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幺年为何要选择道门落脚,不用说大概也猜的着其中的原由,联盟门派道门当属首位,相柳这个尊主大人又是众尊之首,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虽然这话用在相柳身上并不合适,但道理总归是这个道理,幺年,似乎也并不喜欢那么多麻烦事。
“你他妈不嫌麻烦了,你有没想过我什么感受?”相柳终于冲下面人发了火。
幺年不理他,气的小子拿脚踹了碍着他事儿的宆巳一脚,叭叭从地上爬起来,糗着一张臭脸狠狠瞪了下面人,“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证明一切了么,你以为你不说话全人类就怕了你了么?”
幺年依旧不理他,杯中的茶已经喝了半边,只瞧着里面的一片茶叶有些怔怔的走神,瞧着他那样子相柳的火气更不打一处来,正要从上面叭叭下来与之火并,冷不丁就瞧见不知何时躲在梁柱上的人来,不是那阴爻还能是谁?
这两个冤家虽然一直不和,但在眼前这节骨眼儿上还是有些默契度的,不用说,阴爻想要救人,相柳想要让人救,两双眼睛一勾兑,就晓得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下相柳只与下面那家伙杠杠的犟上嘴,想着就是趁乱之际阴爻与十大阴帅发动攻势,就算制服不了那幺年,起码也能给相柳他们挣得一个逃脱的机会。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过轻巧,阴爻做事向来稳重,可在这个时候却轻了敌,也该他在这场祸乱之中受难,就在他与十大阴帅从上面扑将下来之际,守护在幺年身边的那些瞧不见影子的家伙们就纷然而上,纵然是被十大阴帅扑开大半,但它们身上的厉气所散发出来的攻势却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再加上那幺年自身的修为,不用动手,不用挥袖,单单坐在那里就已经百毒不侵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瞬间之内,阴爻与十大阴帅便被浑然的阴煞之气打的扑散开去,纵然十个灵元老儿拼力护住那阴爻,最后这个可谓是凡夫俗子的人还是被重伤,估计是碰着脏骨之类的要害了,狂喷好几口老血,击中他胸口的那团黑气在他身上久久挥之不去,未等旁边灵元为他施法,便一点点渗进了他的体内,登时就让这个人不好了。
一瞧这情况,相柳哪里还有心思与那幺年大骂,当即就从上面滚了下来,瞧着在眨眼间就埋没在血腥之中的人,这位首尊大人可算是真真切切尝到了被人蹂躏的痛楚,瞅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老脸,心脏可真他妈疼。
“老子顶天立地,用不着你来搭命,谁让你来了?!!!谁让你来的???!!”神经受到压迫的相柳冲着危机中的人嘶吼了两声,劈了嗓子。
聚散而来的阴帅瞅着他无一人言语,只奇怪原本护着他的那四只猴子跑到哪里去了。
这边人闹得凶,那边的幺年却依旧未动一下,杯中的茶品完了,便要再去倒一杯,早已气的火冒三丈的相柳叭叭就跑了过去,一巴掌就将其刚拿在手中的茶壶给拍碎了,血红着一双眼睛怒吼,“你以为老子的茶是免费的,你想喝就喝???!!!”
幺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瞧着碎在地上的茶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碎掉的茶壶便随着他的意识瞬间恢复如初,壶中的茶水还尚在温度。
这一来还了得,欺人也不带这么太甚的,已经多时未受过这般委屈的相柳再忍不得,张手就冲家伙的脑袋瓜子拍了上去,然而却是透过无名虚体,一阵风过,什么都没碰着。
诧异与愕然之中,相柳愣了片刻,随后便是风雨雷电般的攻势,然而就他现在的小体格,又如何能够对那幺年如何如何,任他努力,不过是虚风幻影罢了,幺年当然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趴在远处的宆巳几个人瞧着均均红了眼圈,却再没有前来拉扯他们尊主大人的力气。
这样的场面,难免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发寒……
卿伊阁内,在地上趴了许时的少卿终于坐了起来,瞧着从外面回来的白奎,半嗑着一双眼,“你不是去找你爹了么?”
白奎不理他,单单在一旁蹲了,少卿将小子干干瞅了一会儿,最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吭哧吭哧爬起来,还没站稳脚,又被那边砸过来的黑无常狠狠压了下去。
他那样的体格,少卿险些没给他压死,一把掀开去,瞅着被一个焚擎揍得嗷嗷乱叫的一群灵元老儿,当时就鄙夷了神色,“你们就这本事?”
被焚擎一掌劈开来的众灵元暂歇一口气,听到小子嘟囔,白无常瞥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你过去!”
少卿没看他,被砸了脑袋的小子神经一时有些不好,只扶着弭爱和睨弱站起身,抽了抽鼻血,这时在那边翘首已久的染苍回过头来,“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你要是再不解决这里,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少卿好似没听见,只将上面含笑的家伙干冷冷瞅着,这时候八神中腾蛇喃喃了一句,“不知道外面的小子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此话出口,四周静了一刻,随后白奎就站了起来,“你们走吧。”
众灵元目光纷纷投向他,这个从小就长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的小娃娃,虽然至今他们也没弄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前后连挂起来想想,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是与之前自己这些参拜的那个人有关系吧,毕竟他与那个男人的长得那么相似。
子承父业,不知道该不该用这句话来形容,或者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在众灵元发呆之际,弭爱和睨弱也回头招呼了他们,“走吧走吧,没了你们我们还能放得开手脚。”
众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