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若影感觉自己近乎抓狂,看了看紫秋一下子愣掉的神色,忽然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爱睍莼璩可是莫逸风怎么能问大夫那种事情?他究竟有多想要?
紫秋见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又觉好笑,看来她不必说得太过明白她也已经猜到了莫逸风问大夫什么了。
“侧王妃,奴婢觉得王爷对侧王妃是越发好了,说不定不久之后王爷就让侧王妃做正王妃了,这样的话奴婢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紫秋双手合十满是憧憬。
若影扯了扯唇睨向她“你现在需要提心吊胆吗?”
紫秋鼓了鼓嘴道“当然了,若是将来别人做了三王妃,还不知道怎么样对待我们这些奴才呢,还是侧王妃好,所以大家都希望王爷早些忘掉那个柳毓璃,然后将侧王妃扶正!啊!膣”
说到最后,紫秋突然捂住了口,发现自己失言了。
好端端的提柳毓璃做什么,还说什么让王爷早些忘记柳毓璃,分明是在影射着某些事实。
一时间紫秋手足无措又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头,抬眸瑟瑟地望向若影,而若影却是眼眸涣散地望向天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蝮。
“侧王妃……”紫秋担心地唤了她一声。
若影渐渐敛回思绪,回眸冲她莞尔一笑,转身之际淡声道“就算要忘也需要时间。”
看着若影缓缓离开的背影,紫秋一瞬间有些茫然。
就算要忘也需要时间?她是在给他时间是吗?
紫秋抿了抿唇跟上了若影的脚步,心却是替她沉重起来,莫逸风和柳毓璃毕竟十年的感情,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他才能将她放下,只希望不要等一个人心死的时候才幡然醒悟才好。
“侧王妃。”紫秋故作轻松地跑了上去,笑言,“明日就是十五了,侧王妃和王爷晚上出去逛逛吧,每月十五集市真的可热闹了。”
若影闻言骤然顿住脚步,脸色瞬间苍白。
十五?明天就到了十五?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感觉心一下子沉重不堪。
究竟柳毓璃说的是真是假,明天就要见分晓了,而她所谓的痛不欲生又会是如何?她无从而知,可是不安感却越来越强。
“怎么了?”紫秋见她神色异常,不由担心起来。
若影回过神后笑了笑道“没什么,若是你想出去就让秦铭陪你去,我就不去了。”
紫秋听她提及秦铭,垂眸不悦地哼了哼“他才不会陪我去。”
“哦?为何?”若影有些惊讶。
在她看来紫秋对秦铭极好,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情愫,而秦铭虽然是憨憨的模样,却也没见他抗拒紫秋,难道是她想错了?
见若影转眸沉思着打量着她,紫秋笑着话锋一转“侧王妃饿不饿?听说今天金师傅又做了一道新点心,我去看看好了没。”
若影顿了顿,而后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愿再提,她便不再问下去,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无法面前,只希望她还没有伤到心才好。
可是没一会儿紫秋又匆匆跑了过来,在若影跟前站定后面色有些不悦道“侧王妃,文硕郡主来找王爷了,还直接去了咱们王爷的书房。”
若影心口一滞,闷闷道“他又不是鲜花,怎么总在招惹花蝴蝶?”
紫秋拧了拧眉补上了一句“奴婢看就是只苍蝇。”
若影扬了扬眉看她“那咱们的王爷岂不成了米田共?”
紫秋一怔。米田共?糞?
明白过来后紫秋吓得连忙摆手,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见若影噗嗤一笑,这才知道她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便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却又催促着若影去书房。
来到书房,秦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看了看书房门口后对若影道“侧王妃,王爷正在商议要事。”
商议要事?和阚静柔商议要事?难道这里的女子还能从政?分明是另有内情。
意识到这个问题,若影抬眼眸光一寒。
秦铭从未见过这样的若影,惊得脸色一僵,一时间竟是杵在原地不得动弹。
若影伸手推开秦铭径直来到书房门口正要推开门,余光却见秦铭想要开口通报,却又被她的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莫逸风和阚静柔都为之一怔,莫逸风更是眸光一敛,浓眉深拧,却在看见若影的那一刻缓了神色,眼中带着诧异。
“影儿?发生了什么事?”莫逸风起身来到若影跟前,若不是有事,她从来不会踏入他的书房他的房间,自从她重拾记忆后,就从未有没规矩的时候,也让他有些不适应。
若影闻言也是微微愣忡,这才发现她在看见秦铭因为莫逸风和阚静柔单独相处的情况下拦住她去路之时冲动了,竟然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可是进来后又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
转眸看了看满眼难以置信地站在案几边望着他们的阚静柔,若影微拧了眉,收回视线转过身丢下一句话“没事。”
见她正要离开书房,莫逸风心头一急,立刻拽住她的手臂,而后转身看向阚静柔“你先回去,你说的我会去查。”
阚静柔呼吸一滞,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看着莫逸风紧紧地拽住若影手臂不让她走的模样,她苦涩一笑“好,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来找我。”
说完,她提步走出了书房,却在经过若影身侧只是转眸看了看她,而后莞尔一笑离开了。
直到阚静柔离开,若影这才用力甩开莫逸风的拉扯。转身正要走出书房的门,却被莫逸风突然朝怀中一带,而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就这么走了?”莫逸风垂眸问她。
若影抿了抿唇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三爷是想要换个人继续吗?”
这句话虽然有些尖酸,可是若影心里就是不舒服,特别是推开/房门看见当真是阚静柔和他单独相处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堵得慌。原来不是看见他和柳毓璃在一起时她才会心里添堵,无论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她都极其不适。
“你在吃醋?”莫逸风原是微微一怔,而后却是淡淡勾起一抹笑略带玩味地望着她。若影一愣,而后却是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看向他淡声道“我有这个资格吗?”话音落,她垂眸轻轻推开他的身子之后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走出书房门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又沉了几分。刚才的那句话并非是气话,而是她心头所想,如今的莫逸风对她的情到底能有多深?她又有何资格去吃醋?对于他而言或许她只不过是他将来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而对于她来说,他就是她的唯一。
从莫逸风的书房出来后,她感觉脑海有些纷乱,看了看三王府的大门,犹豫顷刻之后终是走了出去。
紫秋见她一直心事重重,也没有立即上去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三王府门口,莫逸风看着若影朝集市走去,负于身后的手也渐渐收紧。
她究竟把自己想得有多不重要?
若影一直在大街上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竟是已经穿过了集市,不知不觉来到了清禄书院,里面不断传来朗朗读书声。虽是她失忆中的事情,她却依旧感觉仿若昨日。
正要抬步走进去,余光却看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二哥?”她惊讶地唤了他一声。
莫逸谨走上前依旧满身的痞气“嗯,三弟媳。”
若影微微一窘,没料到他会如此称呼她,当下冷哼道“二爷又来书院溜达?”
莫逸谨一怔,知她是在气他方才对她的称呼,忙上前一脸讨好“影儿,二哥是在跟你闹着玩呢,别当真啊。”
若影眯眸挤出一抹假笑“呵呵,我也是跟你闹着玩的。”
一把年纪还这么没个正经,也不知道玄帝为何不给他找个王妃管管他,可是被他这么一闹腾,她原本的阴郁情绪倒是一扫而空了,转眸望向他问“二哥还在这里念书?”
莫逸谨看了看里面的学子,暗自嘀咕了一声“你都不在,念什么书。”
“二哥?你说什么?”若影微微凑近狐疑地看着他。
莫逸谨突然哈哈一笑“没什么,像我这么聪明睿智,哪里用得着来念书啊,当初不过是看你可怜没人陪你才过来当你的陪读罢了。”
若影扯了扯唇,有这么自夸的嘛?
“二爷,三王妃。”刘文远看见他二人站在门口,便立即迎了上来。
“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唤了一声。
刘文远躬身回礼“老夫愧不敢当,不知道二爷和三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时?莫非……想要继续念书?”
若影和莫逸谨面面相觑,而后同时笑起,若影问道“就今天一天可以吗?”
刘文远愣了愣,而后会意地笑言“自是可以,只要二爷和三王妃有空,随时可以过来。”
莫逸谨却是一声轻叹“好久都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影儿有没有长进,可别一日不见刮目也看不见。”
若影哼了哼,对他的小瞧很是不屑“那肯定是你眼神开始不好了,及早去治治。”
莫逸谨忙道“我眼神好得很,就怕有些人依旧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你才大字都不识几个!”若影气得伸手就要去打他,而莫逸谨却巧妙地躲避了她的攻击。
看着他们依旧吵吵闹闹的模样,刘文远无奈摇了摇头,他们依旧像当初的一般,毫不顾忌身份,也毫不顾忌场合,更是毫不顾忌言行举止是否有欠妥当。不过像他们这样的身份能像他们这般实属难得,只是……
突然脑海中闪过莫逸风的沉静面容,刘文远还是为他们担忧,毕竟人言可畏。
若影回到三王府后整个人都欢愉了,顺着游廊去了荷塘边逛了逛,见里面养的几条鱼几天不见又大了些许,伸手从下人手中取了些鱼食撒了下去,见荷塘内的鱼吃得欢快,她也不禁笑了起来,见时辰不早,这才转身朝月影阁而去。
当若影离开荷塘之后一个身影渐渐清晰,莫逸风蹙眉看向若影欢快离开的背影,微启薄唇呢喃道“她好像心情变好了。”
秦铭看了看一蹦一跳回月影阁的若影,又转眸看向一脸沉静的莫逸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他并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她,秦铭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他想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给她更多的自由。可是若影却是闷闷不乐地出门,高高兴兴地回府,回来后也没有去找莫逸风,而是哼着小曲儿一路回了月影阁,根本没有要见莫逸风的意思,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莫逸风说了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目送着若影蹦了回去。
晚膳的时候若影也没有和莫逸风多说些什么,更没有提及白天遇到莫逸谨,而后两人一起去清禄书院之事。就在她用好晚膳准备回房之时,竟是莫逸风先按捺不住地开了口“就没有要跟我说的?”
若影动作一滞,回头看了看他,而后摇了摇头道“没有。”
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她疑惑地转身回了房,也不知道他今夜是怎么了,一顿饭下来总是欲言又止,最后竟是问她要对他说什么。
回到房间沐浴过后,她一身轻松地躺在床上,望了望帐顶之后准备翻身睡去,谁知这时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她蹙了蹙眉转过身,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一刻,她正准备打开帐幔的手渐渐收了回来。
当身侧一陷,她心头不由地一紧,一只手臂已经将她揽住迫使她面对自己。她拧眉没有睁开眼,谁料他的唇却从她的额头一路落到她的唇上。
终是没办法再装睡下去,睁开眼侧过脸伸手将他推拒后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般顺了她的意,竟是伸手探入了她的寝衣,唇依旧紧紧地封上她的唇,再也没有让她躲避。
今夜的他与以往不同,就好似带着一抹急切,带着一抹渴望,又带着一抹神伤。她知道急切是因为他们已是夫妻,而他们却只有成亲之日的那一次,渴望是因为她的伤终于已经好了,他也不用再忍得难受,可是神伤又从何而来?
唇齿相依间两人的衣物已在他手中尽除,她终是没能抗拒他独有的诱惑力,在紧张、害怕、尴尬和渴望中渐渐绽放在他身下。但是从始至终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默契。更楼开始敲响,不知不觉已经一更了,转眸看向已经沉睡的若影,莫逸风却躺在她身侧难以入眠。
她心里始终装着事,他很清楚,从她方才的表现他就知道。
她今天想必是碰到了莫逸谨吧,否则她回来的时候不会这般神采奕奕,似乎每一次她在看见莫逸谨后心情都极好。
翌日清晨,若影梳妆后来到前院,发现莫逸风竟然坐在前院饮茶,可是捧着茶杯的手却一直停留在半空,眸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影原本想要出门找莫逸谨,昨日许久不见他竟是忘了问他关于冰蚊针的事情,却没想到莫逸风今日竟然没有去上朝,又或者今日提前下朝了。可是若要出门必定会经过前院,见他似乎在想事情,她朝紫秋递了一眼后悄悄地想要避过他往外走去。
“又要出去?”莫逸风的声音突然低沉响起,仿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
若影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地应了一声“嗯。”
“没有用过早膳就要出门,这么急要去哪儿?”他的语调极为平静,却让若影听得心中没底。
紫秋终是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退至一旁,却也不敢离开。
若影垂眸咬了咬唇,有些不太情愿地转身坐在他对面。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永远是被管束的那一方,而且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是被他的语调惹得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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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比他爱她多许多,所以注定了做忍让的那一方,众人看来的愚昧,不过是爱得丢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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