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暖阳遍洒,厅内此时却偶有凉风刮过,寂风晓月冷眼的看着已揽着她双肩,兀自感叹的某人。
“哇塞!月儿,今年你这庐子变化可真大啊!不过,造屋子这种该属于男人做的事,你怎么也不等我来了再说,给你提提建议,出出力也是好的。”说着又指着院中的木屋接着道:“瞧这杵在中间,多不协调啊。”
一听这话,寂风晓月那掩在面纱底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是谁造的,真希望你见着真人也能有胆子这般说。
正暗自腹诽着,突然感觉怀里的玉瓶动了动,她眉眼一挑,估计是蜜蛇嗅着他的气味在蠢蠢欲动了。
当初,就是这位缺心眼的少爷,在蜜蛇每年换皮最虚弱之际,把它给拾出药水放在青天白日下观看,差点让她从当年产蛋之初就辛苦培育的心血一命呜呼矣,而蜜蛇这小东西是个记仇的,加之对气味敏感,自是记得他,若不是被关在玉瓶里,估计早窜出来撕咬他一口了。
一想到这个,才发觉自己怀里可是有武器的,惹急了,她就直接拎开玉瓶塞子,让你小子满身长窟窿。
寂风晓月仿佛是手握一制胜筹码,露出的眉眼都松了些,随即淡淡斜看了一眼孔盛扬道:“把手放开。”
“不放。”孔盛扬痞笑着回。
寂风晓月瞬间又冷了眼,压低声音道:“不放别后悔。”
“放了才后悔。”孔盛扬依旧痞笑着回,还顺带挺了挺自己已高出她一个多头的身子。
“你。。。。。。”
一旁的孔盛名有些无措的看着又“僵持”在一起的二人,白爷和茯苓却给他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
这么几年里,他俩看过的此般场合不知有多少,恼不起来的。
于是,几人正欲抱着看戏的状态继续围观下去,忽听得哧的一声!一颗如闪电般划过的银色珠子,直直朝孔盛扬揽肩的手打去,也就在此时,孔盛名立马身形一闪,展臂生生用双指替其弟接下了这颗珠子,感受着珠子上还没挥散的余温,他正色道:“暗箭伤人终不是光明磊落之举!不知哪位到此,还请现身!”
寂风晓月听此一怔,不明就理的和孔盛扬双双回头一看。
只见一道黑色清瘦的身影呼呼地踏着回廊两旁的柱子前来,近了,一个利索的后空翻稳稳落地,不过,却在看到孔盛名时微微有一愣,随即便敛去心思,郎朗回道:“何来的暗箭伤人?不过是教训登徒子罢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脸茫然,接着,寂风晓月便闻到了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幽香愈来愈近。眨眼间,一道身着淡黄锦服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回廊处。
灰白色的发丝跟着脚风在身后的空中袅袅飞扬着,带着些许邪魅却又透着几丝尊贵。宫吟风双袖生风的朝他们走来,近了,在看见寂风晓月时,嘴唇却勾出一个斜斜的弧度。
寂风晓月一怔,竟被这男色惹得心头一跳,不过瞬时便又被她给稳住了,这不免让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默叹道,一个杀伐果断,只手遮天的人,怎生得这般妖孽?不过。。。
他不是说明日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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