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欲之子又现了身,说道:“小兄弟,我本来是天上天帝的弟子。因犯了过失,被天帝惩罚,关在冰山上,如今天帝有使命交给我,才放我出来,让我助小兄弟你一臂之力,来拯救人类于水火,成就一番功业。”
浮士德饱读诗书,胸怀大志,但猛地闻听这一说,也是心中一惊,说道:“天帝派你来助我,要拯救人类于水火,成就一番功业,为什么是我呢?”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但我知道,小兄弟你胸怀大志,武艺高超。又读尽诗书,必定是非凡之人,加上内心纯良,将来一定是一代君王,如今除了这修山,外面的世界战乱不断,许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瘟疫也常常泛滥,而世人又贪婪自私,浑然不觉,正是需要一个人来担起拯救人类的使命,小兄弟前次下山,也看到了世人的痛苦,难道不生恻隐之心,想要为人类做点什么吗?”元欲之子深情地说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人们生活的苦难,权贵们又为所欲为,师傅和父母都教导我要为国家,为世人做事。”
说到这里,浮士德想起了当时师傅对自己说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肩负着各自的使命,而自己尤其肩负着整个人类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担负着如此重大的使命吗?
浮士德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但心中已经相信了原欲之子的话,就激动地说道:“原来如此,前次多谢原子兄台的帮助,许多事我还是想要自己来做,无论怎样不可以欺瞒众人。”
“小兄弟果然内心纯正,我告别天帝之时,天帝也曾嘱咐我,要辅助小兄弟,万事不可代劳,不到要紧时刻,不可随意显露神通,人类的命运还是要靠人类自己,这一次是金币落地,宝镜建功,也由不得我了。”
“我明白了,那一天一定是我在用力时,挣开衣襟,衣服里的金币掉落地上,后来一切就发生了。”说到这儿,浮士德似乎明白了一些。
“正是如此,而这个宝镜看到金币落地,自会助人心想事成,虽然你我不在一处,但信息和力量却可以瞬间传递,这正是宝镜的神通之一。”
“这确实是神奇,兄台既然是神人,又多次助我,请受浮士德一拜。”
说着,浮士德躬身正要拜谢原欲之子,原欲之子赶紧起来把浮士德拉住,认真地说道:“前面称你为小兄弟,实在是因为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如今你已知道,我就不能再称你为小兄弟,你也不必称我为兄台,我离开天庭之时,天帝已经嘱咐,我要认你为主,给你做仆人,这样我才能更好地辅助你,也能减轻我曾经的罪过,完成自己的使命。”原欲之子郑重地说道。
“这怎么可以呢?你的神通比我大,又是神人,怎么可以做我的仆人?”浮士德羞愧地说道。
“主人不必推辞,这乃是天帝的命令,我不可不从,否则违抗天帝命令,我又要被关到冰山上去了,希望主人成全我,让我做一个好的仆从。”原欲之子恳切地说道。
“好吧,委屈兄台了,既然我是主人,你看这样如何,在人间你我还是兄弟相称,我在师门排行第八,你就叫我‘八弟’吧。”
“既然主人有此要求,我当顺从,你我明为兄弟,实为主仆。我在天帝门下排行第十,你又是主人,不如我称你‘八哥’,你叫我‘十弟’吧。”
“可是你看着比我年岁大啊,我怎么能称你为弟呢?别人看了也不合适啊。”
“这又有何难?”
说着,原欲之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十几岁的英俊少年,说道:“八哥在上,请受十弟一拜”。
“太好了,那就委屈你了,如今你我是兄弟,我要出山学艺,你可愿与我同去?”
“主人吩咐就是了,我若无天帝的命令。必形影不离。只是这座修山我不能上去,免得给主人增添麻烦。”
“好,十弟以后不必再叫我主人,就称兄弟即可。”
“好极了,八哥现在有什么吩咐?”
“前次我和师兄去了泰安城,惹了许多麻烦,这次恐怕不便直接去泰安,但我还是想再了解一下那将军府到底在干什么,为何四处抓捕奇人异士。”
“八哥看看这样可否,我们去离泰安城不远的临安城,那里离将军府远些,又方便打探消息,也是东陆国第二大城市。”
“好,我们就去临安城,看看那将军府的势力是不是已经遍布各地了。”
说着,二人施展开轻功,不几日就来到临安城。
二人来到一家茶楼,正准备休息片刻,不远处却见一个人披散头发,往茶楼方向奔逃而来,后面一群兵丁,正在追捕此人,此人看逃无可逃,忽然看见茶楼坐着一位老者,一看似乎认识,径直向老者奔来,大喊道:“管家救我,我是丞相当年的旧部,您还认识我吗?”
要说这老者眼睛尖,反应快,一眼就认出这是十年前随丞相出征北方的陈将军,不再多问,就迎上前去。向那一伙追捕的士兵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兵丁,为何要抓他?”
“我们是将军府的人,为什么抓他不用告诉你吧。趁早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拿了。”
这管家旁边也有几个随从,早已随管家迎了上来,也气势逼人,其中一个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伙士兵中领头的说:“我不管他是谁,将军府要抓的人还没有人敢阻拦。”
那管家道:“将军府也不能随便抓人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士兵说道:“我们将军就是王法。”说着,指挥兵丁道:“给我都抓了。”
那老者随从中有人说道:“连丞相府的管家你都敢抓,实在是胆大包天。”
“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相府管家,就是丞相本人,恐怕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都给我抓了,省得将来又要麻烦一趟。”那为首的军官毫不示弱。
说着,两家人都打斗起来,这伙兵丁下手凶残,连伤数人,浮士德和原欲之子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向那些兵丁迎去,没有几下,将那些兵丁的武器都打落在地。那些兵丁看看不是对手,四散而去。另一伙人将自己受伤的同伙扶起来救治,那老者迎上前来,抱拳感谢浮士德和原欲之子,说道:“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救,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浮士德说道:“老人家不必言谢,这将军府的人实在是太过横行无忌了,我们早就看不下去了,前面听您的随从说您是丞相府的管家,他们好像对您和丞相都有所不敬,难道说连当朝丞相都不能牵制这将军吗?”
“二位有所不知。”这管家四下看了一下,说道,“我看二位是狭义之人,可否随我到前面酒店,那里有僻静雅座,我们坐下来说话。”
浮士德看丞相管家很有诚意,也正想了解这将军府的实力,难得遇到一个熟知朝廷的人,就点头答应。三人一起来到临河的“醉人酒家”,上楼到一雅间,这管家吩咐酒菜随上,便为二人斟酒,说道:“我是当朝丞相府的管家,说来也是有权有势,可这几年来,将军府势力日益强大,这将军为人跋扈好胜,我家相爷也不能忍受,于是这将军府和丞相府日益不和,近日那将军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正欲要陷害我家相爷。”
“堂堂当朝丞相,又岂能随便就被人陷害,我看您因为此事还很忧心,难道将军府的力量能大过朝堂?”浮士德疑惑道。
“八哥你有所不知,我看这老管家的担忧一点不假,恐怕是这老人家还没有说实情,这将军怕是抓住了丞相的把柄,才会让您如此担忧吧。”原欲之子直言道。
“少侠一眼看穿,我也就不隐瞒了,看两位是正义之士,我说出我家相爷的苦衷,想必准能理解,那是十多年前,相爷亲帅二十万大军北征多罗民族,却不慎被敌军俘虏,当时相爷为脱身,被迫签下协议和文书,并许以援助钱粮,才又回到朝堂,并隐瞒了被俘事实,虽然出征未获胜,但换来多年边关太平,皇上看在我家三代为相,没有开罪相爷,才算躲过了一劫。十年来丞相十分苦恼,就怕有一天皇上知道被俘真相。近来不知此事如何被将军知道了,并且将军府拿到了当时相爷被俘时与北方多罗民族写下的投降书,相爷虽不知道这投降书的真假,但也十分忧心,因为当年被俘的事,除了两个随从还活着,其他人都不在了,而证据也只有那一纸投降书,如今将军知道了这件事,如果真的拿到了证据,那相府就全完了,战场失败,又是欺君之罪,将满门被斩,相爷死不足惜,只是这将军府就会更加猖狂,恐怕有一天势力过大,必定危及朝廷。”
“老人家所言有理,只是此事事关相府安危,管家为何要讲给我们呢?”浮士德感慨地说道。
“我见两位侠士确实非一般民众,身上正义凛然,定心系国家安危。所以,一方面说出真相,另一方面也是请求二人能帮助府上,让相府渡此难关,不要让将军府得逞阴谋,以免将军府势力过大,生出内乱。”
“承蒙老人家如此信任,我们愿助相府一臂之力,为今之计,主要是先查探清楚,那将军府所说的“投降书”是不是真的,十弟,你可愿与我同去?”浮士德说道。
“八哥,您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责任,只是我想,由我去办这件事就好了,您就在这里赏赏风景,等我把此事办完,回来向您复命,您多花时间看看风土人情,这几天赶路,您也辛苦了,先休息几天,就让我随老管家去泰安城看看,三天后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