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率心中暗自叹息,刘备虽然仁义,但他身旁的张飞却是鲁莽得很。
“三弟,你干什么?”刘备沉声呵斥道。
萧率没有说话,手中羽扇一挥,他身旁的诸将皆是收起了兵器。
萧率朗声道:“我已认刘备为主,尔等却是在主公面前拔刀相向,罚俸禄半年,可有人不服?”
说着,萧率的目光环扫众人,见得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大声应道:“我等服从军令。”
一旁的刘备见得这番情形,心中翻滚起惊涛骇浪。
且不说萧率的智谋如何,单单从他一声令下,众将皆服的气势上来看,就远非常人可比。
刘备暗自点了点头。
萧率又对着刘备躬身道:“主公,成大事者,胸怀天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倘若主公不相信亮,亮自当带着三位夫人离去便是。”
萧率这样做,是想将刘备军团的上层打造成铁桶一般,任凭外面如何诱惑,只要根基还在,刘备军团便能常立永存。
“二弟三弟,军师如此待我,倘若你们再敢冒犯军师威仪,我定斩不饶。”
刘备发话,二人皆是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撇过头去。
刘备见得兄弟二人口服心不服,也是无奈。
“军师,备为之前兄弟冲撞您的威严,请罪!”刘备同样躬身道。
萧率见得刘备神色恭敬,毫无虚假之色,连忙上前,将刘备扶起身来。
“主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倘若我们内部都矛盾重重,就算外表再强大,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见得刘备点了点头,萧率又道:“我知二位将军嫌亮年幼,且听亮一言,乱世之中,英豪辈出,万不可自骄自傲。”
“你......”
张飞以为萧率是在含沙射影的暗骂他,当即就要发作,却被关羽拉住了。
“张将军莫要动怒,且听亮之计可行与否?”萧率暗自叹息了一声,道。
见得众人皆不言语,萧率这才开口:“主公可与元直领兵五万,出寿春奔徐州,在徐州城外三十里处多扎营帐,做疑兵之计。
在派一上将领兵十五万,直奔下邳,一主一辅,两路夹击徐州,最后可让出徐州东门,半路设伏兵五万。
如此一来,必定生擒吕布,但主公切记,吕布万不可留,得徐州之地后,在与袁绍会战于官渡,官渡西侧丛林里,伏兵三万,大败袁绍的同时,威慑曹操。
倘若此计成功,整个北方,便在主公的手掌之中。”
或许其余的人听不出此计的妙处,但徐庶却是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有些担心起来。
徐庶道:“先生如何断定我军出征徐州之时,袁绍不敢引兵来犯我寿春?万一寿春失守,我军将面临两难之地。
要知道,袁术和袁绍本是兄弟,袁绍极有可能借此机会初兵,收取寿春。”
萧率淡淡一笑,忽然震声道:“甘宁何在?”
“末将在!”甘宁迈步上前,躬身道。
“给你一万兵马,坚守濡须坞十天十夜,倘若让过一只苍蝇飞进来,提头来见。”萧率羽扇一指,落在了地图上的濡须坞处。
“末将领命”甘宁大声应道。
萧率声音柔和了下来:“兴霸二哥,切记不可轻敌,多备弓箭滚木,你若失守,亮愿与兄长共同受罚。”
甘宁虎躯一震,抬起头来看着萧率道:“老三尽管放心,我保证人在濡须坞在。”
“主公,亮愿用项上人头担保,甘宁将军定能守住濡须坞。”萧率得到甘宁的保证之后,躬身对着刘备说道。
这一招计谋使用得极为的凶险,可一旦成功,将会得到巨大的收获。
就像现代的投资一样,巨大风险的背后,是高额的回报。
“主公,若有甘宁将军镇守濡须坞,那这件事我看能成!”徐庶也适时的开口说道。
甘宁的勇猛徐庶见过,但最让徐庶佩服的还是,甘宁的箭法,简直堪称当世无双。
刘备目光坚定:“好,既然两位军师都如此肯定,那备自然不能拖了后腿,就这样办!”
接下来,众人商量具体的进攻方案,连张飞都沉静下来,没有打扰萧率。
对于张飞来说,徐州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失去的,现在有机会重新夺回来,无疑是最好的,心中不由得对萧率也不在那么排斥。
之前排斥萧率,是因为曾经张飞被他算计过,无论是军阵还是单挑,都落败,心中有些不甘,所以才和萧率处处唱起反调来。
待得刘备、徐庶、萧率商量完出兵方案之后,已是深夜了。
但三人皆无睡意,心中满是兴奋,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占据寿春,再到出兵徐州,这期间经历了太多太多。
第二日一早,刘备和徐庶便早早的来到了点将台前等候,而萧率则是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这些天萧率实在是太累了,一个人又训练军士战阵,又和徐庶商讨如何扩大地盘,还要管理南阳民众,几乎没有一天休息好过。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刘备前来。
“狗崽子,你在不起床,那块黑煤炭就要上房揭瓦了。”
萧率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声娇喝声,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看,不是张清玉是谁?
“怎么?张飞对夫人无礼了?那我这就起来去收拾他,对我也就算了,敢对我夫人无礼,我如果不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老大,他老二啊!”萧率低声道。
“他敢!”张清玉眉头微皱,喝道,“小心老娘摆个阵法,让他天天见到我,绕着走。”
萧率瞧得张清玉自信的模样,脸上露出的笑容。
张清玉得太平要术地字篇,精通阵法之术,更有着万物为阵的技能,张飞还真奈何不了她。
“不过,诸将都已在点将台上等候多时了,你这样赖在床上,恐怕惹人闲话。”
张清玉语气缓和了下来,对着萧率说道。
“得得得,我起床还不行么?”萧率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一伸道,“夫人,来替夫君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