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道:“呵呵,你没听见?”
贾仁禄道:“听见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徐氏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能为我除了妫戴二贼,我便以身相许,绝不食言。”
贾仁禄道:“你刚在妫览那里施了色诱术,又跑到我这来使美人计,你真以为你是一个万能人啊。”
徐氏斜了他一眼,道:“我这可是真心话,你怎么会当成美人计呢。”
贾仁禄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再者为了此事你嫁给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我看还是算了吧。”
徐氏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双手,抬头望着他,道:“若你也不肯帮我,我必将**于妫戴二贼,受尽屈辱,你难道就忍心看到么。”说到此,眼圈一红,含泪欲滴。
贾仁禄心道:“***,你还真会使美人计。”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别再流眼油了,老子最见不得这个,老子帮你想办法就是了。”
徐氏轻轻摇晃他的大手,道:“有什么主意呢?”
贾仁禄心道:“本来叫赵云前来解决妫览绰绰有余,不过那样徐氏便会疑心是老子再暗中捣鬼了,看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把赵大大给祭出来,这可是老子的王牌。”说道:“将二贼诱入府中除去,这个主意着实不错,一时之间老子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徐氏泪如雨下,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贾仁禄道:“别急,如今虽没有人手,这个办法变通一下,倒也可行。”
徐氏道:“怎么变通?”
贾仁禄反问道:“你原先打算怎么办?”
徐氏道:“我原先打算待得晦日之后便即除服,香汤沐浴,言笑自若。让妫览以为我真得按事先说好的那样准备和他成亲,让他失了防备。然后我再埋伏心腹于密室之中,请妫览那厮入府饮酒,待得他醉后,再邀他入密室之中,便可招呼伏兵下手了。可现在……”眼圈一红,泪珠复又滚滚而下。
贾仁禄取出锦帕递给了她,道:“别动不动就哭啊!这主意咱改一改,不用啥帮手一下也能成事。”
徐氏接了过来,擦拭泪水,道:“怎么改?”
贾仁禄道:“说不得你得学学潘金莲了。”
徐氏莫明其妙道:“潘金莲?那是什么人?”
贾仁禄尴尬地道:“一位高人,不说这个了。你能不能搞到******?”心道:“潘金莲可是淫妇的楷模,你动不动就施色诱术,看来也有往那方向发展的趋势。”
徐氏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妫览那厮颇为精明,怕不会轻易上当。”
贾仁禄道:“那有没有一种喝下去能让人手足无力又迷迷糊糊的药?”
徐氏沉思半晌,双眸一亮,道:“有的,而且那种药只要事先喝下解药便不会有事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徐氏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一个人心里没底,到时你也来帮我吧。”
贾仁禄心道:“***,你要谋杀奸夫,还要老子来帮忙……把老子当什么人了?”皱起眉头,低头不语。
徐氏又轻摇着他的手,道:“帮帮我吧。”
贾仁禄头大如斗,道:“好啦,好啦,老子答应你了,真是有够烦的。”
徐氏抿嘴一笑,道:“这里已不安全了,妫览那厮可不像主公那样爱惜人才,他要是见到了你,说不定会杀了你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那老子躲到哪里去?”
徐氏略了沉吟,叹了口气,道:“如今妫览那厮便住在府中,在相公的宠妾那里歇宿,府内唯一安全的地方,怕只有我的屋里了。”
贾仁禄道:“你不会是要我到你的屋里去趴着吧。”
徐氏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你不把老子给孙太府做顶绿帽子戴上?”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贾仁禄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来回抚摸,道:“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可当真是王八蛋了。”心道:“你要是早放了老子,老子说不定就将妫览、戴员欲图不轨的消息事先透露给你知晓,你也就可以不用当寡妇了。是你要傻傻的为孙大大尽忠,如今这样可以说你自找的。”
徐氏悠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答应过你,等我为孙郎守满了孝,便会嫁入贾府,这么点时间你难道也等不急了么?”
贾仁禄道:“这不是交易,老子从不拿感情来做交易。放心老子也就吃吃豆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徐氏向他望了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道:“趁现在妫览那厮还在胡来,快随我来。”拉着他走出门外,在府中绕来绕去,一路之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寂然无声。其时府里的婢女姬妾被戴员刮去了一大半,显得十分的冷清。
过不多时,徐氏带他来到自己屋中,关好门,上了门闩。贾仁禄心道:“这小妮子,不会是真想和我办正事吧……”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徐氏来到神案前,右手掀开了案上挂着的一副太上老君的绵画,左手伸了进去。只听喀喇一声轻响,神案左侧一面石墙往里凹了进去,现出一扇小门出来。
贾仁禄对这种大户人家里的机关倒也见怪不怪了,道:“原来这里还有一间密室。”
徐氏点头,道:“对的,快进来吧,万一给妫览那厮发现了可就糟了。”说完拿起盏宫灯当先而入。
贾仁禄点了点头,紧随着她步入室中,只见那石室只有一张长案,一张床榻,空无别物,心道:“这不会就是徐氏想用来杀妫览的密室吧。”
徐氏放好了宫灯,待他走进室中,掀动机括,合上了石门,道:“这里暂时来说是完全的,你便先在这里歇宿吧。”
贾仁禄环顾左右,道:“这地方倒挺好,又不闷,是不是你相公造来办那事的?”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没正经,不理你了,我走了。今晚隔壁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呵呵。”说完打开石门,轻摆柳腰,款款而出。
贾仁禄心道:“色诱术,又是色诱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想到此欲火稍抑,躺在床榻之中,双眼一闭便一阵难听的呼噜声之响了起来。
转过天来,徐氏身着重孝,双目红肿,领了几个亲信婢女进了密室,将密室重新布置了一番,添上了几层厚厚的幕布,为他置上了一些起居所必备的用物,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她便一言不发,引着婢女又退了下去。
此后数日,贾仁禄便窝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之内,一日三餐自有徐氏送来。每次来时,徐氏均是身着重孝,面带戚容,一言不发,放下饭菜便走。贾仁禄知她心情难过,倒也不敢胡乱调笑。由于密室甚为封密,贾仁禄身处室内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晚间躺于床榻之上时,偶而想到徐氏便在隔壁屋中歇宿,不禁幻想着她身着内衣,横陈榻上的慵懒样子,欲念一起,便欲打开石门杀将出去。每当想到此处,他都会照着自己的脸颊上来上几记大嘴巴,痛定思痛,欲念便消,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这日,贾仁禄挺起胸膛,端然正坐,手捧着《春秋》,凝神细看,照架式来说,确有几分关公护嫂时的忠义气概。过不多时,石门开了,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徐氏浓妆艳裹,走了进来,道:“今日便是晦日,我已除服了,这里要收拾收拾,你躲到幕布后面去,到时我自会叫你出来。”
贾仁禄还是初次见她打扮得如此妖艳,不禁双眼发直,呆若木鸡,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徐氏抿嘴一笑,伸出右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道:“我好看还是尊夫人好看?”
贾仁禄痴痴地道:“都好看……”
徐氏道:“呵呵,别看了,快躲到幕布后面去吧。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打扮成这样,让你看个够。”
贾仁禄早已是神飞天外,根本没听清她再在说些什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应道:完便呆呆傻傻地走到帏幕后面,藏了起来。
徐氏将幕布收拾齐整,退后几步,上下一看,点了点头,道:“呆在里面别出来,一会我便差人来收拾收拾。”
贾仁禄应道:“好的。”
徐氏嫣然一笑,飘然而出。密室之中复又寂然无声。那幕布颇为厚实,隔住了光线,贾仁禄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但心妫览不久便会前来,若是被撞见那可就全玩完了,是以不敢掀开幕布****。
四下寂然无声,过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跟着便是一阵搬动物事所发出的轻微声响了。响声持续了良久,便又寂然无声。
他在帏幕之内呆了近一个时辰,心里颇不耐烦,正欲掀开幕布一角****,忽听喀喇之声大作,像是石门被人打开了。只听徐氏娇声道:“相公,快来嘛,这里甚是僻静,没人会来打扰,我可以在这里好好服侍相公,不会被人发现的。若是给人撞见了,一定会说长道短,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嘛。”
贾仁禄听完之后,汗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道:“肉麻死了,还没成亲,便相公相公叫得这么亲热,这小妮子演技真是一流,不出拍电影真是浪费人才了。”
只听妫览说道:“呵呵,小美人……不,该叫你娘子了。娘子!”
徐氏应道:“在,相公有什么吩咐吗?”
妫览笑道:“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好的福气。”
徐氏道:“能跟随相公才是妾身的福气呢,别……相公别这么急,让人看见了不好。”说话声中夹杂着妫览粗重地喘息声及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衫摩擦之声,显是妫览已急不可耐,开始动手动脚了。
妫览笑道:“怕什么,如今我手握重兵,宛陵城里谁还敢说我的闲话?”
徐氏娇声道:“进去嘛,孙翊那死鬼刚死,若是别人发现我和相公勾勾搭搭,传了出去对相公的名声也不好。我在密室之中好好服侍相公,这样又能和相公做夫妻,又不怕外面的闲言闲语。等到守孝期满,我便正式嫁入妫家,岂不是好?”
妫览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好,就依你。”靴声响起,妫览走进密室。
徐氏紧随而入,合上了石门,道:“相公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酒菜,这密室是隔音的,不论发出多大的声响,外面也是听不到的,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可以好好的服侍相公了。”
妫览笑道:“好,这几天一直不能碰你,可急死我了,让来我亲一口。”
徐氏呵呵一笑,道:“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别这么急嘛。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要是凉了就怪可惜的,相公还是先吃饭吧,吃饭完相公想要妾身怎样妾身便怎样。”
妫览道:“好,先吃饭。”来到案前,坐了下来。
徐氏走到他的对面便欲坐下,妫览伸手一指边上空位,狞笑道:“坐到这来。”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讨厌。”说完便娜娜而来,坐到了他的边上。妫览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夹了一块鱼肉,凑到她的嘴边上,道:“小美人,我来喂你。”
徐氏细嚼慢咽,道:“谢谢相公,我来为相公倒酒。”说完便举起酒壶,斟了一爵酒,道:“相公快喝罢。”
妫览端起酒爵,正欲畅饮,忽地瞥见徐氏嘴角边上露出一丝狡狯的微笑,觉得不对劲,道:“你先喝。”
徐氏笑道:“相公真是多心。”接了过来,饮了一口,递了回去,道:“妾身已决心追随相公,做牛做马,相公怎么还不信任妾身。”说完小嘴一撅,扭过头去,显是十分生气,后果十分严重。
妫览暗怪自己疑心病太重,忙道:“别生气嘛,我喝就是。”说完接过酒爵,一饮而尽,道:“香,夫人喝过的酒就是香。”
徐氏道:“酒被妾身喝过了就污了,有什么好喝的。”
妫览摇头道:“夫人喝过的酒才香呢。”
徐氏道:“相公既喜欢喝妾身饮过的残酒,那妾身便如此服侍相公吧。”说完又斟了一爵酒,饮了一口,递了上去。
妫览笑道:“好,好了过来,一饮而尽。
贾仁禄伏于幕布之内,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二人不住饮酒**,一爵一爵的喝得甚欢。其间妫览的手自然不会规矩,不住上下游移,勇闯禁地,弄得徐氏娇喘连连,不时娇嗔。贾仁禄听得是喉干舌躁,险些按耐不住,窜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妫览说道:“我怎么觉得四肢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看来是醉了,这酒不能再喝了。”
徐氏道:“相公海量,才喝了几爵酒怎么会醉?来再饮一爵。”说完又斟上一爵,饮了半爵,道:“呵呵,相公喝了多少,妾身就喝了多少。妾身都还没醉,相公怎么会醉呢?”说完便递上酒爵。
妫览接了过来,将酒灌下肚去,道:“夫人喝过的酒就是好……”说完只觉头中一阵晕眩,双手无力垂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徐氏摇了摇他,道:“相公。”其时妫览已喝了大量加过佐料的徐氏洗脚水,睡得好死猪一般,半晌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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