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二人面前火架上的烤全羊,正嗞嗞的冒着油。架前一人不停的旋转着烤架,还不时的用一把尖刀刺入羊肉内,检查着烤制的程度。
此时王八宝一边和王九妹聊着什么,一边踱步走着。而当吾念来到烤架边的时候,二人却正好走到了烤架的另一边,中间还正好有王九妹挡着。
如果吾念冒然冲出,定要被王九妹从中照面拦下的。这样自己挟持勒索的计划,就难已顺利进行了。
无奈之下,吾念倒是灵机一动。
“哎呀。”一声大叫,假意的脚下一绊,咣叽一下就大脸朝地的摔了出去。
手中的箱子自然也是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餐具,在一片哗啦啦的声响之中,尽数碎去。
“你个废物,尽然把我王小爷的餐具给碎了,留你何用。”
正如吾念所预料的,当日铁器铺那一次的教训,根本不可能改变王八宝嚣张跋扈的性格。
一见到吾念摔碎了餐具,那丑陋的肥脸立刻颤抖的咆哮起来,更是一边骂着,一边朝吾念大步的走来。
“小的不敢,还请王小爷息怒。”吾念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头也不敢抬一下。
心中却早已暗笑不止。“王八儿子,这次你又得栽在你吾小爷手上了。”
王八宝向来都是作威作福之人,见吾念趴地上,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肥硕丑陋的脸上横肉一抖,右手一抓就,就揪起了吾念脖胫之上的衣袍,似乎打算揪起来一顿狠揍。
可当他将原本唯唯诺诺趴在地上颤抖的人,提起来时。却看到了一抹对其如梦魇一般的白净笑容。
“王八宝宝,乌龟儿子,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救,救命啊。”
相比吾念脸上白净的笑容,王八宝却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而此时脸上的阴狠之意也早已不见,剩下的是满脸的惊恐。
他想逃,可是一把弯刀,早已轻轻的架在了他咽喉之上,上面冰冷的寒意,正刺激着他每一次的心跳。
“你看看,这才多久不见,用不着这么热情吧,喊得这么大声。我不过就是路过这里,随便来看看你。不过你看这都饭点了,龟儿子你不能让我这老熟人饿着吧。”
吾念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又把刀架的紧了些,满是戏虐之色的扫视着,已经把他团团围起的王家护卫。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的脸上尽是不可能的震惊之色。
就算是王八宝,也是将吾念提起的一瞬间,才发现已经不动声色,将刀架在他咽喉之上的吾念。
所以就算是咫尺之外的王九妹,在发现这一刻的时候,也根本来不及出手相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吾念将王八宝控为了人质。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快把我哥哥放了,不然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就在所有人都精神绷的紧紧的时候,一声如七八岁女童一般的尖细嗓音,却从那身体魁梧强壮的王九妹口中发出。
“哈哈……,笑死我了,你的声音,那是什么鬼东西啊,你明明长得和座肉山一样,你是在逗我玩吗,这声音,也太奇葩了吧。”
吾念丝毫无法控制的,狂笑不止。狂笑的过程中,手中架在王八宝咽喉之上的那把刀,同时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王八宝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刀锋,心中七上八下,口中更是不停的惊呼着。“刀,刀,你不要笑了,看好你手上的刀。”
“好好好,我不笑,你不用这么紧张,王八都没那么容易死的。”吾念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平复下了心中的笑意,尽量平和的说道。
“你说谁是肉山,本小姐的声音关你屁事啊,你再笑,有本事就放了我哥哥,过来尝尝本姑娘的拳头。”
王九妹显然对吾念称其为肉山这件事,很是在乎,脸上气愤之极的一声怒喝。
可是吾念听着那女童般的稚嫩尖细嗓音,搭配现在正磨拳擦掌虎背熊腰王九妹,却再次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王九妹一见,怒意难忍,大步一踏,震得地面都有些颤抖起来。
“喂喂,你可别乱动,你哥哥可在我手上,难道你不想让他活着了。”
吾念见王九妹一动之下气势不凡,一边恐吓着,一边扑哧一刀刺在了王八宝的肥腿之上,顿时号声乍起,鲜血直流。
“妹妹,妹妹,你可千万别乱来,这小子就是当日西城打伤我和大哥之人,心狠手辣着呢,他要什么都给他吧,快救救哥哥我吧。”
一刀下去,根本不用吾念再多说什么,王八宝就老实之极的哀求起来,一脸的哭相。
“你就是那个连我大哥都打败了的人,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你放了我哥哥,这营地里面有的,你都可以带走。但是,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我王九妹到想看看,你到底是有何本事,竟敢欺辱我王家之人。”
王九妹一听王八宝的哀求,自然不敢寸进一步了。
但得知了眼前此人,就是王八宝之前与其所说的那位,在西城羞辱她王家之人。愤怒之于,也好奇于这看似并没有特殊之处的小子,到底有何神通,竟然连那五层修为的兄长,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生神力,从出生后从未在同年人手中落过败的王九妹,自然想要与吾念比试一下。
“我不要,我干吗要和你比试。我没有什么本事,本来啊,我是从小到大一直在输的,直到遇到了你王家之人,你们王家真是我改变败迹的踏脚石。真是你们太弱了,我也不想再欺负你们了,只要你们将这只烤全羊给我,再帮我准备几套御寒的衣物就行了,我就放了你哥哥。”
吾念简单直接的就一口否决了比试,更是摆出一副叹息鄙视的神色,当着面前的王家众人。认真真诚的说道。
本身和王家无关,只是被雇佣来的人还好说。但是那些身份显然不同,王家本身的人,则一个个听到吾念的话后,脸色更加的阴沉难看起来,简直恨不得把他给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