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谢玉便同朱祁阳一起出门了,他们俩要去那破屋子探个究竟。
屋子委实破的很,也很小,只有一间房间而已,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残留下来的桌椅而已,全都落满了灰。
“苏娘来这里做什么呢?这里又破又旧的。”谢玉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有些疑惑的说道。难不成昨晚她看错了不成,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就瞧见了的。
朱祁阳也翻小了一遍,同样没有找到什么,也自然是满心疑惑的。
“你说会不会有暗阁之类的东西?”朱祁阳说道。
谢玉不由轻笑,“这里这般小,又破又旧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暗阁,更何况我们差点将它翻个底朝天,依旧什么也没有找到。”
朱祁阳沉默,搓着手指思考。
“要不我们再跟踪苏娘一次?既然她来过这里,一定还会再来一次的。”朱祁阳想了想对谢玉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虽然守株待兔的方法比较笨拙,不过也总比没办法来得好。
谢玉欣然应允,“好,我们便来个守株待兔。”
两人重新回了客栈,白天都待在客栈里,用膳外加休息,为晚上做充足的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天黑了,朱祁阳带着谢玉出门去了。
不过他们俩到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苏娘还没有来。
两人选了个好位置,有树和墙可以用来隐藏。
“你说她会来么?”谢玉小声对身旁站着的朱祁阳说着。
朱祁阳也不确定苏娘会不会来,看了眼谢玉应道:“我不确定,但愿她能来,否则我们便空守了一晚上。”
“希望她来,这样我们就能发现她的秘密。”
可他们一直在原地等,等到后来月亮喊声,也没有等到苏娘,倒是等来了不少的虫子,谢玉不知道被蚊子给咬了多少口,实在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
朱祁阳眉头紧皱,出声说道:“今晚她肯定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再等下去,没等到她,你都快被虫子给吃了。”
谢玉也是尤为懊恼,这些虫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她,把她咬的到处是包,可是朱祁阳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眼看天就要亮了,谢玉被虫子咬地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好跟着朱祁阳回镇上。
“为什么今天就等不到她呢?”谢玉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其实那里就是一个破房子,并没有我想的那般复杂?”
朱祁阳看了眼谢玉,见她伸手要挠脸,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随即放开,“不要随便挠,会把脸给挠破的,到了客栈,用水洗一洗,涂点药就会好的。”
“我知道了。”谢玉很听话的缩回了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
“好了,今天没有等到,总有一天会撞见的,回客栈去问问店家,看他知不知道这个叫苏娘的女人是不是住在漯河镇上。”
“你说得对。”谢玉恍然大悟应道,“你说得对,我们得赶紧回客栈。”
半个时辰后,客栈方厅。
“你说什么,你说漯河镇上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做苏娘的女人?”店家老板出声确定刚才谢玉的问题。
谢玉点头,“是啊,就是她,你有没有映像?”
“漯河镇也就这么点大,住的人大多都是熟悉的,到还真没听过有个叫做苏娘的。姑娘,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不过也许是我搞错了吧。”谢玉应声,低头望着为自己涂药的朱祁阳。
朱祁阳耐心真好,从回来之后便让她洗手然后找了药给她小心翼翼地抹药,动作缓慢小心生怕弄疼了谢玉。
一来二去,谢玉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碰见苏娘,一切都只是她想象的而已。可是就算是做梦,也不会那么清晰吧,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谢玉一直睁眼到天亮才睡下。
连续两日,漯河镇倒没有姑娘失踪,大家都说是忻州派来的那伙人起了作用。谢玉每日都待在客栈里,什么地方也没去,更别说去打听苏娘。
朱祁阳也陪在谢玉的身边,偶尔会得空出门去打探一下情况,不过收获很少,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但两人都没有想过立刻离开漯河镇。
“祁阳,我想出去走走。”谢玉打了个呵欠从屋子里出来,对站在过道上的朱祁阳说道,“要不,我们一块出去走走吧。”
朱祁阳知道每天闷在客栈里肯定让谢玉闷坏了,既然她提出来想出去走走,他自然会点头答应。
“想去哪里?”朱祁阳问道。
谢玉想了想开口,“大白天的,怪兽也不会出来,我们要不去街上走走吧。”
“也好,买些要用的东西,过几日我们也要离开了。”
“我们是要离开漯河镇了么?”谢玉疑惑道。
“过几日再说吧,如今苏娘还没有找到,那传言中的怪兽也还未落网,我知道你无心离开的。”
谢玉嗔笑,“你也和我一样,也无心离开的吧。”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倒是一起笑出了声。
“好了,走吧,今日阳光正好,出去走走。”说完,朱祁阳便提步往外走去,谢玉紧跟其后。
街上倒比前几日来得热闹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做买卖的商贩也都出来了。
朱祁阳将谢玉护在身前,生怕有人一个不留意碰了谢玉。
“你不是说想要买些东西么?你要买什么,我们便一起去买吧。”谢玉抬头看了眼朱祁阳,问道。
朱祁阳莞尔,“如今夏天快来了,我想着去给你买点衣服。”
“不用,我衣服够穿,之前在湘州城不是已经买过了,就不买了。要不给你自己买?”
“大男人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朱祁阳应了句,“既如此,也没有什么好买的,就随便逛一逛吧。”
“朱祁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情景很眼熟?以前在徐州城,我小文,你,还有何绍桓侯淮玉几个人就会一起去逛街,侯淮玉最没耐心,总是会唠叨很久。”忽然就想到了从前,可如今却只剩下她和朱祁阳两个人了。
“是啊,小文和你总喜欢挽着手在街上走。”
谢玉眼底没有了笑,而是怀念。
“世事变迁,也不知道小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朱祁阳默然,没有回答。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玉这个问题。几个月前,徐州城发生变故,众人逃离,后来他去寻母亲才听说了小文的事情,逃离路上,小文碰上了晋军,抵死不从咬舌自尽了。他一直没搞把这个消息告诉谢玉,就是因为如果谢玉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受不了的,如今她的状态已经够差了,再不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了。至于侯淮玉和何绍桓,他们两个一直都没有消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平安的活着,其他都不在意了。起初知道小文的事情时,他也不敢相信,甚至觉得一定是弄错了,可是小文的姐姐刘影穿白衣,戴白花,亲自送小文上山入葬,他怎么能不相信,那时候,唯一庆幸的是谢玉不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自从徐州被占以后,就再没有见过面了。”谢玉有些感慨,伸手指了指一旁小摊上的东西,“小文要是在的花,肯定会很喜欢,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精致的首饰了。”
朱祁阳望着谢玉,听着她一直念着小文,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不把真相告诉她,让她保留希望也好,总比真相要好。他就是这般自私,只希望谢玉能够好好的。
“姑娘,这根发钗很配你,要不要看看?”见年轻姑娘一直盯着发钗看,摊主脸上堆着笑说道。
谢玉回了神,摇了摇头应道:“不用了,我只是忽然记起来,我有一根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发钗。”
发钗一直在她的袖口中保存着,和摊上的那根几乎一模一样,而她的这根是当初萧景焱送给她的,是萧景焱在她行荠笈礼的时候送给她的,也是萧景焱送给她的唯一一份礼物,而她一直都小心保存着,生怕将它给弄丢了。她本就不怎么会梳头,自然不太用发钗之类的东西,不过因为是萧景焱送的,她才会这般喜欢,平日里,她都是用一根绳子绑头发的。
“走吧。”谢玉回了神,提步往前走去。
朱祁阳跟在她的身旁,没有说话,只不过还是回头看了眼那根被谢玉看了好几眼的发钗。
“朱祁阳,我问你一个问题。”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与朱祁阳面对面站着。
“嗯?”
“如果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姑娘发钗,这代表了什么?”谢玉平静地开口,就像是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朱祁阳倒是愣住了,不知谢玉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谢玉一直盯着朱祁阳,像是在等答案。
好一会儿,朱祁阳才出声应道:“如果是我,那便是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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