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1 / 1)

一宿酣战,锦好一直睡到天大亮才幽幽醒来,还是被热醒的,男人紧窒的怀抱,就跟个大火炉子一样,热得她透不过起来。

就是如此,那眼皮子也重的跟什么似的。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掀了掀眼皮,便蜷缩着身子,如同龙虾脱壳一般,一点一点往下滑,从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滑出来,倚在床头,呆呆的看着那个睡的酣然的男人。

想来,他为了能早点赶回来,一定是一路快马加鞭,回来后,又缠着她胡闹了一宿,也难怪每日都早起的人,今日却比睡的沉。

锦好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出去了二个多月,他变黑了,也变瘦了,不过依旧英俊的让她心都醉了。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映在他平和而安静的脸上,有一种能让人安心,抚慰人心的力量,就这么看着,就莫名的在心中涌起一片静谧。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嫁了个好看的男人,也难怪女人会主动找上门来。

忽然之间,心中的那些不甘,委屈,都如晨露般消失在阳光下。

轻手轻脚的起身,身上的青紫,让她白了一眼睡梦中的男人,满心柔情的去了厨房,亲自为他做了碗刀削面,他总说她的刀削面最是爽口,吃了还想吃。

等她忙得一身热汗回来的时候,金翰林却顶着一头粗浓的,胡乱的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微蹙着眉头抱怨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就为了一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看见你,你怎么就不懂呢?”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心爱的面孔,那一刻心都是甜的,可是今儿个早上醒来,闭着眼睛,胡乱的摸了一通,谁知道却摸了个空,那心里空落落的滋味,比在外时,更让他失落电锯之父。

锦好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我见你睡的香,就没吵醒你。”

说着,就将亲自伺候他起身,又让人端了汤面上来:“我做了些你喜欢的汤面,你趁热吃。”

“好。”他低低的应着,声音像阳光下温润的玉。

等用了饭,他拉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消食,边说着这些日子琐事,昨儿个两人用了饭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滚到床上去了,忙着干活,害得正经话一句都没说。

“……粮食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办了,各地的粮行,也派人寻了几个可靠的……我粗略个估计了下,已经快五十多万了……”

锦好点头:“五十多万应该能应付一阵子了。”

“嗯,多备些,总归没错,反正动静已经闹出去了,顶着这么个名头,不多存点,岂不是太亏了?”

锦好笑了:“就听你的。”

金翰林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问题上,只是交代了一下,就将话题转移到她在京中的事情上。

“太后那里,我昨儿个进宫复命的时候,已经走了一趟。”

锦好错愕的看着他:“你昨儿个就去过了?”

“嗯!”他淡淡的应道:“太后日后不会再赐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下来了。”

这种事情容不得丝毫的耽搁,太后人越来,脑子越糊涂,居然还想搅合到他们夫妻之事,红袖添香是天下很多男人的喜好,不过很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却是感情单一,好好一人已经耗尽了感情,哪里还有什么再给别人的。

“太后怎么会同意?”锦好可不以为太后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故而对金翰林的话,很惊异。

“我只是告诉太后,我伤了身子,没个三五年治不好,赐下女人,也不过是要独守空房。”他说得风轻云淡,锦好却听得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话,怎么好乱说,传出去,你这名声……”

“放心,传不出去。”他打断她的话,安抚道:“这话是我和太后私下说的。”

锦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凝视着金翰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再宠她点,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来,怎么就不想想,若是有一丝丁点的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你啊,再怎么惯下去,总有一天会将我惯坏的。”锦好深有感触,甚至觉得,有这么个一切替她挡着,扛着的金翰林,她还变得嚣张跋扈,实在是本质太好,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你值得!”他目光如泉水,将她缓缓的包围,其中皆是柔情,挑眉上下打量的一番,促狭道:“只是我怀疑,你到底会不会使坏?”瞧她这个样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他倒是不怕惯坏了她,倒是担心惯不坏她。

怎么就不能任性点,被人都骑到头上来了,还软和成一团面团。

锦好眨了眨眼睛,显然被对方眼里那恨铁不成钢的眼色,给闪到了。

脸上一头黑线:她有那么差吗?

午后,锦好刚刚补眠醒来,离儿就脚步轻快的进来:“夫人……朱家来人了?”

锦好顿时一惊,担心道:“出什么事情了?”

——她前几日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来人,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离儿回道:“朱家没事,来的是二夫人明末边军一小兵。”

容氏她来做什么?想到昨儿个那奇奇怪怪的容佳,心中若有所悟。

锦好微微蹙眉,却还是问道:“她人呢?”

“翠儿姐姐将她安置在花厅用茶,着奴婢来禀告夫人。”

不管容氏到底来做什么,她总是顶着长辈的头衔,关系再生疏,再冷淡,该走的场面还是要走的。

容氏见了锦好,那就亲亲热热的笑了起来:“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这不心里挂念,来看看你。”

锦好笑容一顿: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居然还能用的上挂念这个词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心中不以为然,嘴里却客气的道:“多谢二婶子了。”说完就低头抿茶,一副淡然等容氏开口的模样。

容氏瞧她这淡淡的模样,有些一窒,面上也有些冷了下来,她到底是长辈,总得说几句客气话吧,像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是个对长辈的态度吗?

想到自个儿来的目的,压下心下的不满,笑道:“今儿个容佳那孩子到我府里走了一趟,说是昨儿个来拜访了你。”

果然如此!

锦好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淡的:“容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这礼数周全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容氏没想到她只提了容佳这么一下子,锦好的话里就带了刺,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感叹道:“也不知道谁将太后要将她赐给侯爷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满京城的人都将她当成了侯爷的人,你说她一个女儿家的,这脸皮薄,若是不成,这日后可如何是好?”

锦好手里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桌上,猛的站起身子,脸上再无笑意,冷冷的道:“翠儿,替我送送二婶子。”

“你……”容氏看着眼前这神色冰冷的女子,错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京城的女子,都是惯会做戏的,心里恨不得拿刀捅了对方,面上却依旧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

想锦好这样,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还真没见过,饶是容氏准备了那么多的台词,这时候都无用武之地。

“二婶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叫你一身二婶子,怎么着也算是半个朱家人,你就这样往我身上砸石头啊!你亏不亏心啊?”

锦好见容氏还赖着不走,这语气就不好听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打着长辈的旗子,居然想让她将自个儿的丈夫分出去,这是什么长辈?

还好,她心里也没将这容氏当个长辈,否则还不得气死。

“太后说是要赐婚,可是皇上开了金口,宫中年纪逾越的宫人,都会放出去嫁人,连人选都选好了,是军中的大好男儿,二婶子你巴巴儿的赶来,说这话,存的是什么心?难不成,你还是打着让侯爷担着不知轻重,不顾国家利益,违背皇命的风险,让侯爷出面抢了容小姐回来?”

容氏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

她语气忧伤的道:“锦好,你不知道我那哥哥,就得了这么两个女儿,自小就如珠如宝的宠着,容佳那孩子最是得体,所以很早就被选进宫中伺候太后。可是忽然之间,却听说要发配给边疆的军士,我嫂子听得这个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我那哥哥也是傻了,更别说容欣这孩子,哭得跟个泪人了。”

她说着眼眶子就红了起来:“好在太后怜惜,许了容佳出宫自由嫁人,可是那也要在宫人放出宫之前。”

她擦了一把眼泪:“你说时间这么急,到哪里找这样合适的人家,再说了,京城里都传,她是侯爷的人,谁还敢娶。”

她抬头,满脸希翼的看着锦好:“二婶子知道你是个良善的人,你就行行好,帮着她吧。”她语气急切的说道:“你放心,她不会和你争抢什么,你和侯爷感情这么好,她哪里争得了,不过是个摆设。这京城上下,都知道太后要将她赐给侯爷的事情,也不会让人生疑。她不过白担了名分,要得也不过是一家子相聚在京城。”

锦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容氏许久,就好像她是什么有趣的玩意,直盯得容氏坐立不安,她又深深的将自个儿说的话,回忆一遍,没错啊,这是她们商量了许久的说辞。

“……”锦好真的无语了,为什么她遇到的神人这么多,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锦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二婶子,你觉得我脑子像是给门夹过的吗?”

容氏不解的看着锦好,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起了如此奇怪的话,不过却还是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说什么笑话呢。”

锦好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既然二婶子也觉得我脑袋没给门缝夹过,怎么会说这么荒谬的话来?你以为你这样的说辞就能打动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她会安分守纪的守空房。”

她冷哼一声:“一个好好的官家小姐,顶着威远侯妾室的名分,却会甘心情愿的守活寡,这事若是说给你听,你信吗?”

容氏却依旧解释道:“她求的是一家相聚在京城,不舍家中的父母,她愿意的,她亲口与我说,她愿意的!”

锦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走到容氏的面前,盯着她,道:“她亲口告诉你,她愿意啊?那我来告诉你她为何会说愿意,因为她心中存着痴恋,存着贪念,她在赌,她在奢求,因为她不相信,她那样的美人若是进府了,侯爷会真的将她当个摆设。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的,什么心甘情愿都是虚的,她在求,若是真的不求,她就不一定非要让侯爷娶她。若非如此,她嫁谁不是嫁,为何非要侯爷不可?”

见容氏要开口,锦好快速的阻断她的话:“你别跟我说,什么没人敢娶的话,这话片片三岁孩子还行,骗我就不行了,真想一家在京城相聚,法子多了去了,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只腿的人多得去了。”她斜视了容氏一眼:“要不,我这就送个男人过去,看看容小姐肯不肯?”

这般犀利,咄咄逼人,哪里是她在丞相府看的柔和温婉的少女?

锦好说完,也不看她,径自离去,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来,嘲讽的道:“二婶子,下次说话行事之前,千万不要将人当成傻子。”

容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被人逼得开不了口,尤其还是这么个小辈。

翠儿板着一张面孔:“二夫人,奴婢送您出去。”

这次容氏不赖着不走了,脸皮再厚,被人说得这般体无全肤,也实在没脸留下来了。

威远侯的大门,容氏黑着一张脸爬上了马车,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倒是让一旁正下着马车的许诺西愣了一下高手寂寞2。

再看了眼,同样黑着脸,冷若冰霜的翠儿,眼中闪过一道幽光:看来,是和朱锦好闹了不快。

许诺西现在的脑子好用多了,她瞧着容氏那一身富贵的打扮,自然看的出来,这样有气质的贵妇,绝对不是翠儿能招惹的,这府里上下,能将这样的贵妇气成这么个模样的,也只有那个女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或许她能做些什么。

于是,她将自个儿的丫头叫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细细的吩咐了一番,这才提步进了威远侯府的大门。

翌日

锦好睁大眼睛看着许泽,实在不明白,许泽是哪个脑袋不对了,居然要办什么赏月吟诗宴会。

“你也知道,西西这年岁渐渐大了,这亲事也该提到日程了,我这个做父亲,总不能四处打探吧,我想来想去,办个宴会,也好让那些当家主母看看,顺便邀请些青年人过来,也让我相看相看,说不得就能找到合意的了。这府里也只有你能办这事了,长嫂如母,你为姑子的亲事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

这么神来一笔,又顶着这么大的盖头,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法子拒绝呢。

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心中狐疑起来:这许泽什么时候如此关心许诺西的婚姻大事了,难道经过半年的休养,他忽然有了为人父的责任感了?

不过,锦好怎么打量许泽,都不觉得他像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她为许诺西办什么赏月吟诗宴会,她这心里还不呕死了。

还没等她想出说辞,帘子就被人撩了起来,金翰林走到锦好的身边,停了下来,直接冷声拒绝:“长嫂如母,这话不错,可是锦好这些日子要忙边疆军士的大事,老爷,国大于家,这点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好心真是要得,边疆军士的婚姻大事,再次挽救了锦好一次,这么顶大帽子扣下,许泽自然无话可说。

要说起这事情,还真挺嬉闹的,上次锦好和朱老丞相挑选的人,都是经过细心分析,精心挑选的,又是心甘情愿,自然欢欢喜喜拜堂,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而皇宫中第一批发放出来的人,却是哭哭啼啼上花轿,不甘不愿拜天地。

这一边的喜事办的热热闹闹,一边的喜事办的哭哭啼啼,这般鲜明的对比,让锦好红娘的天赋就显示了出来。

这还不算,锦好配对成功的小夫妻,那小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关起门来就不想开,日日黏糊在一起,就差没成连体婴了。

而宫中配对的,那是整日里以泪洗面,吵吵闹闹,三天一大吵,天天一小吵,眼中的时候,全副武装上阵,拳打脚踢,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因此,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求锦好配对的人越发的多了——甚至今儿个都求到了金翰林的面前。

许泽退而求其次:“既然这样,这赏月宴会,我自个儿请人帮着办吧。”

大概是请族里的夫人吧!

金翰林总不能将这么个要求都回绝了吧!

于是,即使很不乐意,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题外话------

终于要彻底解决这些麻烦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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