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道:“离先生到现今的百梯山去观察,就会明白为什么蕴育不出尸魔的原因。”
说完后,老头让我继续观看。
天亮了,侯爷来看世子的病情,进了屋子后看到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片,顿时心里大惊,三两步走到内间,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子冰冷,已经死去多时了。
侯爷惊颤不一,摸着尸体,一时不察就以为是世子。
其实张玄比世子要年长三十好几,就算修道炼的仙风道骨,看起来年轻,但三十来岁人的皮肤跟十六岁人的皮肤完全不一样。
也是世子久病,皮肤有些松弛,不细看不会察觉。
侯爷沉痛了良久,看着地下的女婢,心生恨意,走过去每个人踢了几脚,将其唤醒,问世子因何而死,脸上又为何铸了青铜面具?
女婢哪里知道,战战兢兢,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侯爷大怒,下令将女婢毒死,用作陪葬。四个无辜的女婢便因此送了性命。
侯爷痛定思痛后,想到极有可能是张玄买通婢女下毒,便决定先把世子下葬,再逐一剪除张玄等人。
将尸体安葬在月柱照射的吉穴,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张玄此人。
而张玄的一众手下群龙无首,都开始自乱阵脚。虽然还有一个赵真人,但是来侯府年岁太短,况且张玄的弟子个个野心勃勃,又怎么会让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叔抢了头位,于是术士们开始了内斗。
术士们内斗,牵连甚广,侯爷都不知道竟然多达千余人。
在内斗之初,一众术士皆有焚香祷告,问卜阴邪灵物,灵物给每个人的回答都是尔可为王侯。
术士们才奋力拼杀,但最终落得大败。不问苍生问鬼神的结局,以悲剧告终。
侯爷毫不费力的将术士一网打尽,这些人后来都被下令作为殉葬品,埋在了四个疑冢之内。
而在张玄的弟子中有几个领头作乱的长得很像万寿寺高僧、木道士等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万寿寺高僧、木道士等人是这些术士的后人,他们帮助灵市作乱,就是想要张玄复活。
我记下了这几个人的名字,以后一定有用。
赵真人在这场内斗中暴露了身份,侯爷大怒,抓住他后,跟那几个领头作乱的,都打算用酷刑来对待。
李道士此时到来,说道:“侯爷,这些人之前撺掇侯爷取无辜之人的眼珠来下咒,今番既然计谋败露,当受报应。”
“好,那就取这几人的眼珠来下咒!”侯爷恨恨说道。
于是乎,后来这几个人都被封在了青铜骨灰坛中,由李道士施术。
李道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这一众术士撺掇侯爷造疑冢,导致山势被泄了气势,李道士想要保住魏荫城这一方平安,就只能以咒术来弥补。
本来造那四处疑冢是没有祭台的,大门之后就是通往疑冢青铜棺椁的台阶,是李道士想出应对之法,在大门后造一祭台,将无眼臣服咒术摆放在祭台之上。
同时疑冢的入口处用嫦娥奔月图做照壁壁画,跟无眼臣服咒术结合,便成了以眼观月,身朝月靠拢,将月光分散开来。
青铜器皿也能向天地祭祀祷告,以此来做咒术,是借天地之灵气。
一众术士都是为祸苍生之人,所犯下的罪罄竹难书,让他们有这般下场,也是李道士用咒术向天地祭祀,希望老天爷不要怪罪侯爷残忍。
女婢尸身不腐的原因,是因为四象之眼被转换,月光被分散,女婢吸了月之精华导致的。
李道士借咒为用,巧妙的利用了当初术士所排布的风水下咒局,瓦解了术士的阴谋,也令术士自食其果。可谓大快人心。
四座疑冢当初建造的时候,因为是疑冢,所以没有花费太多财力,也没有耗费多长时间,短短一年时间便建成了。没有造成劳民伤财的局面,只是将墓殿修建的广阔而已,内中不见有任何的奢华壁画、财宝之类的东西。
在将那些术士殉葬后,李道士恐这些人的阴魂作祟,便施了咒术,令其拜服于无眼臣服咒术。无眼臣服咒术持续吸收月之精华,可净化魂魄的怨气,久而久之,当被禁锢的魂魄怨念彻底消失的时候,咒术可以将臣服的魂魄全部升华,介时魂魄将无害。
只可惜,九峰山的那处疑冢被这些术士的后人挖掘了,里面埋葬的就是赵真人。
我们本来都以为那是一个无辜的奴隶,谁知道竟然是个心术不正的术士。
经历这么多年,其怨念被消耗掉大半,难怪它变得那么弱,后来不得已跟人做交易,妄图借此重生。
侯爷平息术士作乱后,这一天静下心来询问李道士。
李道士掐算了一通后,道:“世子确实死了,但是为什么脸上被罩青铜面具,卦上显示不出来。请恕小道才疏学浅。”
其实,李道士也没有算出来世子借助玄术瞒天过海。世子这一招,给侯爷提供了莫大的便利。
倘若不这么做,直接公开张玄死了,那么术士将会团结一心,势必扳倒侯爷。
之后,侯爷整顿兵马,将其余的没有作乱的术士或者情节很轻的都放了,自此后不再宠信术士。
被释放的术士明白宠信阴邪灵物,导致自己大败,于是和灵物反目成仇,将阴物剥皮抽筋点灯熬油!
及至后来,被木道士、高僧等一干邪术师用来做灵市指路的灯油,也都是在报复灵物给自己的祖先带来的灾难!
原来,也没有一兵一卒殉葬,灵市里的大小统领是在其死后,因感念世子的提拔,自愿要求葬在月光冢的附近,他们也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冢内的就是世子,这才积极让世子复活。也难怪当初看到大统领魏皓的时候,胡子花白,年纪那般大。
二公子哭的很伤心,想要为兄长报仇,但年幼无力,夫人便趁机教导,说只有肚中有经纶之才方可,于是二公子发奋,之前术士所教的为相也为卜,其牢记于心,并为之奋斗。
这可能是术士所做的唯一一件可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