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走出创业大厦,发现窗外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她轻叹一声,然后又苦笑了一下。
其实,不能去责怪林琳对自己的陷害,她进这家公司发现肖梦琪和林琳时就应该有防范之心,然后毅然决然的放弃这家公司的。
都是当初为了贪图这家公司距离医院近,却忘记了肖梦琪一直把自己当成敌人,而林琳,也曾陷害过她一次。
现在,这一次,她又要怎样说清楚这件事情呢?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唱着歌:“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芒\/看到希望看到梦想\/看见天上的妈妈说话\/她说你要勇敢你要坚强\/不要害怕不要慌张..”
子君稍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走到僻静的地方从包里掏出手机,结果却是白釉打过来的。
“子君,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休学办下来了。”白釉的声音略微有些兴奋的在电话里响起。
“哦,谢谢白教授,”虽然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可刚经历了被指责盗卖设计图的她,心情依然好不起来。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白釉即刻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白教授,我..。我被停职了。”子君深吸一口气,鼻子微微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
“停职?”电话那边的白釉明显的诧异起来:“怎么回事?你不刚去那家公司没多久吗?怎么会被停职呢?”
“情况是这样的..。”子君把自己从上周五到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当然把她生病佟振宇跑来照顾她那一段给隐去了。
“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我?”白釉在电话里惊呼出声:“我不跟你说了,有困难打电话给我吗?”
“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子君幽幽的开口。
白釉是一名大学教授,教授的工资是不低,可这些年白釉自己也要开销,而且,白教授喜欢全世界的旅游,估计她的存钱也不会太多。
“五十万我一下子的确是拿不出来,”白釉如实的说:“不过,我可以帮你借啊?何况,陆瑞东他也有点积蓄,如果你要钱,他肯定会借给你的啊?”
“我已经借到钱来把这笔款给付了,”子君赶紧说:“只是,我没想到公司居然在这个时候丢了图纸,于是,他们就怀疑我那钱是偷卖图纸的钱..。。”
“那你就把你是借的钱一事说出来,”白釉在电话里给她出着主意:“难道借钱给你的人他还不愿意帮你作证?”
“这个不是主要的,”子君轻声的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找不出我没拿那张图纸的证据,因为那天同事的确是把图纸交我手里了,而我匆匆忙忙的走了,偏偏,公司的监控还在那天坏了..。”
“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白釉在电话里嗤之以鼻:“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子君苦笑,她也知道有人在故意陷害她,她甚至已经猜到是肖梦琪和林琳套起手来的。
可关键是,证据啊?证据在哪里?她拿不出证据来!
挂了白釉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太阳广场附近,原来,她不知不觉的走了近两公里了。
用手揉捏了下额头,和白教授一番倾诉后,心里好受轻松了一点,这才想起,自己走了太久了,貌似应该回去了。
当然不是回创业公司,她已经停职了,现在没有必要回去。
她是应该回父亲的医院去,现在都已经过了中午下班时间了,她居然还没去医院看父亲。
回转身来,正准备朝斜对面的地铁站走,路过巴黎春天的婚纱店,只是很自然的侧目,却当即愣住。
透明的婚纱店里,身着婚纱的许若曦笑得灿烂,而她旁边,站着的正是身上穿着男士礼服的佟振宇。
她心里微微一紧,一股莫名的窒息传遍全身,略微有些惊慌失措的走过,即使没回头,也感觉到许若曦那嘲讽的目光如芒在背。
原来,他们都在试婚纱了,想必,婚期将近了吧?
想到上周六晚佟振宇在医院陪她,想到她心里那微微荡漾起的波澜,她就忍不住自嘲。
章子君,你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五十万,生病把你送医院陪你一晚,说几句甜言蜜语的话儿,你就以为他真的会抛弃相恋年的许若曦跟你吗?
佟振宇不是林呈飞,他是痴情的男人,在他的心里,世上哪个女人又能比得过他心目中的曦曦公主?
醒醒吧?童话是骗人的,而灰姑娘嫁给王子的下场就是自己曾经嫁给佟振宇的下场。
最终,灰姑娘对王宫里各种不适应,王子也觉得和灰姑娘无共同语言,最终抛弃了灰姑娘,然后还是娶了美丽高贵的公主!
..
子君坐地铁回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没有吃午饭的她,是看见医院的饭堂时才感觉到饿的。
饭堂早已经下班,没有任何的饭菜卖了,她摇摇头,最终去医院的便利店买了碗快餐面上楼。
刚走出电梯,就看见照顾父亲的护工张阿姨站在电梯门口,她很自然的打招呼:“张阿姨,你下楼啊?”
“啊,我下去帮你爸拿检查单,昨天给他化验了小便。”张阿姨很自然的回答。
子君点点头,刚好旁边下行的电梯来了,张阿姨便快步的走进电梯去了。
刚走到父亲的病房门口,隐隐约约的听见里面有声音,张阿姨明明下去了,这会儿是谁在里面呢?
估计是医生或者护士,只是,父亲都是植物人,医生和护士跟他说话他能听见吗?
子君笃定是医生或者护士在里面,然而,当她推门进去,当看见站在自己父亲床边的人时,整个人却在瞬间愣住了。
因为,她没想到,站在自己父亲病床前的人,居然是许夫人吴玉玲!
吴玉玲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当发现站在跟前的人是子君时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