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攻打阳泉的不是徐晃而是张辽主力,约有六七万人,大军来到阳泉对岸,依险立营。张辽虚建徐晃大旗,留下老弱守寨,尽驱精锐,衔枚疾走,往下游奔了三五十里,来到一段十分偏僻,吴军哨探不到的河岸,筏竹为筏。
人多力量大,五六万人齐心合力,不片时竹筏排满江面。大军乘着竹筏顺利渡了淮水。这时程普正指挥大军和徐晃相峙,两下里角斗甚剧,对这边的事情全然不知,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唯有徒唤奈何。而阳泉这边,全琮朱桓正在吵架,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吵得个不亦悦乎,对这边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这样一来彻底便宜了张辽,原先准备的许多后着,全部派不上用场,大军轻轻松松渡了淮河。还好这只是淮河,水道不宽,要是长江,他们可就不能说过便过了。
大军来到南岸,张辽担心敌人另有诡计,不即上岸,先差斥候远出哨探,不多时各路哨探来报,附近并未发现大军踪迹。张辽这才命兵士抓紧时间,分批上岸。上得岸来,张辽让刘巴引一军打着他的旗号抄小路赶到阳泉,告诫他一定要小心,只要全琮、朱桓二人有一人在,就不可攻打城池,扼守险要,阻断敌人救援道路,等他和徐晃合力消灭了程普,腾出了手,再来收他们。
刘巴领了将令,挥戈西向,抄小路赶到阳泉。一路行来,他发现自己运气也不比张辽差多少。他差去的哨探,先后遇到了朱桓和全琮这两路人马。当然两路人马都顾着赶路,根本没有发现哨探正躲在一个僻静阴暗的角落里偷窥。
刘巴闻报大喜,打正张辽的旗号杀到城下,守城军马最怕看见的就是这面旗子,一见之下,一半的兵士逃之夭夭,另一半有不少人两眼一对晕倒在地,其余的手脚麻利的拉起吊桥,打开城门。刘巴不费一兵一卒,就占了城池。“张辽”这两个字在吴兵之中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若刘巴打着自己的旗号,估计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吴兵看到旗号首先会问:“刘巴是谁?没听说过。”接着就会用羽箭、大石来欢迎他们。
全琮听说朱桓引本部军马去攻打附亭,恐他有失,点起军马赶去救援。可他到时朱桓已经中了张辽设下埋伏,大败亏输。凭他手下那点可怜的军马根本无法扭转乾。何况他的部下和朱桓的部下一样都有恐张症,一见张辽神威凛凛,杀气腾腾,挥刀向他们劈来,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各使浑身解数,逃之夭夭。全琮、朱桓既打不过张辽,又禁不住败兵,只好随波逐流,赶到阳泉才发现城池已易主了,无奈之下只得掉头逃往寿春,没想到半路上又遇到张辽,两下里混战一场。二人所领都是残兵败将,斗志全无,如何是张辽大军的对手?幸亏二将都小有智谋,关键时连使诡计,这才逃得性命,等到了寿春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其余军马都不知去向。不过二人一路共历患难,相互扶持,相互间的好感度倒提升甚快。
此时程普和徐晃的大战仍在继续,程普见汉军明显比之前几次少了很多,率先挑战,却全取守势,又总不见张辽,心下疑窦重生,可两军战船已紧紧的咬在一起,难分难解,他就算想撤退,也是不能够了。又斗了良久,汉军越死越多,渐渐不住,徐晃命战舰驶入港汊中,负隅顽抗。
程普见自家军马渐占上风,喜上眉梢,将鼓手斥退,援枹连击,吴兵久战不下,正在焦躁,听闻鼓声,精神大振,浆手出力摇浆,弓箭手拼命放箭。汉军抵敌不住,阵势微见散乱。程普手中令旗一挥,船上三声鼓响,左右两路生力军马包抄上来,将汉军围在垓心。
程普连连挥动鼓槌,密如连珠般的击在鼓上,大皮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程普叫道:“今天若容汉军一个生还,绝不回军!”
忽听河对岸一阵大哗,程普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自家大寨狼烟四起,尘土飞扬,显然自家兵马遇到了敌人,乱成一锅粥。
吴军中不少兵士都注意到老巢有失,心气一馁,作战也就不如适才那般全力以赴了。徐晃见吴寨大乱,知张辽得手了,心中大喜,麾军大进。汉军大声疾呼,奋起反击,以一当十,以十当百,登时打坏了吴人好几艘战船。
程普见军心浮动,急忙叫道:“大伙不要慌,这不过是汉人的诡计,来犯的不过是敌人小股部队,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我们。弟兄们先一鼓作气,拿下这伙残败军马,杀了张辽,再回过头来对付袭寨之敌!”
话音刚落,忽听得战船上有人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程普愕然回首,只见绣有“程”字的大旗飘然而落,另一面大旗冉冉升起,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张”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醒目。
众吴兵见张辽大旗挂在了自己家营中,吓得面如土色,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蓦地里,一艘船上有人发一声喊:“张辽占了大营,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弟兄们快跑啊,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受喊声的感染,吴兵战船像没头苍蝇一般四下逃窜,散了个大半。其余船只虽未逃走,却也是无心恋战,士气低落。
徐晃见敌军阵势大乱,忙指挥战船聚在一起。不久汉军船上战鼓雷鸣,弓箭手齐声喊杀,径向中军杀来。东吴前军抵敌不住,纷纷向两旁闪避。有些战船闪避不及,被汉船撞翻,吴兵纷纷跳水逃生,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程普见前方之敌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围已方战船越来越少,而背后之敌已经占了寨子,杀到河边,准备渡河来攻。他叹了一口气,传命鸣金收军。吴人到底长于水战,虽败不溃,闻得金声,不少已逃之夭夭的船只又纷纷聚拢,精兵殿后,缓缓向西南方向退走。徐晃倒也不敢追赶,收拢败军,渡河与张辽会合。
程普军退到岸边,弃舟登陆,行不多时,正遇张辽。吴兵大多都是识得张辽的,吓了一跳,四下奔逃,阵势大乱。程普大怒,拍马直取张辽,约斗三五十合,程普气力不济,一双眼四下乱瞥,想要觅路而走。
忽然间,徐晃领一支军马斜刺里杀到,将程普大军拦腰截断,程普料不是头,拨马败走。张辽、徐晃乘势麾军掩杀,吴兵大败亏输,不少兵士被硬生生挤到水里淹死,其余护着程普落荒而走。张辽、徐晃在后紧追。
败兵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是漏网之鱼,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跑到了寿春。朱桓开门放入。程普上了城楼,这个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他向二将瞧了几眼,面色不善。二将对望一眼,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程普道:“淮河可以说是我军的天然凭障,也是我军克敌制胜的关键,绝不能让敌军逾越。我让分兵让你们守阳泉,就是为了防止敌军绕到上游渡河。临行间我说过甚话来,你们难道都忘了么?”
全琮低头不语,朱桓面有怒色,道:“都是全琮和我争论不休,以致贻误战机,让张辽觑空渡了淮河。倘若只委一人防守,如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统兵将领贵在临机专断,节度自由,无人掣肘,若事事都要请示讨论,不把什么都给耽误了么?”
全琮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程普气得面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定了定神,正要说话,忽听城下鼓声阵阵,一队队汉军直逼城下,担石运土,赶筑长围。
程普叹了口气道:“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乘汉人还未全面合围,赶紧派人赶往建业求援。休穆!”
朱桓应道:“末将在。”
程普道:“汉军主力在北,我分你一支军马防守北门。你不是要独当一面么,我让你独当一面,若是北门失守,我唯你是问!”
朱桓应道:“是!”
程普正要接着发令,忽有哨探来报:“报!夏侯渊、曹仁占了安城后,传檄弋阳、安丰、庐江等郡。檄文中言道各郡守令有哪个不愿降,先移兵伐之。各郡守令惧汉兵威纷纷归降。夏侯渊休整数日,长驱大进,想要攻打合肥新城,截我后路。前锋已到雩娄!”
程普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汉军欲攻合肥截我后路,如之奈何?”
朱桓道:“都督若信得过末将,给末将一支军马,定能守住合肥。”
程普点点头,道:“嗯上次派你们俩同去,结果争吵不休,坏我大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了。就由你去,须当小心在意。”
朱桓应道:“是!”点起万余兵马,乘张辽军尚未合围之时,急奔出城,向南去了。
程普道:“子璜因何不发一言?”
全琮道:“末将一败再败,惭愧万分,无话可说。”
程普道:“这次是不是休穆一再顶撞于你,使你的命令无法贯彻实行,以致大败?”
全琮道:“是我固执已见,不听休穆之言,以致让张辽钻了空子。”
程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开始布置守城任务。
其实程普都不用差人求救,汉军大举渡淮,寿春合肥吃紧的消息早有细作渡江报知孙权。
其时正在早朝,孙权闻报,一张脸登时白得吓人,说道:“悔不听伯言之言,以致吃了大亏。伯言现在你还有何高见?”
陆逊摇了摇头,道:“张辽军长驱渡淮,遮我之前;夏侯渊掩袭合肥,断我归路。淮南天险已失,虽孙吴复生亦无法取胜。”
张昭道:“如今豫州淮南之地,大半已落入敌手,不如割给汉朝,以换取和平。倘若再犹豫不决,汉军长驱大进,进取江南,到时割的可就不只是这些土地了,还请皇上三思。”
陆逊点了点头,道:“子布之言有理,如今也只有如此了。皇上若实在不想和谈,唯有命程都督迅速撤出淮南,退守濡须,凭险据守,徐图恢复。”
张昭道:“战者危计,倘若汉军挟累胜之威击破濡须,长驱渡江,江南震恐,人心不稳,臣恐长江以南不再为皇上所有。还请皇上三思。”
陆逊:“其实很想凭借濡须天险和张辽好好打上一战,破了他不可战胜的神话,可听了张昭这话,倒也不敢再说什么,点头附和。
孙权缓缓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千里之地不到一个月就只剩下淮南一郡。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子布,你着人通知子敬,让他和汉人正经谈和,虽然给的地少了不少,不知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不辱使命。”
鲁肃接到圣旨,摇头苦笑,次日一早,鲁肃主动来找孙乾,要求和谈。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孙乾自然受宠若惊。辰牌时分谈判于刺史官邸正厅内进行。孙乾已收到前线大胜的消息,底气足了不少,认为原先要求的土地现在已大部分归属大汉,这一条已不符合现时形势,须当重新商定,提出孙权若不拿出另一块面积相当的土地来换,就得拿出一定数目的金钱出来充数。鲁肃则坚持,说汉军在和谈期间进兵,这本身就不符合规矩。孙权海量汪含,不予计较,汉人若再得寸进尺,可就说不过去了。两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直谈到目落西山仍没有结果。
谈了一整天,双方又饿又累,谁也没有心思再谈。孙乾就在厅中摆下酒宴,点了歌舞,权当放松。酒酣宴罢,鲁肃辞回,孙乾迅速写就表章一道,差人星夜送往洛阳。
刘备接了表章差他前往邺城传旨,着贾仁禄立即将帮他人泡妞把妹的烂事放到一边,迅速滚到洛阳来见他。
这边在两村百姓的共同努力下,河西村重建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原来的残垣断壁早已不复存在,整个村子焕然一新,村中的主要干道均用青石铺就,以非原来的烂泥地。村中小鬼上学堂念书的时候早也不用担心雨天路滑摔得全身是泥的尴尬场面发生了。
栾祁担心鲜卑骑兵心中不忿,前来报复,固请马超留在村中。这时北面传来消息,鲜卑骑兵窜入广平境内,接连袭击武安县附近几道村落,恶贯终有满盈之时,汉军终于摸清了他们的行踪,集中优势兵力,给予其致命一击。鲜卑骑兵众寡不敌,几乎全军覆没,余下的狼狈逃回鲜卑,不敢再来进犯了。
两村百姓听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喜若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爆竹,就像过年一般。栾祁见再无后患,便和马超一起,回到邺城。虽说在两村和好这件事上贾仁禄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他最先提供了鲜卑人要来进犯的消息,又派马超驻扎在附近以防万一,栾祁对他还是很感激的。一进城她哪也不去,带上村里的土特产来到贾仁禄家里道谢。
贾仁禄听下人来报马超、栾祁求见,忙和貂婵一起迎了出来。
貂婵笑着对栾祁道:“瞧你来就来吧,还带东西。”
栾祁道:“这些是村里的土产,也不值几个钱,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贾仁禄道:“这是什么话,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老子这个大流氓,从来不知道啥叫客气,别人给老子送礼,老子从不嫌七嫌八,总之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哈哈!”
貂婵嗔道:“你这个人,当着栾姑娘、马孟起的面也这么没正经,也不怕人家笑话。”
贾仁禄笑道:“这有什么,反正老子就这派,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伸手肃客。
栾祁见府中下人行色匆匆,来来往往,搬东搬西,大为纳闷,问道:“怎么,将军要走?”
贾仁禄道:“皇上刚来圣旨,着我立即赶赴洛阳。这座府邸老子今后肯定是用不着了,便让下人们收收,腾出地方来,好供地方大员居住。”
贾仁禄为人随和,栾祁和他聊天觉得十分愉快,听说他要走,甚是失落,道:“你以后不再来了吗?”
贾仁禄道:“这里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老百姓渴望和平,最讨厌打打杀杀。这次我军连续作战,疲劳已极,必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休整,才有力气再和人打架。老子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老子离家已久,也该回长安和老婆该子享享清福了。”说到这里,话语中殊无欢愉之情,而满是失落,就好像一个酒鬼,猛然间不给他喝酒一般,浑身不得劲。
栾祁道:“哦,将军有很久没回家了么?”
貂婵抱怨道:“可不,他一次出征多则三年五年,少则一年半载不能回来,我们终日提心掉胆,倚门而望,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栾祁向马超瞧了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马超智力虽比张飞要高,却也高明的有限,愣是没听出栾祁说话的语气有何不对,道:“仁禄为国而忘家,实在令人好生敬佩。”
貂婵向栾祁瞧了一眼,见她表情古怪,白了马超一眼,暗怪他不会说话,岔开话题,说道:“孟起,你镇守此间。仁禄要走了,你总该摆下酒宴为他送行吧。”
马超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当晚贾仁禄不是酒量大增,还是借酒浇愁,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酒,醉得人事不知,被人抬了回去。
次日一早,贾仁禄不愿和地方官员照面,虽说那样可是乘机索贿,两袖金风,但送别时啰里啰嗦的规矩一大套,着实烦人。而且马超会去,栾祁肯定也会跟去,若让她看见了官场上最黑暗的一面,对马超的映象自也会大打折扣。是以他也不知会马超等人,身着便服,跨着劣马卢柴棒,雇了辆车子载着貂婵,文钦等亲随紧策马紧随其后。一行人出了中阳门,取路径往洛阳而来。
其时天气炎热,行不多时,贾仁禄就已经受不了了,汗流浃背,趴在马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貂婵将他请进马车,取锦帕替他擦了擦汗,道:“你命人假扮鲜卑骑兵,辛辛苦苦的布下这一大盘棋,终于使两村和好如初。你为什么不和栾姑娘说说,让两村百姓感激你?”
贾仁禄道:“这事可不能说,说了可就全都露馅了。那帮刁民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恼羞成怒,一定又会走上大起内讧的老路,老子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貂婵笑靥如花,道:“这批人可都是张飞手下。为了这档子事,可是死了不少人,你怎么和张飞解释?”
贾仁禄道:“解释个屁。他带出来的精兵攻打一个小村子居然还会死人,这事他要是不脸红,老子都替他感到惭愧,这小子还有脸要老子解释。我看他该好好反省,为什么他带出来的兵战斗力如此差劲。”
貂婵道:“河北有那么多兵马,都是你的老部下,你为什么不用,偏偏要用张飞的兵?”
贾仁禄道:“河北这些兵,以后肯定要长期在这一带混,和这帮乡亲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让他们发现了破绽,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张飞的兵多从荆楚一带来,熟悉水战,以后肯定要回到荆楚对付孙权,不会再来这里了,老百姓再也见不着他们,这帮也不穿不了。”
貂婵伸指在他额头上一点,道:“你这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贾仁禄道:“要不是一肚子坏水,在这个狗屁时代里混,怕是不上三天,就被人……”
貂婵按住他的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孟起和栾姑娘忽冷忽热,连我也看不下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们?”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家务事,老子又是贪官,哪有什么招?过说句实话,若非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老子是不赞同他们两个啃在一起。对栾姑娘来说,找一个憨厚朴实的乡下人嫁了,比跟着马超终日担惊受怕要强得多。”
貂婵点了点头道:“嗯,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眼下这事……”
贾仁禄道:“这事老子也没辙,马腾现在是朝中一品,马超本身也是从二品的大官,身分地位在那摆着。在这注重门弟的时代,这可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墙,栾姑娘要想攀上这门亲婚,那可是难于登天,我看她也有些死心了,所以最近见到马超总是闷闷不乐。”
貂婵道:“真的没有一点法子?”
贾仁禄道:“除非皇上肯认她作干女儿,那又另当别论。最好再封她个公主什么的。有皇帝老儿在后面照着,谅马腾这老鬼也不敢说个不字。”
貂婵道:“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正好要去洛阳,乘机向皇上进言,这事十有**能成。”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你以为让皇上认干女儿就这么容易?如今他可是皇帝,想当他干女儿的,估计能绕着地球排上三圈。若什么人都能当他的干女儿,皇帝老儿以后啥也别做了,一天到晚就认干女儿玩吧。这事可没那么简单,马超这小子有没给老子什么好处,老子何必要替他淌这浑水?”
貂婵撅起小嘴,作势欲拧道:“你去不去?”
贾仁禄忙道:“去,去,老子去还不成!”
在途非止一是,这日一行人来到洛阳,贾仁禄换上朝服,进宫面圣。
刘备道:“仁禄你可算来了。”
贾仁禄明知故问:“皇上急着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刘备道:“孙乾日前上表,言道孙权被我们打怕了,已同意和谈,不过只肯归照原定要求,割豫州淮南之地给我们,这事你怎么看?”
贾仁禄道:“恕臣斗胆,皇上一定是嫌孙权给得地少了吧。”
刘备点点头,道:“是这么回事。这地大部分已被我们打下了,孙权不加土地,就想换取和平,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贾仁禄道:“不同意和谈,可就要打战了,不知皇上可曾作好渡江作战的准备?”
刘备道:“这……”
贾仁禄道:“自去年四月以来,我军攻城略池,连战皆捷,拓地千里。可是连番劳师动众,也使士气低落,粮草匮乏,国库空虚。若皇上想在此时用兵,吞魏灭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翘翘。皇上要是不想看着曹丕收复失地,跑回邺城翘脚丫子,最好还是不要动兵。何况收了淮南之地,孙权彻底被我们卡在江南,无法动弹,我们的最初目的已经达到了。皇上须当见好就收,倘若把孙权这头疯狗惹急了,胡乱咬人,结果可是大大不妙。”
刘备道:“嗯,朕已通过书信和孔明先生交换了意见,他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们两人都这么说,那准错不了,就这么办。接下来这段时间,朕就不出兵了,致力于巩固新得土地,收民心。朕已下旨免了冀州、幽州、兖州、豫州、淮南等新得州郡三年钱粮徭役。这几个地方的老百姓在战争中吃了不少苦,也该过过好日子了。”
贾仁禄道:“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古时都拿尧舜禹汤来比喻贤明君主,要臣说这四个圣主要是见了皇上,一定也会自愧不如的。”
刘备笑道:“你马屁拍的太过,朕哪敢和这四位有道明君相比。”
贾仁禄道:“对了,皇上,微臣想求您一件事。”
刘备道:“你我虽未结拜,其实也和兄弟差不了多少,你有什么事就说,还要用到一个求字。”
贾仁禄道:“和皇上称兄道弟,微臣可不敢当。是这么回事。”说着将栾祁和马超的事说了。
刘备笑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好办,只是下一道旨,对朕来说又没有少了什么。哈哈。”
贾仁禄道:“皇上圣明,臣替栾姑娘谢谢您了。”
刘备权衡再三,终于做出让步,和谈得以顺利进行,不到两日双方便商议妥了全部条款,吴兵同意割让淮南之地,两国以长江为界,共享太平。由于东吴给地给的十分爽快,刘备心下大喜,也就没要太子入侍。当然张辽、夏侯渊两支军队逼的甚紧,孙权不想给地也不成,自然就爽爽快快的交了出来,其实这心里别提有多痛了。
和谈结束,两方重新确立盟好,息兵罢战。刘备采纳贾仁禄诸葛亮的建议,令曹仁驻守襄阳、夏侯渊驻守安城、张辽驻守合肥,以防孙权这老流氓翻脸不认人。其余军马退回驻地休整。这场前后长达一年的战争总算是告一段落,汉朝虽然取得决定性胜利,却已伤筋动骨,没有一两年时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
刘备见和谈顺利结束,不用再打战了,心里也甚是高兴,又在洛阳呆了几日,带上贾仁禄等一帮文武大臣,施施然回到了长安。
对贾仁禄来说没有战打的日子总是很容易过,时光匆匆,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贾仁禄的骠骑将军一职早已给刘备捋了,专心做他的司空。司空顾名思义就是专司空闲,贾仁禄一天到晚闲的发慌,只好鼓捣生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不论他如何努力,这人是一个也没有造出来,不禁使他郁闷不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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