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嘲讽,张耀黑着脸怒道:“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我这座小庙可请不起你这尊大佛。”说完,似笑非笑的瞪了古夏萌一眼,转身回了摄影棚,就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古夏萌:“……”她貌似还没说话吧?这货是受什么刺激了?
好不容易露出的丝笑容,也被男人莫名其妙的火气给烧没了。微微蹙了蹙眉,事情太突然,让古夏萌有些不知所措。
“张导,对不起我来晚了,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希望您能在给我一次机会!”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古夏萌也没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趁着自虐的小脸儿,还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这么好的机会浪费实在可惜,她得趁这次难得的机会翻身!
不然的话,以她现在末流小明星的身份,还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能接到戏呢。当然,谁也不能保证她放弃这次就接不到戏。只是不能保证,再接到的戏能有这部火!
没错,这事儿是吝啬的夏虫虫不小心说漏嘴的。反正不管怎么着吧,这么好的事业垫脚石,外加还能趁机监视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互动,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双剑合璧什么的,不要太带感好嘛!
“嗯?”似是被古夏萌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的有些愣怔,或者是被里面的清冷、倔强,又夹杂自信的气质所吸引,张耀看着不远处明显带着病气的女人,突然生出一股就是她的感觉!
张和德就是她!只有这个女人才能通过演绎,诠释出真正的张和德!
张耀原本黑成一片的脸上,升起一种找到好玩具的兴奋表情,凌冽的眼睛,默不作声的盯着打量了古夏萌半响,终是回过神儿来。
“哼,看在你平时工作认真,认错态度又诚恳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可是丑话先说到前头,要是你在有下一次,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冷哼一声,张耀像是不耐,又像是找台阶下,迅速的说完这些话,就莫名其妙的遁地跑了……
工作认真?态度诚恳?古夏萌表示,呵呵,补脑帝这个奖项一定要颁发给蛇精病张导。
……
“皇上,想必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她一次吧。若……若是她下次还敢再犯,您……您就直接处置,不必给臣妾面子。”穿着月牙色宫装的俏丽女子,颤抖着唇努力对身后倚靠的男人劝慰着。
“呸!贱人,贱人!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你这毒妇,敢做不敢当,真以为污蔑本宫就没人知道吗?
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宫等着看,等着看你的凄惨下场!哈哈哈哈哈……”笑的喘不过来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抽过去。
趴伏在地上的女子抬起那张惨白的小脸儿,望向宫装女子的眼神阴霾的吓人。她不甘心,为何同为侍郎家的女子,她这个嫡出女儿就处处比庶女低了一头?
骄傲如她,却被庶妹压了这么些年,如何能甘心!
眼神不自觉的转向宫装女子身后,那高大如神明的男子。这是她的陛下,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弄丢了。他不爱她了,他现在喜欢、宠溺的是那个天真无邪,善良耀眼的庶妹。
望着男子毫无波澜的眼睛,女子心底一阵酸涩。这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吗?她在他的心底就那么不堪?
最后一丝稻草也悄然折断了,女子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唇边扯出一抹苦笑。她还强求什么,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吗?
问世间苦为何物,她的答案便是情!情字最伤人,是她强求了。
陛下,若有来生,愿形同陌路……情字太苦了,下辈子她只想痛痛快快的为自己活一次。努力瞪着一双眼睛,她像是要把男子深深记到心底。
嘴巴无声的张了张,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手臂缓缓举起伸向那向往之人,女子捂着胸口,噗吐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女子苍白的嘴角徐徐流下,骇的男子瞳孔收缩浑身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宫装女子,跑过去颤抖着手半抱起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德儿?德儿你醒醒,别闹了,朕决定不罚你抄女戒了,别再调皮……”
英俊的帝王直到这一刻才觉得害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自小伴在身旁的女子啊!更是他少年时准备守护一辈子的女人,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还不来人!狗奴才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请过来!”扯着青筋怒斥了一顿,帝王才颤抖着抱住女子的身体,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德儿不怕,真哥保护你,千万不要有事……”
被推至一旁,差点儿没摔倒在地的宫装女子,望着二人的互动,眼底忍不住泛起波涛骇浪,满心满眼全是嫉恨。
白暂的手指被她狠狠攥起,她仿佛听到了精致指套的断裂声,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一刻她想明白了,情爱都是些无用的玩意儿,消遣还行,却不能认真。
这个男人昨日温存时,不还信誓旦旦说只爱她一人吗?
现在又抱着从小被她当做死敌的嫡姐又是何意?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爱?
呵,那这帝王的爱还真廉价,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认真。在这巍峨的红宫,什么情啊爱啊,都不可靠,唯一能靠得住的,唯有权利!
“卡!很好,休息十五分钟拍下一条,你们三个都表现的不错!”黑了一天脸的张导脸上难得露出了丝满意的表情,更是破天荒的夸赞出口。
大魔王突然和颜悦色的夸人了肿么办?这代表的究竟是什么?颤颤巍巍的围观工作人员表示,他们的脆弱的玻璃心受不得挑逗,求张大魔王放过……
缓缓松开手中的女人,雷天闭着眼半跪在地上平复着内心陌生的情绪。直到发觉地上的女人站起身已经走远了,他才皱着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