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瞅了瞅别墅的二楼和三楼,上面房‘门’紧闭,窗户里也漆黑无光,只有走道里亮着几盏节能灯,发出惨淡的白光,静谧极了,一切都太古怪!
强哥在我和小十之后走进了院子,也察觉出了异样,对我俩道:“你们在下面等着,见机行事,我上去瞧瞧。。更新好快。”说完迈着轻微步子上了楼梯。
我和小十想要劝阻,但他已然上了楼,在二楼来回溜达了一圈后,又轻快地奔上三楼,将我们几个的房间一一推了开,随后又失落地走出来,当所有房间都查探完后,凭栏对着我俩招了招手,示意上去。
等我和小十上了三楼,强哥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所有房间都看过了,没有一个人,屋里的摆设没有丝毫凌‘乱’痕迹,他们几个不像是被绑架,似乎是自行离开的。”
“看来是去找我们了,只是不知道走了那条路,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碰上。”我咂了下嘴道,随即建议起来,“出去找找吧?别让他们撞上那两排人影,再出什么意外。”
强哥和小十也没意见,三人又一同出了院子,沿着水泥路朝南走去。在路上时我细细聆听了几次,发现那些整齐的脚步声已经消失殆尽,看来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先是在水泥路以东,之后又是以西,围着整个村子转悠一圈,并没有找到叶子还有阿西他们三个,甚至于连他们零散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这就怪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村子里没有,会不会是已经回别墅了?”小十冲我和强哥询问道。
我瞅了眼强哥,见他没意见后,回应小十:“走,再回别墅瞧瞧。”
三人紧赶慢赶回到了瞎爷的别墅,匆匆推‘门’进去后发现仍旧静悄悄的,院子里那具男尸还横在地上,爬上楼梯一搜寻,叶子阿西他们几个依然没有回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心头,三人脸上都‘阴’云密布,彼此沉默不语地坐在我房间的‘床’沿上。
静静坐了一会,强哥开了口:“这样等下去也没有实际意义,先去睡一会吧,等天亮再继续寻找。”说完先回自己房间了。
小十顿了片刻也出‘门’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倒在‘床’上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忧虑着:按照目前的分析,叶子与阿西他们三个,一定是出去寻找我和强哥还有小十时出了意外,十之***是被那两排人影给挟持了,那些人如此诡秘,不知道会不会对叶子他们下杀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人摇醒,睁开眼睛一瞅是强哥。
他见我醒来后,一脸急切地催促:“天已经大亮,我们再去村里搜寻下,兴许能找到叶子他们失踪的线索。”
我‘摸’出手机一瞅,可不是吗,已经七点多了,心中一阵懊恼,暗暗责备自己睡得太迟,忙从‘床’上跳下来,随强哥一起奔下了楼。
小十已经等在院子里了,他的身后是那具僵硬的男尸,也许是白天的缘故,此刻尸体看起来很平白无常,没了夜间时的半点诡异表情。
见我和强哥下来,小十点了下头:“尸体我已经察看过了,没有明显的利器伤痕,表情也很自然,但是下体却青紫异常、将近腐烂殆尽,是‘性’病的后期症状,想必应该是觉得没脸见人,投河自尽而亡!”
“哦,那能不能判断出来是何种‘性’病?”我好奇地追问了句。
小十面‘露’难‘色’:“不好说,淋病、梅毒,以及艾滋都可能导致下体腐烂,要不我再仔细瞅瞅。”说着就要扯开男尸的‘裤’子,再做察看。
我赶紧拦住:“算了算了,别再看了,没必要探究这个,还是抓紧去找叶子还有阿西他们几个吧。”其实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男尸的下体,再加上腐烂的样子,心理上感觉有点瘆得慌,想来法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我们三个一起出了院子,沿着水泥路朝南走去,令我们有些意外和吃惊的是,虽然已是白天,但村里却冷冷清清的,与晚上没有太大来去,偶尔见个村民吧,也是面‘色’凝重、行‘色’匆匆,来不及打招呼就从我们身旁飞快掠过。
没有太阳,天‘阴’得比较厉害,似乎又要下雪了,不知为何,今年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雪都异常得多!
我们走到村落中央附近,先朝左拐了去,沿着巷子一条又一条地搜寻着,直到将‘交’错的十几条巷子寻遍,也没有任何收获,别说人了,就连他们留下的丁点线索也没有,无奈只能去水泥路西面的巷子搜寻。
路过昨天男尸坠落的路段时,我们三个停了下来,忍不住又抬头瞅了瞅上方的枝桠,那根断裂的树枝还在搭拉着,仅有一点树皮连接着上端。为了下面行人的安全,强哥一个旱地拔葱,抓住末端将它彻底拽断。
树枝是从一处老旧的院落里伸出的,我们围着院墙走了半圈,找到院‘门’后轻轻敲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花’白头发之下面容苍老,满脸褶子,是一位沧桑的老‘奶’‘奶’。
强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老‘奶’‘奶’你好,你家的这棵槐树枝条繁茂,应该有些年岁了吧,能不能让我们进院子好好观赏下,也就是饱饱眼福的意思。”估计是怕老‘妇’人听不懂,又解释了下。
这位老‘奶’‘奶’听力还算不错,人也‘挺’好,将‘门’完全打开后手一扬:“进来吧,随便看随便看!这树是我太爷爷种下的,差不多两百年了,那年月十里八村都没有这种树!”说得有几分自豪,之后蹒跚着佝偻身形去给我们搬来长板凳。
我们赶紧接过来,说瞧一会就走,劝她不要客气。老‘妇’人点点头,坐在了屋‘门’口的小凳子上,也随着我们扫视起了自家院里的这颗洋槐树。洋槐这品种其实来源于国外,十九世纪的时候传入中国,遍布栽植只有百多年的历史,槐‘花’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养殖蜜蜂。以前的北方农村,尤其是食不果腹的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植,为的是能够在饥荒季节替代部分口粮,剁碎之后在锅里炒炒,既可作菜又可当饭。记得小时候在姥姥家,炎热的夏季,经常会和安子还有二棍爬到槐树上撸槐‘花’吃,那时候下面还站着小萍,这丫头总是叫嚷着,让我们给她也掐几枝子下去,想起她心里不由得一阵伤悲:她走得太突然了,被那颗诡异的玻璃珠子噎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