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草莓撒了一地,溅出来的果酱、牛奶和汁液弄湿了裤脚。
顾晓震楞的站在那里,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完全没有回过神,但背后越来越疼的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紧抓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冰凉的唇被覆盖住,炙热与冰凉在交战之中,浓厚的雄性气息弥漫在唇齿之间。
顾晓挣扎起来,即使力气很大,但对于一个常年浸淫于格斗术的人来说,这点力气还是不够看的。
这厮不会是发现被她坑了,所以狂躁起来了吧。
眼看衣衫半解,顾晓眼神一凝,难道今天真的要用那招,难保不被发现呀,家里的冰山美人还没完全攻克下来。
覃守不顾她的挣扎,一边拥吻,一边推推搡搡的走向床边,把她推向床,顾晓一得自由就赶忙向床角爬去,脸色一沉,把手中的透明的玻璃碗狠狠往墙上砸。拿着玻璃碎片,和床边站着的神色不定的男人,对峙起来。
哈哈哈……覃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身来。
顾晓满脸黑线的望着这个病得不清的人,有一种你恨得人原来是个傻逼的挫败感悠然而生,大哥,你确定你不是系统派来拉低整体智商的人。
“你搞什么鬼?”手中的碎片握得越发紧,她有些摸不准,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到底想干些什么。
覃守没有看她,只是颇为高兴的碎碎念:“原来老子对女人还是有感觉的呀……”
原来几天前那次事情发生后,虽然大家纯当是被木杵子捅了屁股。不应该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多年的感情,于是就算当时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埋在心里纯当吃了个暗亏,但覃守惊恐的发现有时候看见曹倪马和陆观的时候,居然会有种心跳加速,脸红不能言语的症状。
于是近几天他的情绪空前的暴躁起来,只因为他悲剧的以为自己成功转型为一个基佬。
所以说他只是拿她当实验品,所以说某根可爱的小象同学现在正在向她招手致意。(禽兽大人是凭着什么来确定他对女性感兴趣的╮╯▽╰╭)
顾晓脸整个黑了,他这分明是对她女性尊严的一种侮辱,她到底哪一点不如一个没屁屁没咪咪,身不娇体不软的男人了。居然怀疑女主的吸引力,简直罪该万死。就算你真的已经歪了,女主也可以把你扳直。(这只是一个觉得自己女人魅力居然不如男人的平胸妹子,黑化后无限度碎碎念。顾晓:拍飞……”)
这是一个言情肉文世界,即使节操帝已走远,麻烦有点言情男主的自觉啊喂……
虽然如此吐槽,顾晓心里某根名为歪歪的弦已经铮铮的奏起了交响乐,菊花荡果然名不虚传啊,居然连女主魅力都直接无视,把某直的不能再直的某男直接扳歪,其中功力不可小觑,她跪舔拜服。
男人狼一样的放光的视线,把她从无限度歪歪中解救出来,顾晓差点没哭出来,尼玛,当一个人饿到极致把沙子当成鸡的时候,有可能还会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口,要是一只真的鸡在面前,犹豫这种好物都成浮云了呀。
现在她就是这种情况。
“怎么,一个月都等不及了吗?”顾晓嗤笑道,眼神却从他身上移开,转向手中的碎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着了魔般,让人以为也许下一秒这透明的碎片,就会割破指尖,渗出醉人的殷红。
此话一出,覃守的动作才有所收敛,依旧嚣张霸道,缺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要夺走你的心的人,自然要看着你一步步沦陷。”志在必得的宣誓着,高傲的扬起脸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傲慢,反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的高贵。
现在才装得酷帅狂霸拽的样子,会不会有些晚了,前面太掉份,导致后阶段形象毁成渣。
顾晓皱起好看的眉,怀疑的瞅着他:“那你就让路吧,我也懒得计较刚才的事情了,谁叫我是个面慈心善的美人儿呢。”
覃守嘴角抽了抽,估计是被某人的厚脸皮给震惊到了。
自觉地让开身子,示意她过去。
顾晓见他是真的让道,就直接走了过去,打开门时转过头,诡异的朝他笑了笑。接着脸上的泪突然奔涌而出。
手紧紧握住衣领,一身狼狈不堪的往外跑。
“救命呀,守哥哥不要这样……救……”眼神慌张而痛苦,就像一只被捕猎者追杀的小麋鹿,可怜兮兮的直扑倒在不远处一个窈窕的女孩身上。
那个人正是覃裳。
接住那具柔弱的身体,覃裳周身本来冷凝的气息,变得幽暗起来,娇躯伏在她身上颤抖,身上衣不附体,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扫便知。
覃守走出门,眼里的就看见如此的情景,感情这死丫头学聪明了,这么会演戏,看把他小妹给气的。讥诮的瞥了顾晓一眼,满脸讽刺的说道:“怎的,还学会告状了,不过眼光并不怎么样,只不过是覃家一个送出去联姻的货物罢了,难不成还指望她保住你。”
覃守一步步走向顾晓,从覃裳的怀里把她给弄出来,死死的箍住。那柔软的触感,和挣扎带来的摩擦,令刚才已经降下去的火再次升了上来。他眼神一暗,心里暗骂道,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好不容易写出这句话,心里已经天雷滚滚了,果然小白np肉文必不可少的经典台词,还是不可避免的上场了。)
顾晓感觉到某物顶在她的腰身,无语的停止了挣扎,覃小受受你的忍耐力真是不忍直视了。
他把顾晓的身体扳向自己,嘴边邪邪的勾起了一个弧度,一只手扭过她不断闪躲的脸,让她正视他:“那你还不如现在直接爬上我的床,至少不用等一个月以后……受辱致死,因为我实在不能忍受一个肮脏卑贱的奴隶,成为我的妻子。”
这种神发展是怎么回事,覃家兄弟之所以虐小白花同学,前期还有这么个因由吗?顾晓脑子里构思出一个狗血剧情。
由于不满被父母逼迫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穷矮挫的妹子结婚,于是对其虐身虐心,让她自动离开,自己寻真爱。结果虐到最后发现自己居然看上了穷矮挫的妹子,可是已经晚了,一群的高富帅排着队等着和妹子真爱,所以杯具的接受了np。
这是一个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顾晓被雷的痛哭流涕。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妻子,为什么我会成为你们的妻子?”她瞪大眼睛问道,眼中还含有泪珠,一副不愿接受这种残酷事实的样子。
覃裳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覃守挑了挑眉,不屑地冷哼:“还不都是因为爸妈太过迷信,以前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和尚说,由于前世我们兄弟两人欠了一个女子情债,今生一定要还,不然注定会潦倒终身。还说了此女子在某某福利院,以及出生年月日。然后就找到了你……”
她说怎么就因为妹妹的缘故,这两熊孩子就这么整原身,原来还有这么个神发展的剧情在里面,感情原身从小就是当童养媳养着的,大户人家的思想,果然不是尔等丝可以理解的。顾晓深深的忧伤了,脑补帝果然赶不上剧情变化,亲妈在这里给后妈作者跪了。
“就因为这种原因,你们才这么欺负我。”顾晓眼里愤恨的火光越冒越旺盛,原身真是死得够冤枉,全是被坑的。
覃守见怀里的人一脸愤怒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怎么?就因为你这个贱丫头,我和楚以后美满的爱情就要毁于一旦。这些罪加在一起,你早该下地狱了。”
有这种神逻辑的小孩,才应该下地狱吧。
顾晓郁闷的想,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扯,有罪的都不应该是莫晓鸽或者是她,但是最后莫晓鸽死了,而她还在作死的路上。以这么可笑的理由对待一个可怜的人,真正该死的那些人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好过呢。
她沉默不语,火光越冒越盛,但是依旧在极力忍耐,强者和弱者的对抗,如若连容忍都做不到,那谈何输赢。
耳边响起了一道冷清却满含怒意的女音:“真是可笑,做贼的喊捉贼。你不满的完全是爸妈的决定,为了家产不做反抗,把罪全都怪到她的身上,就因为这个家里毫无反抗力,任人捉弄的是晓。
她就只能毫无怨言的忍受你和爸妈的摆弄,却还要承受你们的欲加之罪?最无辜的就是她,受的罪最多的也是她。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最后一句话,几近歇斯底里。
顾晓怔怔的望着帮她出头的覃裳,心里有些什么东西逐渐融化,那个冰冷如斯的人,平时即使再怎么发怒也不会大声责骂,不动声色,不喜,不怒,情绪从不外泄。旁人几乎都以为她是个木头人。
可这一次却如此激动,睚眦崩裂般嘶吼,比她自己都要在乎吗?
可是她这个无心的人受不起,对于她来说,再怎么感动也不过是一场戏,而戏终究只能是戏。
覃守也颇为惊讶的看着自家妹妹头一次这么大怒火,随即可怜的望着她:“弱者终究只能承受强者无端的怒火,就像你一样,没有理由,只因为你是个弱者,你无力反抗……”
顾晓再有忍不住推开已经放松了力道的手,抱住覃裳,脸色已是一片漠然,无端的看得覃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重要的东西从身边偷偷溜走,想抓却又抓不住。
“弱者也有作为人的尊严,容不得不相关的人随意践踏……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失去真爱都是因为我,那少爷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们大可以立一个契约,假装在一起,等家产到手后再离婚就是了。我自然会走得远远地,免得碍了您和真爱的眼了。”顾晓顿了顿,意思很明显,你们不必这么整她了,以后她有多远滚多远。
覃守听了一愣,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大吼了一句:“不可以……”
顾晓抚额,您这是要闹哪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