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飞掠声响起,面纱男子将冰锥抵在了雨轩喉咙上:“臭丫头,你敢再说一遍吗?!”
雨轩斜视着他,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一字一顿厉声道:“狗杂种!”
“啊!”
面纱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继而气喘吁吁,手里的冰锥颤抖起来,瞪视着雨轩狠狠道:“我杀了你!”说完杨起了手臂,真打算刺死她。(шщш.щuruo.com舞若小說網首发)
“住手!”
情急之下,我大吼一句,喝止住了面纱男子。
他手里的冰锥卡在了半空中,将脖颈一点点地转向我,嘴巴抽搐了几下,竟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吞口唾沫,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想到了什么,为何会大笑不止,但是好歹毕竟没有将冰锥刺进雨轩脖颈,提起来的心还是稍微放下一些。
“你是不是很在乎这个臭丫头?是不是不想让她死?”面纱男子脸上挂着阴邪的笑。
“是!我绝不能容忍你伤害她!”
“那就好办了,既然她是关切的人,那我当着你的面,将她活活折磨死,让你痛不欲生!”
“你敢!”我没想到这混蛋是如此心机,“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将你薄皮抽筋、碎尸万段!”
“额哈哈哈,哈哈哈……”
他嘴里发出一阵嘲笑,“这种诅咒和发狠的话语,这么多年我听了无数遍了,茧子都听出来了,但是呢,不是依旧好好活着嘛。”
我暗暗用力,想要扭动身躯还有四肢,挣脱开冰块的束缚,但是太难了,它们就像是石块一样坚硬,将我和雨轩牢牢地固定死了。
雨轩这时候又开了口,不过语气充满着对面纱男子的鄙视:“气急败坏了?是不是想要杀了我?那就来呀,你根本就不敢,因为你是懦夫!”
面纱男子一把扼住雨轩的喉咙,另一只手将冰锥抵在了她的眼皮上:“你说谁是懦夫?信不信我现在就刺穿你的眼睛?!”
“呵呵呵,呵呵呵……”雨轩又是一阵冷嘲,“你敢吗?当年你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被继父的叔叔强暴,还不是懦弱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声张,并且接受了那个老头施舍的几十块钱……”
“住嘴呀,快住嘴!”
面纱男子彻底疯狂了,大声地吼叫着,整个人由于极度的激动,全身禁不住颤抖着,就像是的了羊癫疯。
不过雨轩根本不停他的,继续讲述自己读心术窥视到的一切:“恐怕玷污你母亲的人,不止你继父叔叔一个人吧,而是十几个,或者说几十个比较确切!”
“别说了!别说了……”
面纱男子似乎沉浸在了痛苦的回忆中,大声呼喊起来,语气已经几近祈求了。
但是雨轩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也没有住口,而是继续揭着他的伤疤:“说玷污其实有点太高抬你母亲,她和第五层的夷光比,风骚劲一点也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面纱男子跪了下去,头抵在冰块上,呜呜大哭起来,祈求者雨轩住口。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这样一个被称为鬼血莲花教杀人最多的护教士,现在竟然如此,可见心中却是痛苦万分,难以承受小时候阴影对自己的伤害。
雨轩倒地的是女人,见状有点同情,不再讲述他的过去,而是平静地命令起来:“赶紧将我和阿飞从冰疙瘩里弄出来,快点!”
面纱男子见雨轩不再揭发自己的悲惨身世,非常高兴,也十分顺从,忙挥舞着手里的冰锥,开始凿起来,手法和力度确实是个能工巧匠,不小片刻,就将雨轩四周凿空,把她从冰块里拽了出去。
看得出来雨轩的四肢已经麻木了,站立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再看面纱男子,竟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凿冰,而是站在旁边用手不停抚摸着冰锥,这让雨轩十分急切,忙催促:“快将阿飞弄出来,快点啊!”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能感觉出来,他对雨轩的命令,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言听计从,身体摆出很轻松的姿态:“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
雨轩有点愠怒,戳了戳他的肩膀:“先把阿飞从冰疙瘩里弄出来,然后你再歇息,被冰冻了这么长时间,他身体肯定开始吃不消了!”
“哦是吗,吃不消了?那就让他继续吃不消吧!”面纱男子的语气中满是调侃,似乎恢复了先前的狂傲样子,这令我十分意外和担心。
“你……想反悔,那我就不客气了!”雨轩瞪视了他一眼,继续了刚才的讲述,“刚才说到哪里了,你母亲是不是?她好像在未成年的时候,为了得到更多的食物,就勾搭自己的主子”
面纱男子不能雨轩多说,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并且冷笑起来:“刚才差点着了你们的道,失去理智,现在刚想起来,让你闭嘴的话,根本不用跪在地上求饶,只要堵住嘴巴就行了!”
“呜呜,呜呜……”
雨轩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放开雨轩,你这个裱子的后代,天生的狗杂种!”我对着他大声和吃起来。
“呵呵,呵呵……”他对我的辱骂并没有愤怒,相反而是阴笑起来,过了一会,用戏谑的语气询问起来,“阿飞是吧?请教一下,你觉得用什么方法堵住一个人的嘴巴最有效呢?”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变`态的问题,大声回应:“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做主了,不如……不如我用针线吧,将她的嘴巴封起来,就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了,嘻嘻,嘻嘻……”
“混蛋!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揍我啊?打我啊?还是等着从冰疙瘩里出来再逞能吧,不要老是嘴巴硬了!”面纱男子对我一阵鄙夷的挖苦。
这家伙说完后,竟然真地从怀里掏出针线来,将针头瞄向了雨轩的嘴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一震,抬头又瞅向我:“喂喂,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究竟缝几针比较合适呢?”
“封你妈去吧!”我厉声嘶吼了一句,并且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唾了一口,“呸!”
这口唾沫非常为我争气,正正地啐在了面纱男子的脸上,虽然他带着面纱,但还是让我觉得痛快,也有些理解为啥以前足球场上,那么多运动员喜欢啐对手了。
这是被重重客观条件限制下,对对方十分不满的一种宣泄、羞辱!
面纱男子倒是没有生气,用手将唾沫擦了下来,并且移到了雨轩的嘴边:“这可是你情郎的口水,吃点吧,想必你们在一起接吻的次数也不少,肯定也都习惯了!”
说完之后,将手上残留飞刀唾沫水,竟然直接摸进了雨轩的嘴里,令我无比气愤。
他倒是乐此不彼,将唾液一滴不剩全部弄进雨轩口中,呵呵地邪笑了一阵后,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对了,差点忘了,该缝嘴巴了,既然你不说多少针,那我就自己做主喽,多一点比较好,密密麻麻的比较好看,四十九针吧,也比较吉利!”
“尼玛的!快给我去死!”
我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对面纱男子破口大骂,并且身体拼命挣扎着,带动着冰疙瘩也晃动了起来。
不过毕竟力气有限,没能从里面挣脱出来,累得大喘不已,汗哗哗地往下流。
面纱男子嘿嘿窃笑了一阵:“火气这么大啊,不应该啊,好戏还没有开始呢,封上她的嘴巴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放了雨轩,听到没有,有什么本事冲我来,你不是喜欢用冰动杀人嘛,杀我啊,有本事放了她来虐`待我呀!”我冲他大叫起来,希望激将法能有用。
“你不用着急嘛,等到将这可恶的臭丫头折磨完,我再好好地招待你!”说完将针扎向了雨轩的嘴唇。
“等一下!”万般无奈之下,我决定以退为进,“如果我和雨轩答应离开玲珑塔,你能不能放了我们?”
其实我真不想说出这种话,但没办法,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可以,死不足惜,但是雨轩呢?不能看着她在我面前被折磨致死!
当初答应过她母亲华雨医师,要好好照顾保护她,不能食言!
他听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什么,不继续闯了,要退缩?”
我长叹口气点点头:“是的,只要你现在放了我俩,现在就下楼离开!”
“你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个时候退缩,岂不是非常丢人现眼!先前你不是很勇猛的嘛?一副不到达顶层救出谁谁就不罢休的架势,现在怎么萎了?!”
“呵呵,呵呵!”我苦笑了两声,“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何去救其他的人呢?我心甘情愿放弃!”
“你心甘情愿?但是我却不痛快!既然抵达了我这一层,就别想活着出去,不管是上去还是下去!”面纱男子不打算放过我和雨轩。
“你太过分了!”
我从紧咬的牙关里蹦出这几个字,只觉得两只眼睛像是燃烧了般,灼热的受不了,心跳加快起来,砰砰地捶打着胸膛,越来越剧烈,已经超乎我想象,真担心它会跳出来!
心跳加快的结果就是,血流也加速,浑身血脉偾张,不仅能感觉出来,而且已经看了出来,手臂上青筋暴起,就像无数的黑色蚯蚓在蜿蜒爬行。
与此同时,肚子有种沉重的感觉,起初我以为是苍蝇蛊王要释放白色蛆虫,但是随后发觉不是,没有丝毫翻滚或者肿胀的迹象。
这种沉重分两个部分,就像两个铁球一样,压迫着我的肠胃,令我都有点岔气,呼吸不够用!
还好的是,肚子里的两坨沉重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开始了缓解,并且感觉热乎乎的,似乎在释放无限的能量。
此时的感觉已经让我比较熟悉了,以前身体力量暴增时,肚子里也是这种感受。
意识到这点后,我心中升腾起一线喜悦,如果能够像上几次那样,有神力相助的话,应该可以救出雨轩,反败为胜。
准备用针线缝纫雨轩嘴巴的面纱男子,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变化,停了下来,用狐疑地盯视着我:“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身体怎么变热了?”
他没有问错,我整个人的身体,已经热的滚烫,就像是要燃烧般,已经开始将紧贴肌肤的冰块,开始逐渐融化,升腾起阵阵的白色水汽来。
“呀”
我感觉手上的力气积攒得差不多是,怒吼一声,同时振臂挣扎起来。
“咔咔咔,咔咔咔……”
“哗啦哗啦,哗啦呼啦……”
束缚着我的冰疙瘩,先是裂出无数道口子,继而碎成无数冰片,纷纷落到地上,四下滑落。
“怎……怎么可能!冰层可是有三尺多厚啊!”
面纱男子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哆哆嗦嗦感慨了句,虽然隔着黑纱,但能感觉出脸上的极度震惊之色。
我虽然也对自己的力量惊诧,但是没有时间陪着面纱男子愣神,忙跳过去,一拳打在他身上。
“砰”
这家伙硬生生挨了我一下,人直接飞了起来,摔到了三四米米开外的地面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
我忙将雨轩扶起来,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嘴巴上没有针眼后放下心来,忙搀扶在自己身旁。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这么大的力气?”被我打到在地的面纱男子爬了起来,嘴巴不停嘀咕着。
说实话,他能站起来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毕竟刚才的力气,我自己能感觉出来,一头牛的话也打趴下了,说明这家伙有点本事。
他朝前走了两步,自言自语般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呵呵,呵呵……”
我有些纳闷,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会出现蛮力,他能知道缘由?于是大声质问起来:“你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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