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那侍卫笑眯眯地跟在总管身后,随后进了赵北恭的书房,白静姝悄悄跟上去,趴在门口。
听见赵北恭的声音传来,说道:“只要你好好地在皇宫里描述那魏国长公主的容貌,他日必有重谢。”
白静姝心里一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被赵北恭认出来自己,那么,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怎么办,怎么办?
白静姝突然想起赵北恭说是在皇宫里描述,那么自己如若能顺利进入皇宫,自己的作画也是数一数二,改画更不在话下,只要自己拿到画师的画,进行改动,可是,要如何进入皇宫?
没办法,白静姝心惊胆颤地离开,她无助地走到屋子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绝对不能!
外面挂起了阵阵微风,吹得落叶满地,看着那些随风而去的叶子,白静姝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跟它们一样呢?身世浮尘叶飘絮。
袭烟走了进来,递给白静姝一个梨子说道:“喏,这是前面茵儿去集市买的,你尝尝。”
白静姝笑着接过来,吃了一口,甜嫩的梨肉沁人肺腑,不禁赞叹道:“果然是好梨子。”
袭烟说道:“那可是,这可不是普通的梨子,这梨子是城郊三里外的土地所种植,那里的土壤都是山上的清泉所浇灌,那一片土地,是专供王室们所食用的,前面管事妈妈心情好,才分给我们一人一个,我帮你领了一个。”
“你是说,那一片土地,是专供王室享用的?”白静姝放下手中的梨子,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一到春天,就现在这季节,漫山遍野的梨树,白成一片,美极了呢,”袭烟仔细回味她去年去采摘梨子,依旧回味无穷。
袭烟走后,白静姝开始思考,自己要怎样才能阻止,还不会被赵北恭所怀疑呢?既然自己不能阻止那侍卫描述,但是自己一定要阻止那侍卫进宫。
白静姝悄悄离开王府,来到了附近的药房,问掌柜的要了一包泻药,说是家中长辈肚痛,大夫要泻药来治病。
忐忑不安的终于到了那侍卫入宫的前一天,白静姝像往常一样来到厨房,若无其事的问道哪个是那侍卫的饭食,便趁人不注意将药粉洒在饭食里。
那侍卫吃下饭后,不出一个时辰,拉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难受到第二天早上。
赵北恭来到房里,那侍卫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赵北恭皱了皱眉头,对管家说道:“去给宫里的画师说一下,今天怕是这侍卫进不了宫了,后面再说。”管家应声遵命。
白静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侍卫进宫是一定的,但是现如今总算是拖延了时间,而接下来,就是自己也要入宫!
傍晚黄昏,白静姝进入赵北恭的书房,巧的是,今天赵北恭并没有处理公文,而是静静地在作画,白静姝放下盘子,请过安,好奇地看着所画内容:是无数只红色梅花在雪中肆意盛开,红的沁人心脾,宛若会舞蹈一般,楚楚生动。
赵北恭放下毛笔,说道:“你来了。”
白静姝拿起盘中的糕点,说道:“将军这是奴婢新做的绿豆冰糕,尝尝吧。”
那绿豆冰糕像一块一块的翡翠,似玉石一般,赵北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来吃,而是继续拿起毛笔作画。
白静姝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坏,外界都说赵北恭不易近人,可是他笔下的梅花却又是那么的炽热。
“将军喜欢梅花?”白静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赵北恭浅浅地答道,随即在画的右上角题了两句诗。
“映抒红梅千踏雪,楼上素闺不知愁。”白静姝念了出来。又说道:“将军一向驰骋疆场,怎会题写这般小女儿的闺阁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