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0 是梦是真(1 / 1)

夏千语伸手按了摇控器将车锁上后,径自转身往前走去。

只是……

良外也不见唐宁跟上来。

夏千语回头--那个她以为没有太醉的大男孩,就这么连站都站不住的滑倒在地上。

夏千语低低叹了口气,快步往回走去。

可她扶不动他,清醒的时候还好,这醉成一瘫泥,她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唐宁,自己起来。”夏千语蹲在唐宁的面前,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

“charlene?”

一片阴影打下来,夏千语抬头,林柏文正拎着公文包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为难、还有唐宁的不省人事,他的眼底泛起淡淡的心疼与讽刺。

“是你。”夏千语看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需要帮忙吗?”林柏文轻声说道。

“谢谢,不需要。”夏千语淡淡摇头。

“charlene,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倔强。”林柏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她:“我背他上去。”

“他不会喜欢要你帮助,所以我不能替他做决定,ok?”夏千语并不接他递过来的公文包,语气淡淡的,绕过林柏文的身体,从车的后备箱里拿了条毛毯扔在唐宁的身上。

“我并不认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我,你也不是那么在乎小节的人,不是吗?”林柏文看着她,沉声说道。

“我印象中的berlin不是这么多话又多事的人呢?”夏千语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的看着他。

“你--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总想有机会表现一下,相信你也能理解。”林柏文淡淡说道。

“不理解。”夏千语断然说道:“在我的眼里,你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对手,很显然,我们现在是对手。”

“charlene……”

“你在调查我。”夏千语冷冷的打断他:“你找过项安、你参与了杰安别墅的竟标会、你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的漏洞,企图扩张品稀的业务范围以取代中国公司在总部的地位、在中国投资领域的地位。”

“berlin,你告诉我,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对手?”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可以是朋友。”林柏文沉声说道。

“NO,你弄错了顺序,先朋友后生意,谈了生意就不会是朋友。”夏千语淡淡说道:“所以berlin,收起你法国式的自以为是,找准我们关系的定位--我们,商场上见。”

“你以前说过,我的追求亦无不可。”林柏文冷声说道。

“因为以前她身边没有我。”唐宁清雅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两人一起回头,便看见他身上吊着毛毯、一手扶着车身,有些困难的站了起来。

“你?”林柏文不禁讥讽的笑了起来:“你不过是靠着她才能在商界混下去,你在她的身边,只能吸取她的能量,却给不了她一点资源。”

“你看,她偏爱我这个靠她吃饭的男人,却不要你这个可以给她资源和支持的男人,你说你得有多失败,才能把这当做优势来炫耀。”唐宁冷笑着,扯下身上的毛毯,摇晃着走到夏千语面前,伸出大手紧紧握住她的。

“能走了?”夏千语转眸看着他,淡淡问道。

“可以。”唐宁点头。

“走吧。”夏千语轻瞥了林柏文一眼,与唐宁并肩往前走去。而唐宁似乎连步子都站不稳,身体大半靠在夏千语的身上。

“charlene……”

“berlin,charlene说过了,我们--商场上见。”唐宁回身,看着林柏文冷然说道,就在这么转身之间,刚才还烂醉如泥、要依着夏千语才能站稳的唐宁,已然面露冷色,凛然犀利,隐隐透出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沉着与霸气。

唐宁冷冷的看了林柏文一眼后,转身依着夏千语,又回复到那个醉得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林柏文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转瞬变化的男孩,心里隐隐明白--或许,他未来的对手又多了一个。

夏千语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搞定的人,他居然能让夏千语这么冷静智慧的女人死心踏地,所以他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安阁项目、宁达未来城,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世界级的项目,就算夏千语交给薛涛去做,也不一定能有现在的成果。所以,他怎么可能是个传言中靠美色上位、只会吃软饭的人?

或许,正是他的外形、是他与夏千语的关系,将他的能力与野心掩饰了起来,在所有人都瞧不起他的时候,他就这么野蛮生长,到对手看清他本来面目的时候,已经无从下手。

所以……

他与夏千语的感情是真是假暂且不论,而他与夏千语的合作,却是在中国投资市场与地产领域的一盘大棋。

在看到唐宁转身之间的变化后,从来没将他当作对手、甚至没有把他看作是商业人的林柏文,脑袋里关于唐宁的所有,渐渐清晰起来--一幅关于唐宁成长的版图:从宁达·世纪城,到宁达·未来城,再到安阁的步步推进,现在开始在carlyle系统之外成立投资公司,涉足投资收购。

一步一步,从辅助到主导、从稳健到扩张、从被动推进到主动出手,一年的时间,他早已不再是初见时候,为了办公用品的回复而被自己批评的小男孩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俨然已经成为地产界的大鳄,商业版图已经遍及全国;现在更是利用夏千语的投资源,涉足投行。

“夏千语、唐宁,原来一切都是障眼法。”林柏文微眯起眼睛,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沉声低语。

*

“到底醉了没有?”夏千语抬眼瞪着他,身体却承受着大半的重量。

“醉了。”唐宁老实的点头。

“什么时候醒的?”夏千语再问。

“你将毯子扔在我身上的时候。”唐宁认真的说道,在看了夏千语一眼后,又补充说道:“当时站不起来,所以又眯了一会儿。”

“后来就醒了?”夏千语轻哼一声,将身体靠在旁边的树上,借树的力量承受他身体的重量。

“……在听到他说:如果你可以,我们就可以是朋友的时候。”唐宁想了想,轻声说道:“我其实害怕你会答应他。”

“怎么可能,他是对手。”夏千语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正因为是对手,所以……”唐宁沉眸看着她,想了想,终究没有将话说完--这个想法让他有些难受。

“不会。”夏千语断然说道:“没有一件事、一个人,能让我出卖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你可能会妥协一些、让步一些、最起码态度没有这么坚决。”唐宁忙将自已压住她的身体移开,将双臂紧紧圈在她的腰间,有些慌张的说道:“现在我明白了,是我小气了。”

“恩。走吧。”夏千语轻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说道。

“不生气?”唐宁小声问道。

“生气能帮我赚钱吗?”夏千语瞪着他说道。

“不能。”唐宁咧开嘴笑了--这样的夏千语,让他怎么能不爱!

动辄开口就是金钱,却是最会赚钱的女人;三句话不离价值,却从没问过爱上自己,于她又有什么价值。

“还走不走啦?”看见他的笑容,夏千语不禁也笑了--她喜欢与他相处时的这种放松与放纵,让她看到工作之外的那个自己,也会笑、也会柔软。

“走。”唐宁用力的点头,却转过身去半蹲在她的面前:“身体里酒精太多了,要发泄一下。”

“恩?”夏千语探过身体在他面前,一脸的疑惑不解。

“我背你,去花园里跑两圈。”唐宁凑唇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笑意满满的说道。

“不陪你发疯。”夏千语的脸微微一红,转身快步往电梯间走去。

看着她利落中带些慌张的背影,唐宁只是温柔的笑着,慢慢的直起身体后,大步跟上她的步子,伸手揽住她的腰,用力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夏千语抬眸看了他一眼,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思慢慢的沉静下来。

*

见惯她的安静,唐宁也不以为意。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背着苏蔓在马路上散步的那一幕,是夏千语最初爱上他的原因。

也是那一幕,让她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感觉,叫做温柔、叫做宠溺;让她固执的认为,能让他温润如初的女孩,只能是苏蔓那样的:开朗自信、明媚阳光。

*

“其实我也怕摔着你了,下次不喝酒,清醒的时候再背你。”走进电梯,唐宁双手将她圈在怀里,看着她笑着说道。

“恩。”夏千语轻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似乎有些异常,还不怎么清醒的唐宁,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

傅陵的公寓,超大的床上凌乱一片,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将被子压在了身体下面,痛过哭过后,在傅陵轻声安抚下睡着的安安跟本不能想象现在的画面;

傅陵伸手拉了掉在地上的毛毯将两人盖住后,大手帮安安将凌乱的头发整理到脑后,直到她整张脸干净的露出来,他盯着看了良久,最后缓缓的低下头,将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头。

她是个简单的女孩,他想她大约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们这段突来的关系--若只是简单认识的男女,当作一场正常的成人游戏也无不可。

可他是千语的好友、她是唐宁的秘书,这关系有些复杂。

更重要的是,她太简单。

他觉得如她这样的女孩子,这种事情就不能当作游戏,应该说是伤害。

所以……

所以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接受将这种关系,变化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希望这样的安排,能让她受伤的感觉会轻一些。

想到‘男女朋友’这四个字,傅陵的心绪微动,下意识的想起了林桐。

她离开有两个月了吧?

其实也不过两个月。

没有伤心难过、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恋恋不忘。就算现在搂着安安,也没觉得该为与林桐的那段感情致歉。

不知道是爱得不够,还是自己天生薄情。

傅陵扯了扯嘴角,眸底有一丝漠然,好象生活原本如此--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不强求是谁、也不在乎是谁,只要不讨厌就行、只要不试图改变他就行。

想到这里,傅陵的情绪不禁有些烦燥,轻轻拉开安安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然后拉下绕在自己腰间的长腿,披上浴袍起身去了浴室。

快速的冲了个澡后,回到房间,看见安安的双手紧扯着毛毯,身体蜷缩成一团,好象很冷的样子。

傅陵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后,弯腰将她抱起来,将床上的被子扯开后,又再将她放回进被子里。

他自己则从床边的柜子里拿了支烟出来,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才又拿了本书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习惯与千语一样,在心绪烦燥的时候,他总是借书本的力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今天…。

对着书本,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刚才的问题--是他太薄情还是他太冷漠?看似绅士有礼的背后,他似乎没有真正爱过谁。

或许就是这样吧,虽然有些不公平,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呢?分开以后才知道:原来都不会想念、原来可以轻易的和另一个女人上床、原来也可以轻易的让另一个女人取代那个叫‘女朋友’的位置--床的另一半的主人,也就这么轻易的换了。

傅陵沉沉的吐了口烟圈,抬头看向烟雾缭绕中安安那张熟睡的脸,心里只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

夏千语公寓。

回家之后,唐宁整个人放松下来,只感觉到胃和头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与难受。

“千语,我先去洗澡。”唐宁的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夏千语温柔的笑着,努力的不让她看出自己的难受。

“自己行吗?”夏千语将公文包扔进沙发里,伸手扶了脚步有些虚软的他一把,有些担心的问道。

“好象……不行,所以你帮我吗?”唐宁咧开嘴笑了。

“不行。”夏千语瞪了他一眼,火烧似的松开扶着他的手,羞恼的说道。

“好吧,我自己去吧。”唐宁低头噙住她的唇用力的吻了一下,这才直起身体,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力持平稳的脚步,没有让夏千语看出他的不对劲。

他想,用热水冲一冲就会好的,再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喝进去的酒,其实被他吐出了一大半,胃痛多半是因为整个晚上空腹喝酒,没吃东西造成的。

*

唐宁如是想着,直到进了卧室,反手关上门后,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花,差点儿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唐宁忙伸手扶住旁边的及柜,闭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后,拉开衣柜拿了睡衣,便一步一步坚持着往浴室走去,大约只花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简单冲了一下后,他连身上的水都没擦,便直接套上了浴巾,快步回到卧室后,便直直的躺了下去,甚至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掀开,只觉得浑身沉重的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

*

夏千语在顾白的房间洗了澡后,推开卧室的门便看见唐宁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

走近去一看,头发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散开的浴袍也是湿的。

“唐宁,是不舒服吗?”夏千语扯开被子帮他盖好,又吃力的帮他将湿掉的浴袍给扯了下来。

然后又去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再推着他趴在床上后,帮他将头发快速烘干。然后又拿了毛巾垫在被他头发打湿的那一片。

仅做完这一件事,她刚洗过澡的身体又再次被汗湿。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每次压在他身上睡几个小时,她也不会觉得累;而她就搬动他一下,就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夏千语长长的吐了口气,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将手伸到被子里面摸了一下,身体皮肤的温度还是有些偏低,而且他的手一直按在腹部,显然是正难受着。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装什么呢!”夏千语皱了皱眉头,准备去帮他煲点粥,却在抽出手时,被他下意识的给拉住了。

“唐宁,我去煲点粥过来。”夏千语凑唇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不用,陪我就好。”唐宁摇了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我先去煲粥,你吃完我再陪你。”夏千语坚持说道。

“这是条件?”唐宁这才将眼睛微微睁开一些,有些委屈的看着她问道。

“恩,条件。”夏千语点头。

“唉,那好吧。”唐宁无奈的点头,嘴角是清淡而温柔的微笑。

“我很快。”夏千语低头在他唇间轻吻了一下,小声说道:“别发烧、别生病,很烦人,知道吗。”

“知道,我努力。”唐宁点头。

“恩。”夏千语又低头吻了他一下,算是鼓励他坚持等到她的粥过来。

*

夏千语出去后,唐宁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但就是那么奇妙的,当她端着粥过来的时候,只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两声,他便睁开了眼睛。

夏千语扶着他坐起来后,见他全裸的上身全露在外面,不禁脸红,又担心着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拉起被子帮他盖住。

“你瞪我开干麻,我不是故意的。”唐宁将又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她递过来的粥,一口一口的吃得极慢。

他其实不知道,夏千语是准喂他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夏千语为他做这些事情,他喜欢看到他在投资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也喜欢看她在自己怀里羞涩安然的样子,就是不喜欢看她做这些服伺人的活儿,哪怕是为了他。

“很好吃。”唐宁将空碗递回给她,一脸满足的说道。

“做的有多,等你消化会儿再吃。”夏千语伸手在被子里去探他肌肤的温度,好象已经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子的作用还是热粥的作用。

只要好了就好。

“你也吃一碗再过来。”唐宁对着千语离开的背影说道。

夏千语回头给了他一个温润笑容,轻轻点头。

*

一碗白米粥,加了些蜂蜜,既暖胃又解酒。

同样是昏昏欲睡,但现在整个人的感觉都是暖的,比刚才浑身发冷的情况,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当然,他仍然坚持着坐着等夏千语过来。

他趁这个时间想着,把喝进去的酒抠着吐出来,似乎并不如传言中的有效,虽然醉酒的程度比不吐要好,但胃和食道都难受,人也更无力。

所以这招并不好用。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千杯不醉呢?只有不停的喝,也将酒量练大吗?还是有什么解酒的药,可以事先预防的?

一定没有,否则千语喝酒应酬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想到。

唐宁抬头看着门外餐厅的方向,想起夏千语每次喝醉后,一个人抱着马桶吐、一个人倒在浴室没有人管、一个……

若说这些只是让他心疼的话。她对这些的浑不在意,才是让他最最心疼的--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她以为她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唐宁掀开被子下床,拉了半湿的浴袍在身上,就这样打着赤脚走进餐厅,一语不发从背后将夏千语紧紧的搂进怀里。

“怎么啦?还是不舒服吗?”夏千语扭头看他。

“没有,就是想你了。”唐宁低声说道。

“进去吧,这样容易感冒。”夏千语微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

“还没吃完呢,等你吃完。”唐宁摇头。

“那你去换衣服,看你这样我也吃不下。”夏千语不禁失笑--他身上的浴袍还是湿的呢,就这么跑出来了。

刚才还浑身发冷呢?

“去床上,我喂你吃。”唐宁用额头轻轻碰了她一下,伸手将桌上的碗端起来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唐宁,你到底是醉了还是病了?”夏千语只觉得他的行为诡异莫明。

“醉了。”唐宁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笑得一脸的认真。

“以后还是少喝吧,这样的场合……”

“既然进入这个圈子,你就不能缩手缩脚。谁没有一个适应期?而我还有你一直在身边照顾,能有什么问题。”唐宁淡然说道:“千语,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比你的适应能力差、也并不比你娇贵,你曾经历过的所有,我都可以再经历一次。”

“而且我比你幸福,因为你以前是一个人,而现在我身边有你。”

唐宁将她放在床上后,从她手里接过碗,沉眸看着她,极其认真的说道。

夏千语的眸光微动,拉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唐宁上床。

“没事,我现在好了。”唐宁微微笑了笑,矮身在床边坐下,熟练的一勺一勺的喂她。

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是因为父亲的手术刚结束那阵子,他天天都这么做。当然父亲比她又要难喂一些。

“好了。”唐宁将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纸巾帮她擦了嘴角后,这才扯下身上半湿的浴袍,拉开被子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关了房灯后,拥着她一起躺下。

“身上有点儿冷呢?”夏千语轻声问道。

“还好,抱着你就不冷了。”唐宁轻声应着,双臂双腿将她锁在身下,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轻轻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他一阵一阵吐在脖颈间的热气、听闻着他粗粗浅浅的呼吸,千语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其实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只是因为她的酒量原本就比唐宁大、加上唐宁喝得太多太猛,她心里一直担着心,所以一直强撑着到现在。

现躺在他的怀里,温暖而有力,熟悉得让人安心,一直强撑着的精神与身体便一下子全放松了下来,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疲倦却又舒服。

就是那种想全然瘫软着一动不动的舒服。

所以她在感觉到他紧贴着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时,也没有动;

在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难耐的动了动后,也没有动;

在感觉到他微微的移动身体,本能的寻找最舒服的方式时,她还是没动。

她只觉得现在,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瘫在他的怀里,是太舒服的事情。

“千语。”唐宁轻轻喊她。

“嗯?”夏千语闭着眼睛,随口应着。

“我又睡不着了。”唐宁的身体动了动,某处的变化已经很明显。

“嗯。”夏千语随意的应了一声。

“你要睡了吗?”唐宁又问。

“嗯。”夏千语还是懒懒的应着,听声音象是要睡着了。

“唉……”唐宁沉沉的吐了口气,贴着她的身体磨蹭了几下又安静了下来。

“累得很、困得很,先睡会。”夏千语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腰间,懒懒的说道。

“好。”唐宁点头,牙齿在她脖子上轻轻嘶磨轻咬、又辗转吮舔,只是身体再没有动一下。

夏千语淡淡的笑着,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安稳而沉静。

*

唐宁抬头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这样的平静,并不能阻止身体不知道是因她还是因酒精而起的冲动,但在看着她时,他至少多了些控制力。

因为……

他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他不想在每次醉酒后不知节制的要,顾不上她的感受、也顾不上她的身体。

那样不好。

唐宁的嘴角微翘,沉沉的吐了口气后,低下头将唇压在她的唇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吻着她,跟随着她的反应,温柔着以不会闹醒她的力度,或深或浅的辗转吮动,久久的不愿松开……

直到她的手臂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上扬的迎合,他才慢慢的将吻加深--用温暖而柔软的舌直抵她唇齿的深处,寻着她懒得一动不动的舌,轻轻的抵着、舔着、缠绕着……

然后……

她自然不是睡神,他身体的每一处叫嚣,都以她熟悉的方式唤醒着她慵懒着不想动的身体;而他的自控力不过如此,在越来越加深的吻里,身体已无可控制的想她,喘息与汗水,就那样不可避免的将她吵醒。

于是,一场积蓄已久的缠绵,带着温柔的激烈,在两人之间自然的上演……

*

其实唐宁的体温到后来还真是有点儿高,这让一场激烈过后清醒一些的夏千语着实有些担心,本来是要起来去拿温度剂和热水,却被他沉沉的压着动不了。

后来在他一阵又一阵的狂风暴雨之下,她基本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在一场一场的大汗淋漓过后,体温竟奇迹般的降了下来。

夏千语这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在睡前,似乎听见唐宁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千语,太爱你了,怎么办。”

“恩。”夏千语迷糊的应了一声,双臂抱着他更紧一些、身体贴着他更紧一些--在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情话挺好听的。

她其实是喜欢的。

*

临晨,是所有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夏千语与唐宁也是如此。

酒醉加上几场激烈的运动,加上互护的怀抱,两人都睡得安心而深沉。

傅陵却没这么好运气。

他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夜,抽了半盒烟后,眼看着天亮了,倦极的他正准备靠在沙发里眯一会儿,便听见安安突然哼了两声。

傅陵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小声问道:“安安,是头疼吗?还是胃不舒服?”

“嗯。”安安无意识的应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将他抓住。

“安安?”傅陵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她皮肤的温度,比正常稍稍的高那么一点,应该也算不上是发烧。

只是一般来说,酒精会让人的体温偏低,所以她的这个高,象是有些不正常。

傅陵皱了皱眉头,伸手从抽屉拿了温度计放进她的腋下后,一直用力按着她的胳膊,目光自她光裸的身体上轻扫而过,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

“热。”安安轻呼一口气,被他按着的手臂动了动。

傅陵一个不留神,大手便自她的手臂上滑了下去,然后……

傅陵干脆上床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这下她基本就动不了了。

从温度计的指示值来看,显然是没有发烧的,傅陵放下心来,将温度计放了回去,目光自沙发上轻扫而过,再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安安,轻轻叹了口气后,伸手关了灯,就这么搂着她……

*

“安安,干什么?”

傅陵伸手抓住她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不禁嘶哑着声音低吼了一句。

对于几个月都没有夜生活的男人来说,偶尔的一次显然是不够的。他只是不适他们原本的关系、又顾忌她的身体,所以已经是克制了又克制。

现在哪里还禁得起她的主动。

所以,又一次爆发,是由睡梦中的安安发起、由傅陵掌握节奏、一直持续到天明……

*

“唉,这个梦可真长啊。”

安安伸了个懒腰,声音里有股心满意足的味道。

“你醒了?”

傅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淳厚而性感,还是和她记忆中一样的好听。

安安闭着眼睛,微微笑着,翻身趴在傅陵的身上,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一脸的满足模样。

“安安?”傅陵又喊了一声。

“这声音……好象是真的!”

安安猛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胸膛。

她再抬头,便看见傅陵那熟悉的面孔,就这么张扬的停留在她的眼前。

“傅、傅总……”安安吓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总是爬起来一半又跌下去,而且……总是跌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光着裸肌肤相触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安安,你再动,我可不再忍了。”傅陵叹了口气,大手将她用力的按在自己的怀里。

“傅总?你真是傅总?你是活的?”安安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很白痴的问道:“这是几?”

“二。”傅陵好笑的看着她。

“这呢?”安安再换一个数字。

“四。”傅陵再答。

“啊--啊啊--啊啊啊--”安安突然大叫起来,比起临晨时分的主动与热情,完全判若两人。

“恩?”傅陵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安静下来。

而安安在感觉到背上他的手、身体下他的身体后,身体一下子便僵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安安,我是傅陵。”傅陵轻抚着她的背,轻声说道。

“我……傅总,我们这是……”安安的面色有种难堪的感觉。

“恩,我们在一起了。”傅陵点头。

“傅总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梦,我以为我在做梦……”安安看起来象要哭了的样子,身体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所以傅总,我不是有意侵犯你的。”

“你--”傅陵突然有点儿明白安安临晨时分的主动与热情是为什么了,也明白她现在的难受与难堪是为什么了--她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然后在梦中和他做了。现在才发现不是梦,而是事实,所以她又以为自己强上了他……

看着安安一脸想哭的样子,傅陵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能有这么迷糊的女孩子,还好是他,若是别的男人呢?怕不是别人还要找她索赔?

“我不介意。”傅陵笑着说道。

“啊……哦…。好……”安安一愣,接着连连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趴在傅陵的身上,于是很小的声音说道:“傅总,那个对不起,你不介意的话呢,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那个……我现在要起来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负责。”傅陵接着说道。

“你……不是说不介意吗?”安安一听,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拿什么负责啊!

------题外话------

1,与林柏文的关系,这次算是完全正式的挑开,他们已经完全对立了起来。

2,林柏文对唐宁判断的改变,让他在盯千语的同时,也盯上了唐宁。而用新的眼光来看唐宁的事业布局,或许也能发现里面的一些玄机。

3,唐宁刚醉那会儿,确实有些难受,在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之间,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对未来目标的坚定和对千语的信任,让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反而比千语更坚定,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接下来的商业局面。

4,安安以为是自己强上了傅陵,而傅陵却开口要她负责,哈哈哈,安安要哭了。记得千语当时是很强势的,直接和唐宁说:我不负责。嘿嘿,安安确实没有千语的霸气,要被傅陵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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