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推了推,最后还是茯苓小脖子一扬,挺着身板,颇为硬气的向他们走去。她人虽不大,但心里却是极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是站在孔家二少爷这边的,至少,她家庐主将来嫁过去,她不会时时担着心,自己会不会犯错掉脑袋。
越是这般想着,腿上就越是多了力气,她小跑着上前,给自家庐主禀明了情况。那曾想,寂风晓月听后朝着宫吟风便是一个厉声喝道:“糊涂!你怎能把我的驱灵石给孔盛名呢!”
顿时惊得不是当事人的几人下巴牙齿掉了一地,当然,这当中惊得更为厉害的还属被吼的那位。
他…。居然被人吼了!大南朝的王,居然被一个女人吼了!?
在原地僵了半晌的宫吟风,头一次嗫嚅道:“有何…有何不妥?”
他也不知底气去了何处,眼神有些闪烁的装似望向远处,但心里却是狠狠的思忖着,你最好是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不是被吼这般简单了!
谁知,寂风晓月拂袖一挥,神色焦急的便要向林外走去,宫吟风瞧着不对,立马拽了她的手腕,却被被寂风晓月反手拖住,拉着他边走边说道:“我们现在需要马上过去,不然,王爷你要救的那几人,估计只有收尸的份了,用那石头,有利也有弊,虽然一方面能吸引血祭到达皮肤表层,暂时松于对中毒者内脏的侵蚀,但另一方面,也因为那石头对血祭的吸引过大,从而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催生虫卵的生长,所以一定不能长时间使用,不然那几人身体里的血祭只会有增无减,最后变成一具被血祭钻空的躯壳。”
宫吟风越听双眉皱得越深,如此看来,他还真是做错事了,当机让塞雁先行骑了快马去南都城将此事告知于孔盛名,随后便驾了马车匆匆朝南都城赶去。
蔚蓝的天空上,一只雪白的鸽子破风展翅着,穿过层层软软的白云,它的飞行在一处宅院上方停了下来,俯冲着向下,本想一气呵成的到达目的地,却被院内剑拔弩张的杀气生生顿住了翅膀,带着脚上的竹筒,它咕咕的停在了围墙上方灰色的瓦片上。
院内几十号人分边对峙着,个个手持刀剑,瞪目怒怼,敌对的气氛犹如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俨然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谁,也没有在意院墙之上何时多了一只鸽子,就好像谁也不会从心底在意他们孔家的清白一样,至少这一刻,孔盛名是如此觉着。
他一袭黑袍,笔直的站在人群中间,双目冷峻正视着那些对面原来还对他很是恭敬的人,心里颇感悲凉。
现在,寂风晓月和宫吟风也消失不见了,他完全没了能再此风波中扭转局面的筹码,如果五大掌门一死,那就只能让对手牢牢的把他们往那莫须有的罪名上套牢。
万事万物,盛极必衰,想不到,他们孔家也是如此。只是,这份衰败从自己手里划出开端,沉重的愧疚感担着着实令人难受。他本以为能力挽狂澜的,可如今…。
一种无力感似雷击般,穿透了他的全身,但他骨子里仍透着一份硬气,就算他孔家该退了,也不该如此窝囊的让人冤枉的退下来,那将会是他们孔家生生世世都洗不掉的污渍,而那屋子里的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们是最后见过罗敬尸体的人,他信宫吟风的话,那颗石头留在他们身边一定有用,所以,他一步也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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