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精叹了口气,不再如之前一样浑浑噩噩,眼神清明,盯得我无端的打了个寒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追在他身后,不甘心被利用么?”
青烟缭绕,她缓缓成形。
从不知世间还有如此绝色。
我呆在原地,脑中极快的闪过她与晏白,不,应该是念白的场景。
“你……”我声音发涩,带着不明意味的酸苦,轻飘飘的道出了一个名字,“白嘉宁。”
念白的有缘人,渡劫之人。
思而不得,念念不忘,故名念白。
那我算什么?
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又疼又胀,还没反应过来,乌云蔽日,滚滚雷声憋在云里,蓄势待发。
我含着眼泪,强压下心底的愤恨与不甘,冷声道:“你既然肯来,也就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了。我恳请天女,以天眼助我重新封印妖物。”
余子生们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天女很是忌惮。
也是,自古仙道除魔,折损无数,唯独这天女,战绩赫赫,仍是逍遥于天地。
其中最出名的一弈,便是与我有关的那场,准确来说,是与前世魔王有关的那场。
那日顾末怜的画卷上曾有这么一行字,“天女嘉宁,以三言说服魔王,不战而胜,是为天界典范。”
世人都说,魔王为情身死。
是自愿长埋皑皑雪雪覆盖下的长白山。
我瞪着嘉宁,心中全无平静。若真是自愿,这满腔恨意从何而来?
全都是假象,不过是被男女情爱所包裹的阴谋罢了。
我突然恨极了念白。
余子生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若不是一左一右都被牵住,我倒真的想跟他一走了之。
与他……永不相见。
“你与他没有结果,你便是修得仙体,又有什么用?”嘉宁神色更冷,看着我如同看着世上最污秽不堪的事物,“他若是心中有你,又怎么会让我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与你相好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他心中有谁,你不是也心知肚明么?”
我什么都不知。
前世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便是闪回几个片段,胸口又酸又疼。我也知道,这不是佘小春的生活。
她突然说起这个,是激将法么?
这天女,都一千多年了,手段怎么还是老一套。
我若此生再被这天女三句说的身死,岂不是更加被她看扁?
眼看我眼神依旧迷茫,嘉宁转向我身侧的余子生,唇角旁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是对你唯一真心的人,你当真要置他于死地?”她眸子里带了怜悯,看着我身侧的余子生们,微微笑道:“竹溪,没想到你如此长情,就连这黑气也受了你的感染,始终无法对她下死手。”
实在啰嗦,天女除了挑拨,莫不是没有其他真本事?
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问道:“你究竟帮不帮忙?”
“帮忙自然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天下果真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此事终了,不再与他见面。”
嗯?
我一愣,下意识问道:“可我是他的有缘人,要渡他飞升的?”
“有我,又何需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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