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1)

“嗷,要怎样密不透风?”屏息沉气,过路少年已然运起武势,准备接招了。

然而,撒然一笑,白衣少年觉得对方过于紧张了:“啊?”

“昨日刚出山,今日便相逢,佛曰我你有缘。既然有缘,于这参林见证下,让你亲眼见识一代盖世书者的崛起之路。”

风拂森林,木叶哗哗,似在迎合这具飘洒不凡的英姿,风撩鬓发,似在谄媚这位道气萦身的儒者。

一句豪情,万丈于林,有满地山木见证,有漫天云风聆听,这位敢于大放澎湃“厥”词的少年郎,究竟有怎样的人格魅力,在这无尽的时光道台上能走到何种程度!

一撇嘴,浮躁与嚣张缠身的过路少年约架道:“嗷?见识,你狂妄的我想打你,你说你说,你要几招落败?骄傲的小男孩!”

简而言之,过路少年就是一句话:来来来,你崛起给我看看!

却是气焰沉稳,与过路少年形成极端对比的白凤凰轻语:“一招足矣。”

话虽如此,但过路少年又岂会不明白,白凤凰那一句一招足矣,是在说他会一招败北,这又哪能容忍挑衅!不服气的小心肝简直要生出一只手拍他一巴掌!

当即,过路少年一脸不屑,周身气势腾沸,“哼,唉!好自大的自信,你要试试吗?”

面对过路少年汹涌战意,仍旧平和的白凤凰不染尘念,无丝毫动武之意,淡言道:“你与我无怨,我也不为杀戮。解决问题,并非只有武力一途。倘若你我结为好友,这事自然就随风而散。试问这一招,是不是就成功阻止了有关华古遗迹的泄露?”

紧张紧张……一点都不紧张了。居然!好意外的回应来着!

你我结为好友……听到“结为”的时候,过路少年都快吓死了,幸亏呀,不是其他!

连忙摆手,迈步要走:“我不认识你,我家苍姻说了,叫我不要和陌生人在一起太久,我要离开了。”

嘛,过路少年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林间乔叶飞,败木碎清脆,幽幽落叶小道,斑驳残叶之上,两位少年结伴散步同行。

此刻此时,过路少年仍旧摇头拒绝:“你那么遥不可及,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听此句,似乎他俩已有超过十指之数的交谈了。

白衣凤凰再度自我介绍:“真的,拙生无梦寰。”

“我不告诉你。”过路少年扭头挤嘴。

无梦寰能屈能伸,对于少年的任性无礼视作儿戏:“拙生无梦寰。敢问阁下……”

过路少年第一次遇见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纠缠的人,还在这荒无人烟的乔林,防人之心自然有,“哎呀,好多遍了,你烦不烦?”

一抹异香自无梦寰身上溢散于虚空,闻之,愈加令人觉得无梦寰风采举世无匹,如同仙凤谪尘。

语吐文雅,举止有度,无梦寰以其智囊循循善诱:“相见即缘,无论善孽。阁下不妨以为这是苍天与你一梦,梦做之时,我你相识;梦醒之后,我自散去。从此尘归尘,土为土。阁下认为如何?”

唯一印象,简直不可理喻!

本初窥面,觉得那白色凤凰风采真之帅,以一敌二更见威武,但他这样黏人就是不对。

过路少年遂像个婆娘似的,口吻似有抱怨之气:“这个只存在故事里的风景,被世间遗忘却更加清幽,但是,因为你的存在,它现在被你破坏了!先前也不见你多话!”

无梦寰眼眸平视少年面容,对他之脾气毫不介怀,道:“这天,是最烟火的人间,而拙生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相遇,朋友你又何必如此风轻云淡?江山如画,只画你我二人。缘会?天意?如何?”

“那么,请问阁下,怎么会出现在此画卷之内?”

“游山玩水。”语气不咸不淡,少年神情冷淡。

无梦寰一笑轻语:“游山玩水间,墨骨醉云烟。你之散发是作者气。”

此话一出,顿时,那位少年面现惊讶之色,满面不可置信的望着无梦寰,那神情简直是再说:我,我眼瞎了还,居然没看出来啊,少年你这么牛!

“这声轻笑,存几许轻松,有几许赞赏,无梦寰听在耳中大胆猜测,你也将我视为挚友了。”

“光阴无尽,也许有一天,此时的心境,值得回首。”

直视少年瞳目,无梦寰露出暖风一笑,“我原谅你此前的无礼,不必介怀。”

“我承认,小瞧你了!可我们还是不熟。”少年为了自尊,一点都不直爽。说白了,就是还在赛脸。

“小觑了我不是你的错,恰能证明,我能活到今天不是没有原因存有。”

“哟,感觉到了一丝自豪。虽然想为你欢呼鼓掌,但你这样说我有些怍颜愧面。你还是很厉害的,我为你痴迷哈。”

“不敢当。雕虫小技而已,拙生献丑了。”

停步,转圈,审视的眼光在无梦寰身上停留三秒,过路少年一改先前蛮狂模样:“你虽然瘦,但心胸宽厚。我叫紫图与雪。我本以为你是坏蛋,现在好了现在好了,看起来你比我大,个比我高,寰大哥!行吧?”

互知姓名,代表友谊正式建立。于是,两个相识不足半日的陌生人成了彼此最陌生的朋友。

人的感情是奇妙的。朋友做了,态度亦转变了,如同灵魂互换,轮到紫图与雪扮演磨人精,纠缠无梦寰了,“无梦大哥,你怎么看出我是作者的?你是看我的脸,还是看我的气质?怎样?”

对于紫图与雪倏然的热情,无梦寰似是未感觉到,反而一脸谦逊道:“抱歉,这样说可能有些无礼了。我的眼睛,恐怕是这乱世里唯一的一双……”

无须听完,闻听开头,之后言语便在意料之中,所以紫图与雪拒绝无梦寰再说下去,“哦!我明白了,看你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白凤凰我就知道,你不用说下去,我一直以为我是天下脸皮最厚的人,我没想到我今天我输了。……开玩笑的,你听出来了吧?哈哈,哈哈……”

紫图与雪本来想幽默一下,拉进彼此的关系,但看无梦寰一脸萌呆的表情,紫图与雪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尴尬的氛围令他只能依靠独自大笑来缓解。

但是他这一诡异笑音的出现,才是真的尴尬!

“紫图与雪,请不要失望。苍生有盛衰,给予并无赖,天与你所短,亦与你所长,属于你的光,到来的那一日,将会释放比太阳更加盛的芒。”

虽是一句话,却不得不刮目。紫图与雪对无梦寰虽然惊鸿一瞥,不甚了解,却于其风采中窥见一种守柔不争的处世态度,“其实我不在意,你有才,你随意。”

“咚咚咚”

紫图与雪家,却是一身粉红装束的千纵苍姻开门。

“哦,与雪带回来一只。”

门一打开,千纵苍姻一惊,第一眼看的竟不是门前正对自己虚眼笑眯的紫图与雪,而是莫名其妙眼神就跑到另一道身影身上,无法解释。

也许是被那一身栩栩轻翔的白凤凰吸引,也许是为那与紫图与雪截然不同的气质所引诱,也许只是因为人家的颜?谁知道呢。

紫图与雪都稀里糊涂,居然还能领回来一只!这喧嚣的红尘,真是啥啥都有……

乖啊,千纵苍姻抚摸紫图与雪的脑袋!哎吖,从残留的空气里居然闻到了宠物的即视感。

紫图与雪一把拉来稍微有些紧张的千纵苍姻,热心道:“苍姻,苍姻,站好!我给你介绍:无梦寰,男。玩的时候碰见的,带回来做客。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寰寰,你好!”垂颈,千纵苍姻给出这般称呼。

知书达礼,同时可以形容无梦寰与千纵苍姻,但就是无法形容紫图与雪,他在去“知书达礼”的路上还差很远,但这并不妨碍无梦寰和千纵苍姻都是他紫图与雪的朋友啊对不对!

狭小的空间,端坐的两人。

这时,千纵苍姻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以及茶水,嘿道:“给。”

无梦寰煦风一笑,道:“有劳千纵姑娘了。”

无梦寰客气,是那么久违的感觉,却让千纵苍姻顿觉讶异,还是小丫头的她似乎羞涩了,以果盘遮面跑了。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是眼皮一眨闭,她又突然空手跑回来了,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三人围坐,千纵苍姻不再是胆怯的小女生:“与雪你看人家。寰寰你告诉我,他是用什么手段把你这么有修养的雅士骗成朋友的?”

无梦寰笑而不语,端茶饮尽。

紫图与雪厚脸皮,不害臊的对千纵苍姻找借口,弄的她想翻白眼:“我们俩天生一对,‘有劳’多见外。”

自从进入紫图与雪家,但看这屋内设置摆放,一切正常,却直觉觉有处不妥,但却不知何处不妥。

直至紫图与雪一语点醒,一向心思敏锐的无梦寰才在这居室内洞察出一丝端倪,除却餐具、茶具、文具有男女两套外,其余家具之类似乎都是单独一套,且明显雄性气息过于浓厚,虽然被打扫的尘埃不染,却显然缺失了一股少女气息。

观颜听语,无梦寰貌似发觉了什么:“你们并非兄妹?”

“诶?!”

无梦寰重复:“你们并非兄妹?”

其实,紫图与雪第一次就听见了,只是听见那一刻脑袋似乎停滞了,也许是这个问题太过出乎意料,紫图与雪无法处理这个信息,故而习惯性发出了一声“诶”,招致无梦寰又重复一遍。

“兄妹?”脑袋终于能正常运行,紫图与雪却是大惊。

惊容收入眼帘,无梦寰听着紫图与雪的语气,是很诧异他把他俩当做兄妹来看。

但紫图与雪所愕然,其实并不是兄妹关系,而是兄在前,妹在后,这象征着他的年龄与容颜不成比呀!

果然人以群分。千纵苍姻与紫图与雪想法不谋而合,皆是年龄的问题,所以她发出了脆耳笑声:“柔颜的苍姻早说了呀,是你长的比较老。”

无梦寰炯然,他所说的是兄妹,或是姐弟,或是非亲非故,是亲丁与否的关系;而紫图与雪与千纵苍姻所在乎的焦点却总是,年纪!

这次的交谈根本不在一个话题上,本质有了差异。难怪紫图与雪要跟千纵苍姻抢瓜吃,美其名曰:美颜,实际就是打击报复。

晚上

千纵苍姻回家了,无梦寰抱着不知哪来的被子,用给人以好傻的口气,道:“有房间吗?”

“诶?你毫不客气的住下了!”正在提笔写文章的紫图与雪张嘴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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