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沉痛的闭上了眼，本就雪白的脸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任谁都会选择那条带着光明的通天大道，而红色，象征着死亡，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做出了选择，甚至都未曾思考。
可最后……她选错了？导致晋级失败？
为何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一点！
吱呀。
房门被推了开来，等秦玉柔抬眸之时，便见沈兰急匆匆的朝她跑来。
她的眉目里，还带着焦急。
“怎么样了？玉柔，你成功了，可对？”
秦玉柔喉咙干涩，声音微颤，她面如死灰，眼神中都带着绝望：“娘，对不起，我失败了……”
失败了？
这几个字，就如同惊雷，轰的一声，炸的沈兰的身子都朝后退了几步。
她用力的扶住了椅柄，才稳定住了身形。
失败了……
玉柔刚才说，她失败了！
“不可能，你告诉我，你不会失败，你一定突破为了先天武者！”沈兰扑了过去，按住了秦玉柔的肩膀，眉目带着疯狂，“你一向是天才，现在又有玄灵丹相助，为何会失败！”
沉痛的泪水顺着沈兰苍白的脸流淌了下来，她声嘶力竭的道。
这枚丹药，是她向皇后保证过，才能拿到手里。
再加上秦玉柔之前所说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失败。
失败面临着的是什么，没有人会不清楚。
皇后必然会被打入冷宫，而秦扬……再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这已经是孤军一掷，绝不容许失败。
可为何，她一直最信任的人，最终却让她失望了？
“对不起……”秦玉柔捂着脸，泪水横流之下，“如果，如果不是四宗堂的人没有告诉我如何选择那条路，我也不会失败。”
她前面都很顺利，唯独最后一个关卡出了问题。
“胡斐和华媛一定知道如何修炼，她们却为了超越我，硬是没有告诉我。”
不是秦玉柔不想把事情推给凤浔，而是这件事，她再也无法推到凤浔的头上。
毕竟她不能让沈兰知道，当初凤浔是以裁判的身份出现在四宗堂。
她废了如此多的努力，才让沈兰这把厌恶凤浔，决不能功亏一篑。
“那两个小贱人！”沈兰的眼里带着憎恨，“我就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自私自利，秦扬，你看到没有，这和玉柔没有关系，全是那两个小贱人的错。”
啪！
秦扬抬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沈兰的脸上。
这一掌，他用力很深的力，让沈兰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沈兰的所有话声，全都戛然而止，喉咙像是哽住了，再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扬，手捂着红肿的脸，全身上下都因这一巴掌而在颤抖。
自从嫁给秦扬之后，秦扬对她向来极好，即便之前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导致秦扬不再待见她，却也从未对她下过如此重的手。
她的嘴角，都流出一行血迹，如此的触目惊心。
却……再也无法让秦扬心软。
秦扬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他待沈兰好，是当年看上她年轻貌美，这些年与她恩爱有加，也是因为秦玉柔的优秀，与她给他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