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阵?”
白衫道人闻言一惊,随即看向张远图等人面色阴沉了下来:“便是合阵,能阻挠我二人离去吗?”
“若今日翻脸,你敢面对我玉虚观的报复吗!”
“哈哈,可笑!”
林夜闻言大笑:“若顾忌无数,为何修仙?”
“况且以我合阵之威,你们谁也跑不掉!”
话落,张远图等人立刻发动了合击之阵,加上还未消散的精金丹效果,一股惊人气势在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来。
林夜周身金芒大涨,磅礴的灵气在他身边环绕,只需要一个念头便可以轻易调动。
合阵之威显露无疑,白衫道人被惊住了,他没想到区区一个元婴期发动合击阵法后居然能强大至此。
“现在,你还觉得你能跑掉吗?”
林夜面露讥讽道,身侧灵气化作无数有若实质的细小匕首,完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同时,他那双拳头上再次运起苍龙拳意,周身隐隐有龙吟声传出。
“这,这怎么可能。”
白衫道人震惊失色道。
对方明明只是元婴期修士而已,却让他感到了心悸的感觉。
只一眼便能确认,如果对方发出攻击,即便他们两人联合也根本扛不住。
“你倒是有些本事。”
半晌,他叹息一句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白衫道人再次提出谈判,林夜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道法门只是一个下品宗门而已。
即便是重剑门旗下的下品宗门都有十八个之多。
“不过,既然谈判,我还是那个底线,道法门今日必定灭门!”
林夜重申自己的条件道:“这是谈判的前提,否则一切都不可能。”
白衫道人闻言皱眉,思忖片刻后这才无奈点了点头。
“行,既然是道法门得罪你在先,落得如此下场,倒也无可厚非。”
他同意了林夜的条件,随即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道法门所有人可以任凭你处置,但毕竟是我玉虚观旗下的宗门,也是涉及到我玉虚观的脸面,我希望你能留道法门弟子一条性命。”
这话他说的无比坚定,显然也是必须的条件。
林夜闻言不禁皱眉,当年炼器宗被灭的时候,可只有少数几人得以幸存。
张远图只怕未必会同意。
“哼,这是我玉虚观的底线,若你不同意那我们开打吧,我玉虚观可从未怕过别人!”
白衫道人见此,面露威胁之意,毕竟他代表的是玉虚观,身后出窍强者众多,还有化神期老祖存在。
“这个条件可以接受。”
张远图见此,也知道林夜服用了精金丹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点了点头对这个条件表示同意。
道法门当年毕竟不是主要参与围攻的门派,所派出的人也只有在西方毙命的那位老祖而已。
“那好,这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
林夜随即看向那白衫道人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个协定便算是达成了,你灭道法门可以,但必须给我玉虚观留面子。”
白衫道人闻言也松了口气,他修炼之路何其艰苦,可不想莫名折损在这里。
然而林夜却摇了摇头:“协定是达成了,可今日我放过道法门众多弟子,它日你玉虚观若是要反悔报复我怎么办?”
“呵呵,你也会怕报复?”
白衫道人闻言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我当你完全不畏惧我玉虚观呢。”
“这是协定,若是你解决,今日你们二人便留在这吧。”
林夜冷冷道。
“放心,这件事我自然能解决。”
白衫道人轻笑:“我乃玉虚观观主之子,本名古文轩,我完全可以代表玉虚观的态度。”
“你的承诺我不会信。”
林夜冷言道:“这件事关乎重大。”
“我当然没指望你信,但我身份是真的这点你大可以去确认,这件事我可以用灵力和你签订契约。”
白衫道人古文轩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当然,这份协定对你也有约束,签下契约后,我们双方之间百年内不得互相侵犯。”
说着,他忽然指了指林夜的元婴:“一旦违反契约,你我的元婴就会立刻自爆。”
“这样的契约,你敢不敢签?”
“有何不敢?”
林夜随口道,百年内不得互相侵犯,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然而他却也清楚,对方签订这种契约未必会遵守。
他曾身为仙帝,自然知道世间有太多方法可以单方面解除契约了。
不过眼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两人详细商议了一番契约内容后,互相以灵气交融,随着契约达成两人的元婴内都产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不过林夜多留了一个心眼,签订契约的时候只以一个元婴签约,到时候想要解除,便也容易许多。
随着契约结成,两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约束感,一旦做出要违反约定的举动,这束约束感便会化作心悸的感觉,随时会另元婴自爆。
达成契约后,林夜则立刻让人行动了起来。
张远图带着一众散修将重伤的道法门宗主,抓了出来。
“不,不要,不要杀我!”
道法门宗主此时脸色苍白,满眼都是惧意,修行数百载谁也不想就此烟消云散。
“救我,救救我,我道法门每年给你玉虚观纳贡,你们不能袖手旁观啊!”
感受到死亡的危机,他奋力求救道。
可白衫道人古文轩却视若未闻,看也不看。
旁边那玉虚观道人则冷冷道:“是你道法门先招惹祸事在先,我玉虚观一人已经因为你们而重伤,这还不够吗?”
“不,不,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我什么都愿意做。”
被张远图若死狗般提在手上,道法门门主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白衫道人古文轩微微摇头,完全不理会对方的话语。
他与林夜签订的契约保全的只是道法门弟子的生命,而一应长老和门主则不此列。
否则长老和门主都在,又岂叫做灭宗?
“饶了我吧,我愿意臣服于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道法门宗主感到了死亡的危机,再次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