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和空阔的中央大厅相比,食堂的大厅不仅要小很多,而且是长条形的布局,像欧美古世纪风格的长桌竖在中间,只留两旁很窄的小道过人。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早已熄灭炉火的烟筒炉子,两旁分布着白玉般的花盆承载着不知明的植物,对面墙上的钟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与残败破损的鬼屋相比,在冷色调的陪衬下,原本干净整洁的大厅以及一尘不染的装饰物,再加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钟声更显得空寂吓人了。
鬼屋是在视觉上给人一种恐怖色彩,而食堂大厅沉闷的气息却是在心灵上给人一种恐惧感。
刚一进食堂,食堂大厅那沉闷压欲的钟表声就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使朱小波原本就忐忑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惧阴影。
唯一能缓解压力的就是盯着吉尔那凹凸有致的背影意淫。朱小波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走在最后,然后在吉尔走开后从长桌前拉出椅子一**坐在那,动也不动。
他可不想亲自体验用第一人称效果来感受丧尸特写的机会,他已经受够刺激了,在这里每分每秒他都坐如针扎。心脏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那里还肯主动去找麻烦。
刚想缓口气,却不想吉尔一声尖叫,差点没把他吓得从椅子上惊倒在地。心说,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的吉尔居然也有失态的时候。
随后就听到吉尔喊道:“朱小波,快过来看,这里有一滩血迹!”
“哦,我知道了。”
废话,朱小波能不知道么,玩了那么多遍的生化危机一,对于开场的剧情他是在熟悉不过了,那里会表现出一丝异动。只是无精打采的应和一声。动都不带动的。
就这样朱小波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数着钟表的秒针都十几圈了,仍不见吉尔再说话,心里着急,心说,你倒是快去调查啊。还在那里玩血泊做什么,难不成老子不动,你就不走么!
一想到这里。不免迟疑了一下。心说不会真叫他给说对了吧。于是起身来。战战兢兢地朝吉尔走去。
果然。见吉尔蹲在地上看着地上地一滩血迹。愣是没变换过动作。
朱小波心说。别呀大姐。您不去。难道还让我去么?
朱小波慢慢地转向吉尔。眼看越来越近。却不想吉尔猛地站起身子来。几乎贴着朱小波地鼻子和他对立而站。差点吓得朱小波瘫在地上。心里一惊。咯噔噔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啊!”朱小波听着自己砰砰乱跳地心跳声。不免有些恼怒。
吉尔笑了笑。说道:“抱歉。刚才想得出神。叫了你好多声都没听到你回答。于是才想站起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没……没事。”朱小波答应一声。
听吉尔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血迹呢?”心中生疑左右看了看似乎想要找出什么疑点一样。
朱小波心里好笑,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那摊血迹,用手指沾了点然后捻了捻,说道:“从冷却度上来看,这血……”
还想说些什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没有看清,现在仔细看起来那滩血迹泛着深红,而且是很深很深有些发黑的颜色,再加上刚才朱小波用手沾了点,感觉有些黏。这才感到不对。脸色刷一下就惨白了。
忽的一声站起来,将刚才沾了血的手指在桌布上擦了又擦,生怕擦不干净一般。
吉尔见朱小波那样,有些惊讶的问道:“怎么了,朱小波。你发现了什么么?”
朱小波现在脑子里很乱,他恨不能剁了自己这双手,干吗非要没事乱动,这下好了吧,惹出些事端来,那些血是哪里来的他比谁都清楚,刚才是一时迷糊居然忘了这茬,真是悔不当初。
心里着急,怎么办,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我不要变丧尸啊。
怎么办?怎么办?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突然定了一下,那东西是通过血液传播的吧,只要自己的皮没破,估计就没事。t病毒虽然强大,但还没有到透过皮肉就能传播的程度。想到这里心中稍定,转头看向吉尔,心中一动,心说,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让她去调查来着,老是被动似乎不好。这下好了,正好有借口了。
打定主意,朱小波挤出一点笑容,说道:“这血有问题,这种血泊的形状似乎更像从人的嘴里呕出来的。而且颜色不纯,只有死人身上的血才是这种颜色。”
“什么意思?”吉尔问了一句。
“相信我的直觉,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难道还不能令你明白,再来的路上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朱小波说道。
“你是说……哎,你……怎么会知道?”
“不用怀疑,我和你们一样也遭受了那东西的袭击。而且我们小队几乎全军覆灭。只不过,我比你们早一些感受到罢了。”朱小波说道。
吉尔听罢神态有些惆怅,他们又何尝不是几乎全军覆灭。
“刚才的枪声很急促,说明开枪的人受到了突然袭击,情急之下才开的枪。”朱小波说道。
“就算是那样,那……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一个人吧。而且还有尸体,再加上这么集中的血泊,就算有人受到袭击,那血一定溅到不少地方。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吉尔问道。
“你说的没错,关键是,我并没有说这里就是第一现场。答案就在你背后的门里。”朱小波指着吉尔背后的一道门说道。
吉尔闻言看向身后,果然见后面有一道门,她刚才光注意血泊了,对周围的环境没怎么在意。这次被朱小波提醒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
“嗯,那东西是从这里经过,穿过那道门进去的。然后突然袭击了……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
“我们经历了列车事件,后来受命来到古堡。不过很可惜,在来的路上我们被打散了。至于其他的队员是生是死,我也不很清楚。”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吉尔似乎有些恼怒,心说你明知道开枪的人是我们的人,而且也知道他在那里遭受袭击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居然还在这里和我卖关子。
眼下救人要紧。跟着就要拔门而入。
朱小波哪里会不明白她想什么,说道:“你不用这样,那人铁定死了。从刚才急促的枪声你就可以知道,他遭受袭击后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要不然为什么在第一声枪响后就再没了动静。一定是他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才会令他反应不过来被敌人所趁。是真是假,你完全可以打开那道门进去看看。”朱小波说道。
吉尔眼神充满了恐惧,盯着那道门的瞳孔不断收缩。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总之你要小心。”朱小波说道。
“死人真的能活么?”吉尔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朱小波。说道:“你刚才说,只有死人身上的血才是这种颜色。”
朱小波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吉尔仍记得他刚才说过的话,只是漠然的点点头,说道:“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