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气呼呼地霸气道:“你和这种小人废什么话,别让我再看见你,老娘直接找人剁了你。”
\t这时,警察扒开人群进来了,见此场面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t白凡指着梁媛道:“这是个疯子,你看把我挠成什么样了,赶紧把她抓起来。”
\t梁媛心里早有准备,往前一步伸出手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挠的,这种不要脸的狗东西见一次打一次,带我走吧。”
\t马哲且能让连累梁媛,挡在前面道:“和她没关系,是我干的。”
\t“对对,是他俩个。”
\t警察都迷糊了,挥了挥手道:“走走走,都带走,回所里解决。这是干什么,扰乱公共秩序,赶紧散了。”
\t一直未说话的孟瑶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地道:“警察同志,和他们没关系,是他自己不小心的。”
\t“别废话了,赶紧散开,回所里再说。”
\t白凡急得要赶飞机,看了看手表道:“警察同志,我要赶飞机啊,就是他们动的手,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而且上面还有监控,不信你们去调查。”
\t“那你到底解决不解决啊?”警察不耐烦地道。
\t白凡愤愤看了一眼,道:“我真的要赶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t孟瑶站出来道:“我跟你们去。”
\t白凡不可思议地道:“你疯了吗,我们一刻都等不及啊。哎呀,算了算了。”说完,回头指着马哲道:“告诉你,这事没完。”
\t在助理的推搡下,孟瑶一步三回头进了候机厅,无奈而迷茫的眼神似乎绝望,眼见就要消失在视线中,突然喊道:“马哲,等我回来。”
\t马哲心如刀绞,目送她湮没在人群中。
\t尽管白凡没追究责任,他俩依然被警察带回了派出所。在询问中,梁媛始终嘻嘻哈哈,不时地捂嘴偷乐。
\t警察没好气地道:“你还能笑得出来,看把人家挠成什么了,你这是犯罪知道吗?”
\t梁媛停止笑声梗着脖子道:“我是律师比你更懂法律,什么犯罪,顶多算违反社会治安处罚条例,第四十三条规定,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并罚款。但对方没有追究责任,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还受伤了呢,看把我的腿都打瘸了,你去把他逮起来啊。”
\t警察目瞪口呆,上下打量道:“哟呵,不光腿脚利落,嘴皮子也够利落的。知道不知道你在扰乱社会秩序?”
\t“什么叫扰乱社会秩序,你把法律条文给我复述一遍。你也记不清吧,全称叫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纠集3人以上,而且要特别卖力积极实施犯罪活动,造成一定损失,你说我占到那一条了,光人数就不够,再说我也没特别卖力,下手太轻了。下手重点,非打死他不可。”
\t梁媛三言两语把警察说得哑口无言,马哲一旁硬憋着没有笑。面对懂法律的,警察也不敢怎么样,批评教育了几句放了。
\t出了大门梁媛兴奋地道:“马哲,刚才那几巴掌打的解恨不解恨?”
\t马哲面无表情,无奈地道:“媛儿,咱能商量件事吗,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粗鲁冲动,瞧把白凡挠的,人家要告你,都能构成轻伤了。”
\t“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他敢!”梁媛不屑地道,“和我玩法律,非玩死他不可,一个假洋鬼子神气什么。”
\t“那你打孟瑶干什么,你这两巴掌把我们的情分都打没了。”
\t梁媛确实有些冲动,见马哲不高兴,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刚才真没想那么多,可是实在太气人了……”
\t“行了行了,以后稳重矜持点,一个女人家比男人还生猛。你脚好点了没?”
\t梁媛抬起脚道:“好多了,健步如飞。”
\t马哲看了看表道:“我九点半的飞机,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让张扬担心。”
\t听说要走,梁媛收起笑容道:“马哲,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一切会好起来的。”
\t马哲点点头道:“我没事,放心吧,回去对张扬好点,走了。”
\t来到飞机场,马哲迅速被一堆记者围了上来,举着话筒道:“马总,请问一下你和孟瑶是什么关系,你是第三者插足吗?”
\t“马总,请问下金诺和香奈儿是什么合作关系?”
\t“……”
\t马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大小算个名人,昔日他与记者十分友好,而今天有些恼怒,道:“多去采访点有意义有价值的新闻,别成天围绕别人的隐私博取眼球,我拒绝回答。”说完,黑着脸进了候机厅。
\t身后的梁媛火爆脾气上来了,指着道:“没事回家吃饭吧,闲得慌。”
\t取好飞机票,马哲准备过安检,回头看到梁媛耷拉着眼皮神情看着他,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很好,放心吧。”
\t梁媛重重点了点头,挥手道:“回去了来电话。”
\t马哲淡然一笑,转身排队去了。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有太多来不及说的话。
\t中午十二点,飞机准时降落在坞州机场。出了候机厅,曹源已经等候多时。跨进车门道:“送我回家。”
\t“76号吗?”
\t“嗯。”
\t回到家中,马哲奄奄一息躺在沙发上,没有一丝胃口。从怀里掏出吊坠对准阳光,孟瑶的身影显现出来。依然是灿烂的笑容,却早已物是人非。
\t马哲忘不了刚才分别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见面时的交流。如果说当时是为了生活而逃离,而现在是为了所谓的梦想离去。
\t冷静过后,又无比懊悔。以他对孟瑶的了解并不是那样的人,可她为什么隐瞒了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t窗外飘来了莫文蔚版本的《外面的世界》,熟悉的旋律和忧伤的歌词仿佛是写给自己的。每次的离别总是留下太多的遗憾和不舍。今天过后,应该祝福远去的她吗?
\t窗外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窗户上,划出长长的道子。孟瑶仿佛站在不远处,依然是那一抹惨烈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