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舌本就受惊,庐里现在太多人,寂风晓月思来想去,是不能带它回去的,只得把它安放在百足洞内。
再待她回到药庐时,已是下午。
寂风晓月走进大门时,一正纳闷儿,这药庐里怎的此般安静,可知道今早她出门时,这奴仆卫兵可是济济一堂啊。
疑惑着穿过后廊,她唤着茯苓,白爷却出现了,颇为恭敬的替她放下药篓。
寂风晓月淡淡道:“爷,你可算回来了呵。”
白爷打着呵呵回:“老奴给您赔不是了,还请庐主谅解,老奴也实属无奈,实在不敢拒绝,不过,这先斩后奏可是王爷自个儿做的事儿,昨晚个山下客栈的床实在是比不得,硌的老奴一把老骨头都痛了,您当是惩罚老奴了,别生气了。”
寂风晓月眉眼一弯,被他说的惨景有些逗笑。
“谁让您不回家,您也是,您老真觉着我能跟您生气啊。”随即又问:“那人是走了吗?这庐里这般安静?”
说到这,白爷突拿出几分长辈语调:“您今日有些过了,茯苓放的那些蜘蛛、马尾蛇吓得那些在王府里没见过的奴仆一个个鸡飞狗跳,几个胆小的,直接给昏死了过去。”
寂风晓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眉眼一弯,这不正就是她要的效果吗?
“我不是说今日只放蓝尾蜘蛛吗?”
“庐主~!”
白爷颇为无奈的唤一声,人家好歹也是能翻了这大南朝天的的王爷,被她这样整蛊也没生脾气,只是在他身边低咕了一句:“你家庐主真小气。”
他当时也是擦着汗的道着歉,不过也是感叹这王爷真能耐,她已经好多年没这种小孩子心性了。
“你俩就别斗了,王爷今日已将其他人遣下山了。”
寂风晓月深呼吸了口,眼眉一挑。
“弄了半天,爷您是来当说客的,好叻,看在您的面上,我寂风晓月虽说不上个大度的人,但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既然他都邀和了,我这也没什么计较,不过那还剩两日的药还是要喝的。”
她说最后一句时,朝着东南角的杉树后,声线向上扬了两分。
别以为藏在那里,她就不知道,她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尽管那气味被他隐藏了不少。
不过,这王爷喜欢听墙角的习惯委实不怎么好。
都说人有个贱脾性,往日里整日看着病,寂风晓月老想着能清净个几日才好,可这轮到真清净了,她反倒是闲出了一身的不舒服。
半点没说虚的,这几日,她这庐里当真是安静了!
这宫吟风的奴仆卫兵是走了,可这怎么上山来看病的人也少了呢?
现在她寂风晓月这东篱庐可成了门可罗雀了。
昨日,听白爷说是朝中有事,宫吟风也下山了,药都是派人来取的。她抬手摇了摇挂在窗前雀舌站的小竹竿,昨日同白爷一起把雀舌接回庐里,她跟他说了发现它的始末,白爷很是好奇,蜜蛇是怎样识得雀舌的?
她淡笑不语。
被他养大的,身上都有一股子一样的药味儿,那是怎样都不会消失的,蜜蛇跟了她怎么久,自是识得这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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