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还有痛传来,她顺着那痛感看过去,这才发觉是插着针,有护士正用胶带给她绑着手背。
“这是做什么?”她几乎是本能的挣扎起来。
“小姐,不要乱动,这在跟你输液呢。”护士提醒着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帮她绑好。
“输液?”她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护士,皱着眉头问了句:“我怎么了?”
“你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在婚礼上晕倒了,”护士耐心的跟她解释着。
“婚礼?”夏岚当即睁大眼睛瞪着护士,以为自己听错了。
护士见她这样子也有些奇怪,忍不住道:“是啊,你的家属送你来时就这样说的啊?怎么了?你在担心婚礼吗?好像”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了,然后身着黑色西服,衬衫上系着领结的乔子墨走了进来。
护士见乔子墨来了,而她的工作也完成了,简单的交代两句,让有情况按呼叫器,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乔子墨,怎么回事?这护士说我在婚礼上晕倒了?哪里来的婚礼?谁的婚礼?”
夏岚急急忙忙的质问着,心里已经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的婚礼,”乔子墨淡淡的开口,目光打在夏岚苍白的脸上:“我们刚刚结婚了。”
“结婚?!”夏岚惊呼出声,睁大眼睛瞪着乔子墨,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子墨,这什么地方?好像不是在滨城,我们是滨城人,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结婚?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骗你?”乔子墨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来这里结婚,我们怎么不可以?”
“拉斯维加斯?”夏岚明显的楞了一下,混沌的大脑这才逐渐的清晰起来。
拉斯维加斯。她之前只想到这是个全世界的赌城,却忘记了,这个城市同样也是全世界的婚城。
“不,我不要跟你结婚!”夏岚本能的大喊起来:“乔子墨,我不要跟你结婚,我也不能跟你结婚,我已经跟陆瑞东结婚了!”
“咚”随着她这一声落下的,还有乔子墨手里拿着的矿泉水。
玻璃瓶的矿泉水,跌落在地上,当即就砸开了花,而那水却洒了一地。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静谧得只能听见夏岚输液管里的那滴答滴答得液体滴落的声响。
夏岚小心翼翼的看着乔子墨,他的脸色冰冷黑沉,好似暴风雨前的那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黑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果然,大约三分钟之后,乔子墨终于彻底的暴怒了,他两步朝前,伸手掐住夏岚的下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你什么时候跟他结婚的?啊?为何这边查了资料显示你是未婚?”
“我我昨晚,不,应该是前晚和他结婚的,”夏岚吓得浑身哆嗦说话不圆。
“前晚?也就是你们根本没有办过结婚证是不是?”他的脸冰雷黑沉,只是声音更冷,手依然死死的掐做夏岚的下颚,不断的用力。
“是是”
夏岚张着嘴点头,痛得眼泪哗哗的下流,她用另外一只手去推拒着乔子墨的手,生怕他再用力,那她的下颚骨估计直接就碎了。
“那就得了!”乔子墨用力一甩,大手终于撤离,不过这重重一甩,却直接把夏岚的头给摔得又磕碰到墙壁上了。
“啊”夏岚痛得呼出身来,抬起另外一只手去揉着后脑勺,她明显的感觉到起了一个小小的包。
“我和你已经办理结婚证了,从今以后,我们才是夫妻,把你和陆瑞东的那个结婚忘了吧。”
乔子墨的声音冰冷,几乎不带任何温度。
“不可能!”夏岚忍着后脑勺得痛喊着:“乔子墨你清醒一点点,我和陆瑞东已经结婚了,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和你不能再结婚”
只是,夏岚的话还没喊完,一张证书就‘啪’的一声丢在了夏岚的跟前,而证书上,是她和乔子墨的照片和签字。
她还没反应过来,乔子墨冰冷的声音已经如期而至:“看清楚了,夏岚,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是我乔子墨的合法妻子,你跟陆瑞东不算结婚”
“可我和他已经做了夫妻了!”夏岚用力的摇晃着头,望着乔子墨请求着:“求求你,不要这样,把这个婚离了吧,我真的和陆瑞东做了”
“你们只是做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而已,那不算夫妻,”乔子墨非常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之前也跟别的女人做过那种事情,我从来没承认过谁是我的妻子。”
“只有法律承认的结婚证书才能证明男女之间的夫妻关系!”
“”夏岚彻底的被他给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病房里,再一次出现端着得寂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输液管里的液体,依然像时间的钟摆一样有规律的滴着。
夏岚只觉得疲惫,原本就昏沉沉得头经过这一吵就更加的痛了,她微微闭上眼睛,想要平息一下自己的气息,她知道,就眼下这个情况,跟乔子墨是吵不出结果来的。
乔子墨见她虚弱的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息了声,这才把她重感冒,而且长时间没进食的事情给想起来。
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最终拿起那张结婚证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只留下夏岚一个人在病房里输液。
夏岚听到关门声落下和脚步声消失才睁开的眼睛,病房里明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可乔子墨那强大的气息恍惚还在。
想到那张婚书,她就头痛欲裂,她想乔子墨疯了,肯定疯了,否则,他绝对做不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她明明和陆瑞东已经结婚了,相互间已经承诺陪伴彼此一生,可谁知道乔子墨居然来一着,她要怎么办?
现在,她要考虑的不是和乔子墨如何解除婚约了,而是要考虑怎样才能和乔子墨离婚,只有和乔子墨离婚后才能跟陆瑞东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