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触动了她心里最忌讳的一根弦,寂风晓月反手拔下发间的木簪,一个后踢腿,提手便扎向那人的胸口。
可就在此际,那人的胸口处,一股内力由内而外的磅礴而出,瞬时震断了木簪不说,连带着自己也被震得跌落倒地。
黑发皆散,寂风晓月摇晃的站起身,毫不示弱的看着对面此刻已寒气逼人的男人。飞扬的灰白色头发,涌动的衣决,一切都显示着她已成功的激怒了对方,她不惧反笑道:
“阁下应是知道的,这中了巫虬之散之人最忌使用内力,因着你每使用一分,你体内精气便损耗一分,直至消亡殆尽。难道阁下今日是想以本庐的东篱山为硺?”
那人听完眸光一变,敛起了眼中的杀意,收剑拂袍而立,也不知是寂风晓月眼花还是怎样,只有一瞬,她竟然在他俊逸的脸上读出了欣喜二字,她收紧了瞳孔,想在一细究,便听对方说道:
“既然你已知毒为何物,不论其他,三日为期,再来时,你定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医治。”
语毕,还未等她答话,便转身消失在随风飘落的梨花瓣里。
寂风晓月心下一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住发痛得胸口闷咳了几声。
原想以蜜蛇去试探,结果还是低估他了,若不是自己语打七寸,以那人的功力,恐怕自己今日即可在义父身边尽孝了。
稳了稳胸中翻涌的气血,她知他还在附近,因为那股香气还若有若无的存在,身中巫虬之散之毒者,肤若凝白,身散幽香,右手手腕处延伸红色血线,待血线延至中指指尖,即为药石无灵。
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庐中还有其他人。
“阁下,从本庐这里绑去什么,还请现在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她这厢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骤然从屋后腾来,各自怀抱一人,送至她跟前,既是茯苓和白爷,在看到他们安然无事,寂风晓月强撑的眸子兀的一闭,便眩晕了过去。
翠柳摆摆,烟雨荷柔的一片碧波上,一帆简易的小舟,随着河流自在飘荡着,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满目慈爱的看着一旁一直摆弄鱼篓的妙龄人儿。
“月儿啊,你可知这鲫鱼入药有何妙用?”
那妙龄儿乖巧的放下手中的鱼篓嫣然一笑。
“我知道义父这又是给月儿出题了。您别想考我,月儿都晓得的咧,这体虚浮肿,肠风下血者,皆应多食鲫鱼,其性味甘、平、温,入胃则补虚、除湿利水。”
老者捋一捋花白的胡子,一脸赞赏的模样。
“恩,不错。前面的月儿都答对了,可还有一处,月儿却是不知。”
妙龄儿伸手掸了掸耳朵上挂着的碧玉坠子,满是疑惑不解的摸样,惹得老者一阵哈哈大笑,解答道,“多食鲫鱼还可明目,所以,义父才这般爱垂钓,钓来给咱们月儿多吃些,将来才能觅得一佳婿啊。”
妙龄儿听完,羞红了嫩白的小脸,娇嗔道:“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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