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佟铁鑫在听到白釉的声音那一刻更是紧张得要命,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生怕弄出一丁点声响出来。
因为就隔着一道卧室门,而且这有些陈旧的公寓并不隔音,所以张文芳和白釉的对话他因为屏气聆听,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白釉提出要进来上洗手间时,他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白釉抓住的场景。
白釉,那可是他佟铁鑫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即使她嫁给了别的男人,可她依然深藏在他的心底,永远不可能被忘记。
听着白釉说走了,听着外边开门的声音,他这长长的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放缓,可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腿脚麻木了。
张文芳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佟铁鑫整个人坐在地板上,双手按住双腿,正痛得呲牙咧嘴的爬不起来。
“你没事坐地上干什么?”张文芳看见这样的佟铁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房间里有床也有凳子好不好?
这么大男人了,难不成还学人家小男生坐地上装酷?
“坐床怕床发出吱嘎的声响,坐凳子又怕凳子移动发出声音来。”佟铁鑫苦恼的解释着:“只有坐地板上,才不会有声音发出来。”
“”张文芳无语,过来帮他揉了揉两条腿,待他小腿的肌肉不僵硬了,这才用手把他给拉起来。
“她走了吗?”佟铁鑫紧张的朝门外望了望,心有余悸的问。
张文芳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已经走了,不过,她估计也猜到这卧室里有人了,我嫂子不是傻瓜。”
“”佟铁鑫默,他当然知道白釉不是傻瓜,她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因为太过善良让人觉得她是傻瓜罢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张文芳烦躁的对佟铁鑫说。
“不要再来?”佟铁鑫当即就皱了起来,深邃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字的询问着:“怎么个不要再来法?”
“就是从此以后,我们是路人!”张文芳一咬牙,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她和佟铁鑫这段关系原本就不该发生的,之前她还想着偷偷摸摸的就算了,可现在因为怀孕还被白釉知道了,是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路人?”佟铁鑫眉头一挑,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文芳问:“你觉得我们适合做路人吗?”
“怎么不适合?”张文芳正在气头上,被怀孕和白釉发现的情绪全都笼罩着,只觉得烦躁无比,她此时只想让佟铁鑫尽快的离开。
“可你怀了我的孩子。”佟铁鑫提醒着她,俩人已经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连最密切的联系也有了,根本不可能做路人。
“这个孩子,你也说了不要的。”张文芳深吸一口气,看着佟铁鑫道:“放心,我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还想着让你负责什么的,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不需要麻烦你。”
“你怎么处理好?”佟铁鑫紧紧的追问着,完全没有要置身事外的意思。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用不着跟你汇报,”张文芳冷冷的说:“你见过陌生人做什么事情跟你汇报的吗?”
“关键是我们不是陌生人!”佟铁鑫再一次强调着。
“以前或许不是,但从现在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张文芳也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是不可能妥协的。
“如果我不愿意和你做陌生人呢?”佟铁鑫眉头一挑,他没想到一个孩子意外的到来,居然就要终结他和张文芳之间的关系。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那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用TT,亦或者,那天晚上就忍着不要跟她做了。
“你不愿意?”张文芳讥讽的看着他:“你不愿意就承认这个孩子,让他合法的生下来,让他正大光明的在你的佟家大院里生活,你能做到吗?”
“”佟铁鑫默,张文芳抓住了他的弱点,他承认,他做不到!
先不要说他母亲不同意,也不要提外界的压力,就是他自己,也没办法过孩子比孙子还小那一关。
这毕竟不是封建朝代帝王时代了,在那个时代,儿子比孙子小是常态,不会让人觉得有多稀奇。
可现在这个年代,什么地方还能见到儿子比孙子小的情况发生?
“你走吧!”张文芳自己用手把佟铁鑫给推卧室门去。
“要不要我帮你买点什么吃的上来?”佟铁鑫见张文芳一脸苍白色,他到的时候,她才刚刚吐过。
“不用不用,你赶紧走,”张文芳用手推着佟铁鑫朝门外走去:“我这什么都不用,只要不见到你,我心情就好不少。”
“”佟铁鑫不知道说什么看,看着张文芳苍白脸上的烦躁,痛苦,焦虑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没,他很难和张文芳达成一致!
他可以不顾阻力的和张文芳结婚,给她佟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却没办法接受她再帮她生一个孩子的事实!
佟铁鑫焦头烂额的走下楼来,很自然的走向自己的车边,可刚到车边,整个人就愣住,因为他赫然发现白釉就站在那里。
白釉看着楞站在那的佟铁鑫,已经不需要多问都知道张文芳怀孕是怎么回事,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佟铁鑫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停车场,把旁边路过的人都吓了一跳,有人甚至走过来了还回过头来看看。
“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完了是不是?你连窝边草都要吃了?”白釉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咬牙切齿的追问着。
佟铁鑫只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着,这绝对不是白釉第一次打他耳光,当年他和苏雪琪的事情暴露,白釉也打过他的耳光的。
可这绝对是白釉打得最厉害的一次,下手也最狠的一次,比当年得知苏雪琪怀孕时打的还要狠,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