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唏嘘了一阵,加快步伐朝前走去,约莫十来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两条挖掘的‘洞’‘穴’,形状大小无异,并且从里面散落的碎尸看,原先就是两条甬道,‘洞’‘穴’只不过是沿着坍塌的它们挖掘。-叔哈哈-
“走哪一条?”小十在后面轻声询问了句。强哥没有回应,瞅向对甬道比较熟悉的我。
闭目回忆了片刻,我睁开眼睛指着左侧甬道不确定道:“通向死人湖底的应该是这条,不过时间太长了,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那就走左边这条。”强哥说着带头走了进去,照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前行。
越走越惊叹,如此深的‘洞’‘穴’,这么大的工程量,不是三五个人,十天半个月所能完成的,究竟始于何时?难道我们离开华‘阴’村不久,挖掘甬道的工作就开始了?
“叮叮,当当……”
正当心中疑‘惑’不已,急切地朝前走时,耳畔突然响起铁器碰撞的声音,忙驻足聆听,响动是在‘洞’‘穴’深处传来的,大约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阿飞,怎么了?”强哥对戛然停步的我轻声询问。
“前方不几百米有农具碰撞声,应该是有人正挖掘‘洞’‘穴’。”
小十脸上一惊:“二三百米?那我们一直照着灯,岂不是已经被发现了?!”说完就要将手电灭了。
我赶紧伸手拦住他:“暂时没必要,如果发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早就戛然而止了,一定是这‘洞’‘穴’在前面有弯曲,遮挡了手电的光亮,总之接下来小心点就是了,尽量不要说话和‘弄’出动静来。”
“明白了!”小十使劲点点头,随即感慨起来,“阿飞哥你的听力真是超乎常人,我是丁点动静也没听到,不知道强哥你有没有听见异响?”说完瞅向强哥。
“没有。”强哥笃定地摇摇头,“阿飞的听力绝对是比我们灵敏,从判断的距离来看,赫兹范围是普通人的二到三倍,与狗或者猫的差不多!”
“没那么夸张!”我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心里并不是特别高兴,担心这是不是病变的缘故,别再哪天再失聪就行了。
接下来一段路,我们走的格外小心,果不其然,一百来米后,‘洞’‘穴’出现了一个急转弯,朝左拐去,并且铁器的碰撞声,以及洋镐的刨土音都已经相当清晰,强哥和小十也辨听到了。拐向左侧的‘洞’‘穴’里有若有若无的光亮传来,见状我们将手电熄了,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百八十米的‘洞’‘穴’尽头,几盏强烈的节能灯下,一群人正挥舞着铁锨洋镐之类,卖力地刨着土石,他们的数量,还有手里的家伙什,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煤油灯后面的那派人影,如此看来是他们无异了,原来如此!那么多人竟然是来这里挖‘洞’的,不过还是有些不理解,既然挖掘这‘洞’如此遮遮掩掩,为何还要步伐整齐地在几条巷子里跑几圈,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细细察看下,发觉这些人似乎有些熟悉,尤其是他们穿着的衣服,很普通和破旧,似乎是农民,农民……,顿时反应过来,发现这些挖掘‘洞’‘穴’的人竟然是华‘阴’村的村民,有些在华村长出殡的路上还看到过,怎么会是他们?!我震惊得不停吞咽口水,作为村民,他们为何要偷偷‘摸’‘摸’地挖‘洞’?还有就是怎么会步调一致,训练有素?
“这些人有些不对劲,动作僵硬、表情麻木,似乎被控制了。”小十对我和强哥提醒起来。
再次瞅去,发现他说的没错,那些村民没有话语和‘交’流,只是低头干活,甚至连‘抽’烟歇息的也没有,犹如机器一般,不停地劳作着,难道与华村长棺材里的丫丫大妈一样,被控制了?
带着疑问,我迈步走进了拐向左侧的‘洞’‘穴’,强哥和小十也紧跟在后面,朝那群忙碌的村民轻步靠过去,手同时‘摸’向了腰后,准备随时‘抽’出黑刀应对会出现的危险,但直到距离近百个闷头干活的村民仅有几步之遥,也没有出现异常状况,不知道他们是没有察觉到我,还是根本就不屑搭理。
我站定后,仔细审视起来,想要分辨出,那个凶手是不是‘混’迹在这些干活的村民中,但扫视了两三圈也没有我推测的那个人,或许是他躲在了其他地方,或许凶手不是他,只是一个陌生的村民,这倒是我十分期望的。
强哥这时候指了指村民:“他们脑后面都镶着桃木钉,看来与大妈一样,被人用邪术控制了。”
我仔细瞅去,发现确实如强哥所说,这些村民虽然年龄、身高、体重不一,但无一例外的是头顶偏后的位置,都‘露’出若隐若现的半寸桃木钉尾端,看到这里我转向小十:“他们一定是被夏老头控制了,行为动作才会不受控制,包括表现出的超长体能,估计夜晚看到的煤油灯,就是发号施令的工具,现在趁那老狐狸不在,赶紧替他们拔出钉子吧。”
小十却脸上眉头紧锁,倒吸口冷气:“能够同时控制这么多人,看来你们说的那个夏老头,绝非等闲之人,降头术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旦我拔出的桃木钉过多,他就会察觉到。”
“其实你不拔,我也照样察觉到你们来了!”身后突然响起最不愿意听到的苍老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夏老头那老狐狸,果然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回过头来,还是有些意外,尤其是旁边的强哥和小十,抬起手,指着夏老头后面的身形瘦削,穿着运动鞋的中年男子惊愕不已,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为什么是你?原来如此……,之类的话语。
不过,那个人很熟悉,就是二胜!虽然我一直不愿意让自己的推测变成现实,但现在一切怀疑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就是那个内应,挪动年轻男子尸体的人,在别墅楼顶将我踹下去的人,杀死院里栽有百年槐树的老‘奶’‘奶’的人!我瞪视着二胜,冷冷道:“果真是你,你这个‘混’蛋!”他明显一惊,从夏老头身后走出来,眼带狐疑地反问:“哦?听这话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