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胜先前对叶子的禽兽之举,虽然没有得逞,但还是愤怒无比,深吸口气,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狠狠骂道:“畜生!华村长怎么会有你这种腌臜泼才的儿子,筱雨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下流的父亲呢,枉我以前还叫你一声叔,简直连狗都不如,叶子才多大啊,与筱雨又区别吗?!”
“对……对不起阿飞,能原谅我吗?我真的错了……”二胜断断续续地央求起来,脸上的真诚让我觉得十分虚伪、恶心至极。.v.Om-叔哈哈-
“呸!”我朝他脸上狠狠猝了一口,义正言辞道,“现在知道错了?别‘蒙’人了,不就是想让我救你吗?‘门’都没有,慢慢地等死吧!”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得如此心狠,或许真的是很鄙视这种人吧,骂完他之后继续朝前走去,绕到了夏老头面前。
这老狐狸怒目圆睁、一脸警惕,双手握拳伸向前方,不过就像成了石头人般,对站在面前的我不闻不问。我一愣随即揣测起来:莫不是被点了‘穴’位?应该是,否则怎么会一动不动呢?想到这里有些大胆地伸出手指,朝他的额头上戳去,想要验证下,也想趁机报复一下。
指尖触碰到的头颅竟然异常松动,迅速朝后挪去,这种挪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上扬,而是平移。
“噗呲——”
心有狐疑的我还没有将手指缩回来,夏老头的脖颈处突然出现一道缝,确切地说应该是头颅朝后移动后才出现的,缝隙里喷涌出浓烈的鲜血来,势不可挡,有一些还溅到我脸上,温热滚烫!
我吃了一惊,忙抹了把脸朝后跳去,紧张兮兮地瞅着夏老头的躯体,此时的他,头颅已经被喷出的血冲掉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肌肤上不停有血‘射’出来,红‘色’的刀口将身体‘交’错,将躯体分成七零八快的碎块,在倾斜般的血流下,纷纷坠落到地上。
几秒钟的功夫,夏老头的僵立的身躯已经不见,转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滩碎尸,还有四处蔓延的血污。
直到脚上传来粘湿的感觉,我才从震惊和惊恐中回过神来,照着手电低头一瞅,鞋子上已经被血浸透,忙再次朝后退了几步,远远地望着碎尸堆,心里七上八下,等待血渍不再蔓延,逐渐朝地下渗透后,才敢上前,踩在黏糊糊的地面上,蹲下身子,用手捏了一块碎‘肉’,发现确实是人的之后吞了口唾沫,移到几步之远的头颅旁。
这颗脑袋从外观上看是夏老头的无疑,只是他标志‘性’的一脸白络腮胡,此刻被血渍浸染,成了火红‘色’,脖颈的断裂处血‘肉’模糊,还不停地往外滴答着血渍,加上绷紧的脸‘色’,看上去有点像嗜血厉鬼,十分瘆人!
掐了几下之后彻底确信了,死的这个人确实是夏老头!
虽然十分痛恨着老狐狸,早就想杀了他,但现在他殒命之后,并没有多少畅快的感觉,相反,倒是感觉此人死的有点可悲,感慨凶手的残忍,李师傅和强哥是没有这么冷血,也没有这个能力的,究竟是谁杀了夏老头呢?
凶手将他切成碎片,并且连血都没有渗出,可见刀口十分细微,并且出手相当迅捷,让夏老头都来不及出手,就把他的躯体割成四分五裂的碎块,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脑海里似乎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有如此厉害的的人。
一瞥眼,看到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二胜,忙拎起夏老头的脑袋,走过去放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道:“究竟是谁杀了这个老狐狸?快说!”
二胜急喘了几下,灰白的脸上难掩惊惧之‘色’,估计也是没有料到他一直依仗的夏老头,会死得这么惨,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回应:“不……不知道。”
我有点不相信,一拳打在他被黑刀刺穿的伤口处,再次质问:“到死是谁杀了他,说不说?”
“啊啊……”二胜先是疼的惨叫了几声,继而哆嗦着青紫的嘴‘唇’,满脸大汗回应道,“真……这不知道,刚才全……全是烟雾,只听到几声闷哼,和凌‘乱’的脚步声,之后……,几分钟四周就陷入了寂静。”说完大声喘着,似乎消耗了太多力气,脸‘色’已经煞白,看上去有些不乐观。
我听后在脑海里整理了下,二胜这家过被黑刀刺穿‘胸’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加之有烟雾,兴许真没看清刚才的具体情况,想到这里将拳头从他的伤口处移开,随口询问:“你现在怎么样,我带你离开吧?”说着就要将他背起来。
他用力摇了下头:“阿飞啊,我……我现在伤势心里有数,已经撑不了多大一会了,之所以一直不……不咽气,就是因为还有点事放不下……”
“都这会了,别好面子了,不管你多么禽兽,毕竟是华村长的儿子,筱雨的父亲,该惩罚的是要惩罚,该救的我还是会救的,别多说了,省点力气吧。”说完我转过身,将他的胳膊抬了起,准备背起来。
他却拒绝了,拼尽全力将身子仰卧在地上:“真的来不及了,阎王爷派的牛头马面都在拉扯我的魂魄了,估计我现在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都啥时候了,别开玩笑了!”
“不!让我把话说完,求你了阿飞!”二胜似乎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了。
我只好放弃带他出去,转过身面对着他询问:“有什么话要说的赶紧说吧,说了就不后悔了,要是需要帮忙,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情,我也尽力帮你达成心愿,看在筱雨的份上。”
“对不起阿飞,我刚才被婬‘欲’冲昏了头脑,竟然要对叶子姑娘行禽兽之事,请你原谅!”二胜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虽然我心里不能原谅,但为了让他一会走的安心点,只好口是心非:“算了,刚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贪婪无尽的小人,并残害华村长的吧,还有就是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谢谢你,我说我说!”二胜表情有些欣喜,大概是因为我能够原谅他的缘故吧,继续回应道,“事情源于半个月之前,那天我去县里购年货,回来的时候三轮车轮胎被扎了,十分倒霉和狼狈,只能用手推着,为了避免内胎被碾压坏,我还要一只手抬着车子,所以十分吃力,每走几十米都要歇息半天,也是巧了,那天傍晚路上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碰到,所以天黑的时候也没能赶回村子。
冬季的夜十分寒冷,加之吹着风,我有些瑟瑟发抖,身上流出的汗水干后,背上阵阵凉意,一个人既着急又落寞地沿土路走着。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寂静的路上除了我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一双脚步在身后,以为是同村的某个人,忙高兴地转过了头,借助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发现是和陌生的老头,满脸络腮胡子,当然了,也就是现在被人碎尸的夏老头。
虽然天很黑,但还是能瞅见他脸上的笑意,心里不由得一阵咯噔,这老头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为何几分钟前回头张望时,没有看到他的丝毫身影,难道看见的事鬼魂之类?我心里直打怵。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惊慌理由,健步上前,在距离我几步的地方站定,笑道:‘你叫二胜是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讲。’
我很吃惊,警惕地反问:‘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你现在过得舒坦吗、幸福吗、人生有意义吗?’
老头的这问题让我踌躇起来,自从筱雨走后,其实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虽然已经不再忧伤低沉,但生活也没了‘色’彩和希望,只是机械般地算日子,该种地时种地,该过节时过节,谈不上痛苦,也说不上幸福,抬头一瞅络腮胡老头还在等着我回道,于是敷衍了句:‘我过得‘挺’好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曾经有一个‘女’儿吧,她……她叫筱雨是不是?似乎很不幸地在几个月前意外被害了,死得很凄惨。’老头的这话让我很惊愕,因为筱雨死亡的事情虽然村民们都知晓,但大多以为是病逝,知道真相的人除了我和父亲以及阿西他们三个,就是离开的你和李师傅他们了。
我上下打量了几番络腮胡老头,怎么看这人都透着股‘阴’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深吸口气追问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就是,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你到这儿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过另一种生活。’
‘你不说就算了,我没时间给你唠叨,还要赶紧回家做饭给我爹吃呢。’说完我推着三轮车继续朝前走,打算甩开着老头,但一段路之后,发现他仍然在身后固定的距离,身体素质似乎比我还强,不得不停下来,擦擦头上汗,不耐烦道,‘前面不远就是华‘阴’村了,你又不是村子里的人,老这么跟着我有意思吗?’
他呵呵一笑,走到了我旁边,将一个黑‘色’的塑料刀放在了三轮车上:‘送给你的,看看!’
我有些忐忑地打开了塑料袋,发现里面是一摞一摞的现金,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多钱,顿时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睁大的都要飞出来,平复了好一会才反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我是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没让你干缺德的事啊,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帮,这是定金,一百万!’络腮胡老头说的很淡然。
也许一百万对很多大老板来说是九牛之一‘毛’,但是对我中了半辈子地的农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估计好几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钱,眼睛直接充血,红了!反问道:‘什么忙?您说!’
‘帮我找一百个壮实的村民,让他们在你们村一座宅院下挖‘洞’,但此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找的那些村民和你父亲。’
我听了讪笑下,双手一摊:‘就算我不说,那些干活的村民也能看明白啊,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哼,只要你事先不多嘴,他们那里我自有办法,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络腮胡老头说完就走了,没容我答应,身影就已经远去。
我赶紧将黑‘色’塑料袋子扎起来,藏进自己购置的年货里,紧赶慢赶地推着三轮车朝村子赶去,身上似乎有了无穷干劲,一鼓作气地回到了家里。
父亲帮着我往下卸年货的时候,发现了黑‘色’塑料袋,十分好奇地询问起来:‘这是买的什么啊?’
我想起了络腮胡老头的话,忙将袋子一把夺过来:‘没啥,自己的……贴身衣物之类!’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父亲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但还是没说啥,应该是顾忌我的面子。
这么多钱,我不敢藏在家里,也不敢存去银行,担心会被被人狐疑,继而被警察询问,于是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爬起来,跑到了麦地的筱雨坟茔旁,挖了个坑埋在了里面。当时还出现了一件怪事,就是埋完钱之后,感觉后面似乎有个人,猛回头却发现空空的,如果真要有人,在平整的麦地里,唯一能藏身的就是坟茔后面了,可惜我那晚做贼心虚不敢绕过去查探,飞快地跑回了家里,第二天去坟茔前察看,见掩埋处没有异样后才宽心。
两天后的傍晚,络腮胡老头在一条巷子里拦住了我,让我半夜的时候出去,带着他去村子里一百户青壮年的家里。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发现那些村民十分听从他的安排,之后才发现是被他用邪术控制了,只要箫声一响,他们就会机械般地跟在煤油灯后赶去挖‘洞’,言行举止全都被控制着。
当知道络腮胡老头挖掘的地方,是阿飞你当初炸毁的甬道时,我十分惊愕,知道下面黑水的厉害,也察觉到了老头居心叵测,但经不住他的威‘逼’利‘诱’,最后屈从,并且,他还有一个‘女’帮手,好像叫莉莉,让我尝到了筱雨母亲离世后,久违的鱼水之欢。”
听到莉莉这个名字,我有点吃惊,忙打断二胜的叙述:“那‘女’孩是不是长得很白嫩,头发很短并带着大耳环?”
虚弱的二胜脸上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认识?”
我用力指了指二胜,想要骂他无耻,但想到那个莉莉背叛我们,投靠夏老头后,这么做应该也是自愿的。这丫头到底是走了她爹的路,为达到目的已经什么也不在乎,甚至于自己的身体!只好叹口气对二胜鄙视道:“你行啊,真敢接招,怪不得会对他们言听计从!”
二胜苍白的脸上满是羞愧和无地自容,过了几秒才继续给我讲述经历:
“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是一天夜里我起来的时候,大意了,被我爹发现了并跟踪了,他第二天的时候带着我去了那座破旧院子。
进去后他指着院子里被踩断的枯草,对我质问:‘你领着那些村民究竟在干什么,拿着农具是不是在挖‘洞’,难道是想要将阿飞小兄弟炸毁的密道挖掘开,知不知道这样是在残害大家?!’
我无言以对,拦住了非要进屋察看的爹,在他面前跪下来,答应他不再挖‘洞’,并且将整个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非常震怒,当即去麦地里将我掩埋的那一百万现金挖掘了出来,并且要我还回去,否则就要将此事公布,并让警察处理,告络腮胡老头残害村民。
晚上的时候,我将此事告诉了络腮胡老头,并且要把钱还给他,想让他就此打住,不要在挖掘坍塌的甬道了,但是被他一阵威胁,说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了,何况要是敢反水,就让莉莉告我强‘奸’,让我身败名裂并进去顿几年。
我十分为难,苦苦跪求他们放过我,声泪俱下可还是没有打动他们。
夏老头将我拉了起来,出乎意料地询问我:‘你爹最听谁的话?’
‘我大姑,也就是开超市的那个大妈,他们年轻的时候本来是一对,但是由于各种愿意没能在一起,但我能看出来,我爹心里还有她,尤其是我娘去世后,爹经常光顾小超市,虽然不多停留。’
夏老头听后很高兴,那晚没有用箫声召唤村民们挖‘洞’,但是让我第二天的时候,让大姑晚点关‘门’,他要亲自去见见她。当然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用邪术控制了大姑,让她去游说我爹,但是很遗憾,我爹没有察觉大姑***控了,对她十分失望,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并对我大声训斥。我与他争执起来,觉得他冥顽不化,不经意地推了他一把,不料爹两天没有吃饭,身体很弱,直接仰倒了吸取,后脑勺磕在石凳边角上,血流如柱。本想给他止血后打120救他,但被突然出现的络腮胡老头拦住了,他告诉我要想大财就要失去点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葬送了我爹的命,代价只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