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强哥回来后,觉得房间有点不对劲,原来他感觉挺准确的,床底下竟然有个暗洞,当时一定是祁老头打开过这个瓷砖,强哥才会有异样感觉。
我赶紧从床底下钻出来,在湖底的密道憋了这么长时间,一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清爽了很多。
筱雨和李师傅也爬了上来,从床底下钻出来。祁老头打开房门,我们出去一瞧,已经过了响午。
出来后才觉得口干舌燥,我一瞅院子里的水缸,忙跑过去,想要舀水喝,头伸向缸里刚要伸手,立马吓得向后窜了几步。
李师傅望着我慌乱的样子,很纳闷,问道:“怎么了?”
“水缸里,有……有个人……”我使劲平复了下,结巴的回道。
听了我的话,李师傅还有祁老头以及筱雨好奇的走向缸边,不过看了一眼后,也是吓得后退几步,筱雨更是呸呸了好几下,怪我不阻止她,让她看到这么恶心恐怖的场景。
这是老式的大水缸,以前农村经常见,一米半来高,上宽下窄,下口径半米,上口径一米。由于有了刚才的一眼,我心里不再害怕,又走到缸边,朝里面望去。
此时里面的水通体鲜红,一张人脸浮在水面上,被水泡的苍白,怒睁的眼睛布满血丝,每只眼睛上都插着一根钢针,很难想象睁着眼睛被刺进去是什么滋味;尸体的嘴巴张得老大,背上被无数条钢筋穿透,身子成青蛙状趴着,看起来像极了刺猬。
当然有一点必须说明的是,里面的人我们几个都认识,就是几个小时前暴露出真面目,将我们害到湖底二层的阿东。虽然我很痛恨他,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叛徒都没有好下场,但是看到他被人这么折磨死,还是有点怜悯。
盯着尸体看了一会我有点不忍,退到后面。
“真是死有余辜!看你还害我们吧!”筱雨得意的叫道。
“哎——,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手段这么残忍!”祁老头摇头叹气道。
“阿东以前是不是你们一伙的?”我问向祁老头。
“不是,我在湖底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祁老头笃定的回道。
筱雨又走到缸前,对着阿东的尸体发泄道:“死得这么快,还没有问你我爹还有我爷爷的下落呢?啊——”筱雨突然花容失色尖叫起来,跑到我身后。
我转身调侃道:“怎么了?人已经死了还怕成这样,有点出息好不好。”
“不是不是!他,他诈尸……”筱雨一脸紧张的向我叫道。
听她这么说我和李师傅走上前两步,瞅向缸里的阿东尸体,发现尸体确实不对劲,头在晃动。我环视了下院子,跑到墙角拿了把铁锨,准备拍他。李师傅忙拦住我道:“不是诈尸,他还有口气,赶紧帮我把他的头抱起来!”
听李师傅这么说,我赶紧卷起了袖子,将阿东的头从水里抱起来,一抱起来,阿东一口鲜血就喷在我脸上,我顿时感觉倒霉到家了。阿东吐完血咳嗽了两声,有了微弱的呼吸。
李师傅掐住他的人中,大声叫道:“阿东,阿东,有话你就快说吧!”
“是,是……你们。”阿东断断续续道。
我急着大声喊道:“瞎子的尸体是不是你们的人偷的!?”
“是。”阿东轻微的点了下头道。
“那尸体现在在哪里?”我追问道。
“‘瞎,瞎’——”阿东没有说完头就一歪,断了气。
我只好松手将他的头又放进水里。筱雨走上前,摇着我的胳膊责怪道:“瞎爷爷已经死了,你为何不问问我爷爷还有我爹的下落?”
我一想也是,活人毕竟比死人重要,挠了下头歉意道:“我,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