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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这样,我还是想看你笑得样子,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也与你无关。”慕容说着,拇指磨砺着池心雅的唇。
而池心雅却恍然转过脸去,拒绝了他的把玩。
这让她觉得难受。
但也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你疯了吗慕容倾?!不管你以前再怎么害怕失去蓝微一,不管你以前再怎么开玩笑,都只是玩玩儿而已,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在对待蓝微一这件事情上,会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你这次……你这次,是真的疯了!”池心雅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她觉得她现在需要冷静,但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怎么办。
慕容看着池心雅,还是笑了笑。
其实他喜欢池心雅藐视全世界的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管她的事情的模样,是蓝微一的那个模样。
但是……
但是。
他看着池心雅突然大怒,站起来一手钳制住池心雅的下巴。狠狠地发了疯似的把她从床、上抓起来面对自己,“我疯了?是我疯了吗?我看并不是这样。是她疯了,你也疯了,她比你疯的更严重一些,你以为她的安然自若是谁给的,她凭什么能够一切都不怕?”
“因为我,因为她的安之若素全是我给她的!她凭什么藐视一切?都是因为我在袒护着她,可如果我不再袒护她,那些本该由她自己做的事情,也没有你再替她做了,那结果会是怎么样?”
慕容问池心雅,也问他自己。
慕容,如果你心爱的蓝微一,你不再管她了,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骄傲是否将不复存在?
池心雅,如果你一直以来替代的那个人,你不再以她的名义做她该做的事情,那她将没有屏障。
“不,你不会那么做,不管以前再怎么样你都不会那么做。慕容,别这样,蓝微一不能牵扯进去,你醒醒!”池心雅还是清醒的,但是慕容已经疯狂了。“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蓝微一会伤心吗?当她知道BLACK夫妇回国,一定会有所察觉。”
如果蓝微一知道这件事是慕容一手指使的,那对慕容会是什么看法?
慕容笑了笑,显出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却抬起头来看看池心雅为蓝微一担心的模样,疑惑不解的问:“你是在为我担心,还是在为蓝微一担心?难道你当了她的替身那么多年,当了冷蔷薇那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你不用再当她的替身了么?”
池心雅顿住。
她有想过。
但是,一次次被理智给撕碎了。
因为在慕容给她的暗示里面,蓝微一是完美的,易碎的,不能触碰。那么该做的危险的,肮脏的事情,全都该交给她来做,但是现在……
现在变了吗?
“难道你不想看看,蓝微一破碎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吗?其实,她也一直以为她从来深陷在这泥沼里面的,只是有一段时间手太干净罢了,就是她现在一直呆在颜珏身边的这段时间。”
慕容再次提醒了池心雅。
池心雅终于明白过来,这次慕容可能是绝对不会再袒护蓝微一了,这次他让她真正的涉入BLACK夫妇的连环碎尸案,那么蓝微一的手就真的不再干净了。
以前都是池心雅作为她的替身,冷蔷薇的替身来帮她,现在慕容要蓝微一变得不干净。以前,慕容从来不肯让蓝微一的双手沾上血,沾上肮脏不堪的东西,但是现在……就像是慕容所说的那样,池心雅已经在颜珏的身边了。
她不再他身边了,那么就使她不堪吧,使她肮脏吧,让她破碎。
有一种杀人手法,感觉都是真实的,现场也是真实的,但是是记忆杀人,想象杀人,也叫作催眠杀人,梦境杀人。蓝微一就是这样杀人的,池心雅就是按照蓝微一催眠的杀人方法,一步步的实行,她是蓝微一的替身。
池心雅才是真正的冷蔷薇。
所以说之前蓝微一从来没有动手杀人过,她的手是干干净净的,都是因为慕容在保护她,但是蓝微一却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杀手。
“蓝微一会答应BLACK夫妇做事情吗?其实你应该知道,蓝微一的手法并不生疏了,她梦境里的很多杀人手法,比你想象中的都要快速利落残忍,不是么?”池心雅问慕容。
她想,即使要发生什么,也不应该在这种环境下。
她被迫让慕容倾看着她的眼睛,却从中读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来你还想继续帮她杀人,一直当她的替身,是么?那么,连环碎尸案,你想插一脚吗?”慕容有些疲惫的问,脸上显出不耐烦。“BLACK一定会说服她干成这件事,即便是她态度强硬不肯答应,BLACK也会迫使她答应,你信么?”
如果池心雅回答不信,那他恐怕还真是没有办法继续这场谈话。
“我信。但是,你不会心疼么?”池心雅知道BLACK夫妇的名号,但是也怀疑慕容还是对蓝微一心疼。
至少,她很清楚慕容是什么人。
但是,穿过那层浮在表面上的强势的**,她又好像完全看不懂他,根本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宝贝,你现在是在面对你的主人,在用另外一个女人来惹我生气么?”慕容盘住她的身体,压覆。
池心雅呼吸一滞。
她抵住他的膝盖,环在他腰间的手同时用力向后推。“别这样,回答我。”
慕容笑了笑,终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欺身而上。
她受不了,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抚摸。
然而,她有意的抗拒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反而似乎激起了对方更强大的征服欲。
只见慕容倾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一瞬间的讶异过后便开始嘲笑。
“这次BLACK夫妇回国本来就是我安排的,如果没有超出计划范围之外,BLACK夫妇要传达给蓝微一的消息,她应该已经接收到了。你现在要担心的并不是我对她心疼不心疼,舍得舍不得,而是她面对颜珏和最后一次为我办事,是怎么选择的。”
即便是慕容在解释的时候,双手还是不断地游走在池心雅的敏感地带。
池心雅困难地躲避着耳边那些扰人的气息,只觉得混身发麻,根本无法顾及其他。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两人的上衣都已经被完全褪去了。
她不禁倒吸了口气,紧紧咬住嘴唇。
“她的选择会很艰难,会经过心痛的挣扎,就连这样,你也不心疼吗?就连一丝丝,都没有吗?”池心雅的眼中含着泪光。
即便是做了那么多年冷蔷薇的替身,她对蓝微一也是有了一种姐妹一样的感情,尽管这种感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会被一种嫉妒的疯狂所取代,有时候还是一种危险的恨意,但是她还是明白蓝微一是不能被牵扯进肮脏地带。
昏暗之中正对上慕容倾的眼睛,那里面仿佛在瞬间燃起一簇明亮的火苗,继而却令他的眸光愈加深黯。
池心雅终于明白,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即便是石头做的,可爱了那么多年的蓝微一,有朝一日要亲手将她摧毁,怎么会没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可他只是不想说罢了。
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身体便覆了上去,同时却听见身下的人瑟缩着低呼了声:“不要……”
他没理会她,也无暇理会。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面对这具身体,心中的**是怎样的强烈。
“rose……不要拒绝。”他叫着rose,真正的rose。
叫的声音暗哑,灼热的气息仿佛能将一切熔化。
可是池心雅不听。
她以为rose不是用来称呼自己的。
她更只明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她不希望在慕容要放弃蓝微一的时候走进她,不希望在慕容要摧毁蓝微一的时候走进她。
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她不希望是现在。
她再度用力去推他,结果手指碰到他光果的背脊,正好触摸到一道向上的凸起。她僵了一下,手指仿佛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条粗糙的痕迹一路摸过去……
池心雅明白,是那个熟悉的位置,她虽然和他做的时候从来都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因为慕容一直都很反感谁主动去碰他的身体。但是池心雅记得,那个位置原来是一道疤,是慕容为了她受的伤。
因为那个很长又很深的疤,他从幽冥殿那样的地狱里将自己带了出来,然而又带入了另一个黑暗的地狱之中。
那条疤痕她以为慕容会让医生盖住,也没有想到它一直都还在,而且是那样深,那样长,倾斜着横在他的腰背中间,摸上去似乎姿态狰狞。
“你从夜幽冥的手里带走了我,但是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着我?”池心雅问了一个她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就像是你那么爱蓝微一,为什么还要摧毁她?既然她走向了自己的幸福,不管那是不是她的归宿,你成全她看她幸福,不好吗?”
然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面对慕容的停驻,她只是低低地喘着气,连眼睛都逐渐闭起来,只有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十指微微用力向下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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