纪,道:“逄元图,我们帮着甄家保住了资产,何来毒辣之说?”
逄纪摇了摇头,道:“陶商识破我等的计谋,不论他是如何识破的,但他现在一定是已经知道这个中之事了,若是迁延日久,我怕、我怕会伤及那位甄家小姐的性命!”
郭图哈闻言不由嗤笑道:“好你个逄元图,何时又对那姓甄的女子这般上心了?莫不是贪图那女子的美貌?”
“呸!”逄纪狠狠的啐了一口,道:“郭公则,你休要埋汰人!我都多大岁数了,惦记那个女子作甚?我这不是就事说事吗?再一个,那女子乃是二公子所倾慕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公子对那女子情根深种,多次求大将军赐婚而不得,若是他知道那女子陷入敌手,大将军又如此行事将她放弃,岂不容易父子生隙?”
沮授在一旁对袁绍道:“大将军,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二公子年轻气盛,对甄家女极为倾慕,若是他知道的话……”
袁绍淡淡道:“知道又能怎么?他还敢把我这亲爹如何?还不是我的儿子……你们不必争吵,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便是!”
……
数日之后,陶商携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返回到了临淄城。
这一次的战果丰厚,乌桓小王子楼班这个重要人物暂且不算,单是乌桓人为了引诱陶商的那七百匹上等的草原马,就是一趣÷阁巨额的封侯财富。
这等于的平白送给自己七百辆轻型的坦克车啊。
整个临淄城内,到处都是一副喜气洋洋之色,很多士兵都去围观从乌桓那边缴获的七百匹战马。
赵云和阿飞亲自挑选了几匹试骑,这些在北地草原生长起来的战马,在体格和耐力上果然是要比南方马强许多,北方草原部落的人虽然经济落后,但他们的战马确实是实打实的棒。
陶商在临淄城找了一个安静的宅院,请甄宓暂且住下。
宅院虽然不大,但看起来还是很干净的,甄宓溜达观察了一圈,感觉非常满意。
她弄了一些糕点,在正厅请陶商品尝。
甄宓这女子眼泪窝子浅,陶商这一次可不敢说不好吃,在连吃了几块赞不绝口之后,甄宓终于露出了微笑。
“对了,丞相,您上次跟我说,只要我照着您的话做,您就能从袁绍的手中救下我兄长的性命……”甄宓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那我现在已经依照您的话,随您来临淄城了,那我兄长那边?”
陶商又往嘴里放了一块酥,慢悠悠的道:“放心吧,根据我麾下校事的回报,你兄长已经被袁绍放回了老家中山,目前正接替你的位置重新执掌家业,如今河北战乱,甄家这等具有大量财富的家族地位极为敏感,袁绍怕你到了我手里会资敌,因此绝不会对你兄长怎么样的。”
甄宓闻言恍然大悟。
“他要用我兄长接过我手中的商权?”
陶商点了点头,道:“不错,左右都是一家人,你掌握还是你兄长掌握,不都一样。”
甄宓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道:“那若是如此,那我何时才能回自己家去?”
陶商又拿起一块酥,咬了一口道:“一时半会怕是回不去了,你不回去,他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在我手里,你的家人和兄长就多少会安全一些,至少袁绍会有所顾忌。”
甄宓闻言咬住了嘴唇,半晌之后,方才低声道:“丞相上次跟我说,你想请我帮你办妥三军过冬所用之物吧?”
陶商咬着酥,点头道:“没错。”
“那我兄长回了中山,接替我执掌家族,我留在这里……你那三军所用的过冬之物,小女子怕是无能为力了。”
陶商闻言一呆,咀嚼着酥的嘴瞬时不会动了。
好像……是这么个情况啊!
如此说来,自己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那十万人马的过冬之物怎么办?
陶商无奈的将手中酥放了下来。
甄宓奇道:“怎么了?不想吃了吗?”
陶商摇了摇头道:“年年打雁今天被雁捉了眼……没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