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是一致决定的结果。
“喂!等等我!等等我!等……”
马踏飞燕,地上空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莹儿姐姐,我们这样做好吗?”
“你刚才不是笑得挺欢吗?怎么?后悔了?”
“在我的人生里就没有后悔两字!只是……只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好。”
“那我们……”
“可这样做很合适啊!你不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他以后肯定还会像之前一样一声不吭地丢下你不管!”
“不止如此!让他穿着女装到处跑,看他以后还嚣张!”
莹儿和慕容冷清击掌:“完美!”
“那我们更得回去!他又不是傻子,知道有坑还往里跳?快!快回去!”
“别着急,看着我,来,看着我。你看我像傻子吗?我早有防备!”
放开乐儿,莹儿自信满满地拍拍手,一个蒙面人不知从哪立马窜出,单膝跪在她面前。
“主人。”
“何梅洋!”
“不是吧?这你也能看出?”
“你当我瞎啊?随随便便用块烂布遮脸就以为可以骗得了我?”
“物资短缺,能把脸遮住就不错了!要不,你资助我一块大布?”
“咳咳!东西带来了吗?”
“我办事您放心!”何梅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呈上,谁知莹儿并没有没有欢欢喜喜接过,好一会儿后沉声道:“给我干嘛?给乐儿小姐!”
“是!”
“给我!慢慢吞吞的,猪油喝多了?”乐儿一把夺过小木盒,迫不及待打开一看--惊讶溢于言表,“这,难道说……”
“没错!”
“他把这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是怎么拿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这你就不必多问……”飞身接住莹儿扔来的钱袋,何梅洋二话不说放进最深层的袋子里,干咳几声,“这有何难,直接借就好。”
乐儿明显一愣,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可我们把机械狼拿了,他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们?”
“我们只需知道他肯定会追上来就行。何况,让他多吃点苦好,让苦深烙在他的骨头里!”
配合着笑声,何梅洋振臂高呼:“主人英明!主人英明!”
……
“叫她们随便她们还真随便。”名侦大发牢***长东则淡淡然:“屁股决定脑袋,见多不怪。”
“嘿嘿,虞会长,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是听的‘人齐’才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真吗?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甩掉谁。”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丁小胖大喝,但有理不在声大,何况看样子他自己才是最不笃定的人,当下他想叫虞志南回头,但几秒后不知为何却是要独自跳“马”。
“蓝天白云,现在安全着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爱撒欢你们自个撒去!”
“那你快去!不过可惜啦,你将要错过一个被万千武者膜拜的机会。”
丁小胖回到座位:“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只是蜀道难归家之路更难。东奔西走,众人如何也找不到回去的道路。莫说胜者歌于途,犹如大雪天赶路,进退不过五步?故时人歌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面目全非。
一曲歌罢头飞雪,强记的斑斑点点,再次出现。其真鬼打墙耶?其真众人不敢一行到底也。
怨声载道,虞志南很是不爽:明明这是大伙决定的结果,差错后却只他一人背锅。
盛怒下真想把光之影收回囊中,但细思小会终究不了了之:秋后算账才不留痕迹。
“虞会长,又重复了!”
“我只是一个马夫。”
“哈?”
“我说我正在想办法。”
“那想到了吗?”
“还没有。”
“那你赶紧想啊!谁在意过程?我要的是结果!结果!知道不?”
眉头一皱急转身--但见个个抱手臂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虞志南缓缓转过身来,重重点了点头,嘟囔:本就不是聪明人,还用仅剩的智力去盘算出生入死的兄弟……
“功成身退,天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为什么算?干了好事连名也不能留?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打击人的积极性?”
“听不懂人话?那好!丑话在前,现在我们回去也没用!你以为就你一人爱慕虚荣?欺世盗名的人多了去了!只怕等我们到大本营,成百上千张嘴喊的同一个名字另有他人。”看见丁小胖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马,名侦幸灾乐祸,“真是的,非得这样说才行。”
“谁欺世盗名还说不准呢。”万潮峰冷不防道。
“什么意思?难道黑色大地不是我们净化的?”
光之影速度陡然下降,所有人放下手上的活洗耳恭听,四周气氛变得如秋杀般凝重。万潮峰处之泰然,四两拨千斤:“大师有话要说。”
水长东沐浴在众人的火热目光中,轻轻一笑:“本来我想到大本营后再告诉诸位,现在竟然问到了,我就说说吧。”
接下来,水长东把迷宫的一切和盘托出,本已告段落的黑色大地攻略立马疑云迭起,名侦则是面如金纸,冷汗直冒。直率如乐儿更是暴走,像一条小泥鳅从众人身旁掠过,而后诧异道:“这没有假人啊!”
“难道是那怪物?”
“什么怪物?”
“在死门里我们遇上了一个疑似领主的怪物。”
“他怎么样了?”
“没看到蓝天白云?那肯定是死了。”
“你们击杀了领主?”
“我们跑了。不过这应该和本次话题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在怪物出来前迷宫就已经转动了。”
“既然如此,那它必然不是祭品,可那会是谁?难道当时迷宫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在?!”
“不可能!迷宫虽大,但我们兵分几路好歹跑遍大半个迷宫,而期间我们有遇上其他人吗?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按我说,变态肯定是隐瞒了其他让迷宫转动的方法。他故意透露这样的一个危险办法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不顾慕容冰妍阻挠,慕容冷清继续道,“别忘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草菅人命、有恶趣味的变态!”
“或许云风有时候处理事情比较偏激,但他绝对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像出卖朋友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没错!再说,他怎能确定他自己不成为祭品?明明这阵仗他是祭品的首要人选。”
见虞志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夸赞”云风,慕容冷清勃然大怒:“那你们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瞬间鸦雀无声,她不由冷笑:“拿自己的脸去补别人的脸,这般不要脸的事也就只有你们骨枯协会才能做到。”
骨枯协会齐刷刷走到虞志南身旁:“壮士要有断腕之气慨。”
“这是腰斩,不可胡来!”虞志南赶忙转移话题,“我们别急着下定论,大师还有话说。”
“慕容医师,看问题可不能想当然。你认为我们走了大半个迷宫,然而你可以告诉我你都在迷宫遇上什么‘门’了吗?就我个人来说,不过一个生门和一个死门。放在光阵法就好几个的迷宫来说无疑九牛一毛。退一万步,纵然走遍迷宫,我们就能确保把迷宫里的所有事物尽收眼底?所谓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认为当时迷宫除我们之外还有人存在。”
“八位一体,奇门遁甲生门只有一个,就算真有人在他们也都葬身迷宫!”
“谁说一针就不能扎出几个洞来?迷宫阵法由几个小阵法组成,而每个组成小阵法的奇门遁甲又有一个生门,所以迷宫阵法不破则已,一破就会至少出现六个生门。当然,考虑到迷宫只是阵法的一部分,有些生门或许会被拒之迷宫之外,但这至少确认我们出来的通道不是唯一出路。”
“如此错综复杂我看这也没多少人知道。”
“对方可是懂得献祭这种古来阵法的人。”
“那他会是谁呢?据我所知全能学院中也没多少研究阵法的人,更别说高手。”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云风不就一个?不过神秘人不是他,因为他一直呆在万会长的身边,他没有布阵时间,还有最重要的祭品。”
众人不寒而栗,不单是神秘人的强大,还有神秘人的凶残。迷宫至少转了两周,一百二十年的寿命,按照修炼者平均年龄十六岁计算,需要至少八人--进一法,谁叫没有半个人。
“莹儿小姐,能否借账本一看?”
“这是商业机密。”
“我只要灰色大地那一部分。”
“理由。”
“祭品至少八个人,加上施术者,也就是说对方是一个九人或以上的队伍。初进极限谷时固然团队林立,但经过颜色大地的不断筛选,除了极少像我们外,原有队伍早已分离崩析,直到灰色大地时才重组。所以我想回去后把幸存者和账本上的名单一一对应,看都少了哪些人。”
“对啊!灰色大地以后,每个学生的阵亡都记录在案,只要统计黑色大地前后每个队伍的人数变化就可以帮助我们大大缩小神秘人的搜索范围!”
“孺子可教也。”
“孺子不可教也!你看现在这样子我们得何年何月才回到大本营?回不去,所有计划都是空中楼阁,扯淡!”
“我知道怎么回去。”
“怎么走?”
“朝西南方直走便可。”
“利西南不利东北?”名侦不耐烦道,“志南,你什么时候也变迷信了?”
“这不迷信!瞧!”
顺指看去,那是一条擎天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