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这是要造反啊——————!!!!”从水里窜出来的少卿冲着上面歇斯底里,远处钻出来的白奎吐了一口黑水,将被他顶出来的一条水鱼甩下去,摆摆尾巴游到这边来。
只在这一会儿的时候,上面的离罫早已被猰貐逼得连跳带蹦,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瞅的在那边蹲着的君泽皱眉,“我以为你本是多大呢!”
在他眼前一阵风过去的离罫狠狠瞪了他一眼,“法绩天地行术业有专攻,你以为老子跟你们一样每天都在修为跟人打架的事情呢?”
君泽撩了一把被吹乱的刘海,“那你每天又在修为什么?”
险险躲过一击的离罫翻身往回跑,“老子修为的是窥梦读心之术!”
君泽半瞌着眉目,“那你窥他啊,读他啊,老跑什么?”
离罫,“……”
纵身跳到小子跟前,离罫瞅着这张呆子脸拧了一双眉头,“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拉屎呢?”
君泽挠了挠脸上的痒痒,“我哥让我蹲这看热闹呢。”
离罫,“……”
身后猰貐一阵掌风袭来,离罫翻身躲过,就将后面的君泽摆在了当头,一时间失误的小子根本来不及再去救他,眼见得呆瓜蹲在那里望着劈头而来的一掌走了神,亏得那黑奎速度够快,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小主子甩在了自己背上,翻身腾空跃起,方才险险的躲过那一掌,却也被打飞的石头狠狠撞了身子,碎了好多鳞片,血肉模糊。
在崖顶上着地,黑奎腰部股股往外冒着鲜血,趴在那里一时难以再起身,君泽从他背上忙忙趴下去,撕了自己的衫子给他扎住伤口,望着下面发难的那人当时就咬了钢牙,却被黑奎搭住了肩膀,摇摇头,“不可莽撞。”
“小黑!”君泽叫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这种劝解已经很有意见。
黑奎趴在那里喘着粗气,转头看了湖中的那小子,“再等等,不然你会害了他的。”
君泽无法,只能站在当地望着下面的情况干着急。
亲眼瞧着自己的小弟被人发难,少卿与白奎心中均是火冒三丈,二者合一,双双在水中扣出手势,元气瞬间遍布黑水湖的每个角落,手上发力,湖面缓缓腾起一层缭绕的水雾,看着上面还在四处乱跑的离罫,已经腾起身子的少卿吼了一嗓子,“都他妈给我让开,老子要发大决了——————————————”
震得离罫脚下一个没站稳,拐个弯掉进崖壁上的黑洞里去了,后面一直追着他打的猰貐也终于停了手中的攻势,回头将后面的人看了。
“你是非要在这里闹个天翻地覆?”猰貐脸上拧着一丝冷笑。
少卿架在白奎之上,手中的元气源源不断,之前被他腾起的水雾此时此刻已经在他周围凝结成了冰晶,缓缓化出一柄乾坤利剑,裹着三重琉璃火,对准了那边的小子,听了他的话少卿皱着眉头阴着一张脸,“是你逼我的,谁他妈让你打我小弟的?!”
骂了一声,再不耽搁时候,手中挥法,将上方的一柄乾坤利剑冲着那边人狠狠刺了过去,白奎口中琉璃烈火随之而行,一道冰火重天在半空瞬间拉开,将这片地域照耀的璀璨刺眼。
眼见得攻势逼到眼前,猰貐结印在前,硬生生接住,被推着往后退了数十步方才停住脚,双手死死挡在面前与之对持僵住,那边少卿白奎不松一口气,这边自然也脱不了身。
观望上方两人对决,先是时被打下来的傲因憋不住腹中一口怒气,当即就纵身跃了上去,一掌在手,直逼少卿背后,此时此刻小子正与白奎对阵那边的猰貐,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的危险,可在上面观战的君泽却瞧得一清二楚,当下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便纵身跃了下去,挡在少卿背后,环手推出一掌,与那边的傲因对上,登时半空又一次炸响,迸发出的白光将下面人刺的纷纷闭眼。
这时候少卿方才意识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却也根本收不了这边的手,只是转头迅速瞄了一眼,见君泽立在他后面,不禁叫了一声,“你怎么下来了?!”
君泽与傲因对击一掌,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妥,听闻少卿的话后回过神来,笑了一个,“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打死。”
听着小子说话还正常,少卿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当下却又皱眉道:“你丫要吓死我,赶紧回去!”
君泽扭了扭脖子笑道:“那可不行,留你自己在这里还不得被他们打死?”望着那边再次露面的傲因紧了一张面色。
眼见得上面两对兄弟对决,下面的羞一棍将纠缠自己多时的司法吏闷倒在地,跳上一块巨石,望着上面的几个人微微蹙了眉头,那边囚纵身跳过来,“羞,再这么下去,雪他们恐怕会有危险!”
羞望着上面憧憬了一双眼,“囚,我们的时候到了。”
一听这话,囚瞪大了眼睛,“羞,他们不过只是几个小娃子。”
羞轻笑一声,“小娃娃有时候也能翻天,我们被闷得太久了,也该见见太阳了。”
囚还是由于,“不是说擒贼擒王么?”
羞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我们擒不了,只能现在下手了。”
囚不再说话,一棍将下面要冲上来的两个人打下去,羞早已冲那边的桑打了个手势,汉子一把将手里的两个人扔到湖里去,得了令的桑纵身冲出群殴队伍,手脚并用攀爬到岩壁顶上,掏出了别在腰里的竹玉笛,放在嘴上,一曲清幽的曲子就给他吹了出来。
囚跃上树梢,口哨声响彻遍野,不多时,更多的野狼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冲进群殴队伍,一场血杀就此来开序幕,惨叫嘶吼鲜血交融掺杂,直将那边的司法官吏唬的面色一片死灰,还没等他转身逃跑,被扑上去的两头野狼生生咬掉了脑袋。
“羞,你这是要造反!”混乱之中,不知哪里过来的四爷冲着巨石上的人怒目吼了一嗓子。
羞看着下面的人狞笑一回,“四爷,对不住,以后您的生意恐怕就维持不下去了。”
四爷被气的满面通红,指着上面的小子咬牙,“你就不想想这地狱城有多大,岂是凭你这几个人就能反得了的?”
羞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反不反的了,等会儿您再下结论不迟。”说完话,手中棍棒一挥,纵身跃下了巨石,由血狼载着一路冲将出去,飞身跃上崖壁之顶,瞭望四下,早见几路兵马从八方聚集而来,这些年他在地狱城中结下的线人,总不会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