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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220745。七三零，二二零，【七四五】
陈霄作为奇异果的副总裁，能让他出面商洽采购的影视剧很少了。要么就是时下大热电影的网络版权，要么就是巨星云集的大制作。
两者都是超级潜力股，不出意外躺着就能赚大钱的那种。
而《请回答2004》绝对是其中的异类。
新人演员、导演和编剧。
一看就是扑街剧的标配。
整部剧最出名的也就是饰演云雄的李山，以及女主父母扮演者刘博文郝玲。
相较于李山，后两者与其说出名，不如说是影视剧的熟脸。
很多人听这两位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可一看脸就会恍然大悟：‘哦，是他们呀。’
经常出演的角色是某部大热剧男女主的父母，亲人或反派之类的。
要么在正剧里面，贡献出了极为不俗的演技，也就是寻常意义上的‘老戏骨’。
至于男女主、重要配角们都是一水的新人演员。荣意这些客串的没多少戏份，其实是不能计算的。
至于导演和编剧嘛，都是荣意。
他严格意义上来说，在影视圈就是新人。后面的联合导演林宗杰不算新人，但知名度有限。
属于名不见经传的角色。
如果不是有荣意这位顶流偶像，歌坛未来天王的变数。
那这部剧的网络版权，单集可能就几万块。
要么烂在手里，一文不值。要么为了出名倒贴钱，希望获得奇异果的宣传资源。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知名演员参演的剧基本上都能卖出去。
无非是钱多或钱少的区别。
…
而这一次陈霄看到李琳欲言又止后，顿时就明白了。
影响双方合作的因素有很多。
但最关键，便是就价格问题能否达成一致。
像他们这样的采购一方，是希望以最少的钱获得最大的利益。反观制作方，就希望获得一个极高的价格让利益最大化。
“我想请问一下，李总你们这部剧是否打算跟《最好的我们》一样，来我们奇异果独家播放？
如果不准备在电视台播出的话，那这个价格还能在商量一下。”在这个时候，那版权管理中心总经理问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句话：“如果准备在上星卫视播的话，以这部剧的集数是卖不了多少钱的。
不如考虑在我们奇异果视频平台网络独播，绝对会给一个让你们满意的价格。”
不管是《最好的我们》还是《请回答2004》，都绕不开‘短小’这个词汇。
前者好一些，有24集。
可后者满打满算也就16集，真正意义上的短小精悍。
为什么前世地球华国的电视剧的集数越来越长？便是因为利益攸关。
因为集数越长，获取的版权费就越多。
当然，像老版的《水浒传》《西游记》之类的名著不在其中。那时候还没‘通货膨胀’，货币没贬值。
这种价格飞涨，得到2010年以后了。
影视剧的价格是一年一个台阶。
后来的古偶玄幻、都市情感剧的男女主总要闹一些误会，来一波‘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剧情？
就是为了灌水啊。
电视台采购电视剧，更多时候以流量明星和大制作为主，以集数多寡论钱，而非质量。也更钟爱集数多的，生怕这电视剧前脚才火起来，后脚就大结局了。
影视制作方，也更倾向于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同时进行。
这样就能赚更多的钱。
再说了，一般的热剧都会发行数轮。
比如首播完了后，第二轮第三轮接着播。
然后那些没上星的地方台，也会购买。
毕竟不是所有的上星卫视，都跟芒果蓝莓这样一线电视台财大气粗。要是剧实在火的话，还能海外发行赚钱出售翻拍版权之类的。
究其原因，还是《请回答2004》太短小了。
很难卖出高价。
低价的话，那还不如不卖。
“陈总你们也应该清楚，以天意这部新剧的配置，是不愁电视台购买的。虽说集数少有些遗憾，但照样值得尝试一番。
当然了，如果价格合适的话，我们也很高兴能再次与奇异果视频合作。
我们首先说好，在商言商，我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如果其他竞争者的价格优于你们，那我们肯定择优合作。在同等层次上，那我们优先考虑奇异果。
你们觉得如何？”
说白了，就是待价而沽。
谁给的钱多，就考虑谁。
只要视频方给的钱多，那选择网络独播也行。
去他娘的电视台上星播出。
改明儿弄一部大型宫斗剧，来赚钱。
为了生活，不寒碜。
陈霄闻言后，跟随行人员对视了一番。
似乎在进行无声的对话。
很快，便由他开口：“如果这部剧在我们奇异果独家播出的话，我们会给予最顶级的宣传资源。
对于这部剧的营销方案也全权负责。
至于单集，我们愿意出这个数…”
他伸了一根手指头。
抛却十万百万的单集价格，那便代表着千万单集了。
而总价格，便是一亿六千万。
这便是天价了。
“当然，还有一种合作分成，以合作剧集会员观看总时长、播放量等数据进行计算。甚至还可以让你们参与广告分成，但这个分成比例较低。
哦对了，我们也希望荣总您能和几位好友、旗下的柳小夏章月这样的客串帮忙推广一番…合作前肯定会征求你们的意愿，不是过分，更不是无底线的宣传。”
……
…
接下来，双方会谈接近四个小时。
后续由导演林宗杰介绍了该部剧的拍摄情况，同时也观看了《请回答2004》的第一集样片。
以此确定成片的质量如何。
而接下来的几天内，天意文化方面接待了来自于各大电视台和视频平台的高层。
均有意采购这部剧。
但洽谈合作时，很明显就能看到区别。
以芒果台和蓝莓台为首，给的价格相当高。可跟视频平台给的价格相比，那就相差太多了。
主要是剧集数量问题。
当时芒果台的采购主任着重说明了这个问题：“其实我们迫切希望跟天意文化合作的，这是影视从业人员对优秀电视剧的追求。
但荣总李总两位领导，也要理解我们这些电视台的不容易。
周播剧，一般是指一边拍摄一边播出，按照每周为周期播出的电视剧。
而“边拍边播”是“周播剧”的关键性特征。
可我们华国内地的“周播剧”只是在“播出周期”这一项上学到了“周播”。
毕竟我们的观众，不习惯那种追剧方式。
因为华国各大电视台的电视剧一般播出形式为“日播剧”。
也就是说每天一集至三集不等，或者一部电视剧一周播五天。周末的时间给了娱乐节目或者综艺节目。
就算是一周播五天，一天两集的话，那《请回答2004》这部剧也就能播八天。
说实话，广告商们都是看碟下菜的，也习惯观望。
怕不是刚准备投放广告，我们这部剧就播完了。
那电视台就赚不到钱了啊。”
这位采购主任的潜台词很明显。
那就是电视台赚不到钱，自然给不出高价采购《请回答》啊！
“我们芒果台作为地方卫视的领军者，也尝试过周播剧。
就是一周播一到两集，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究其原因，如今喜欢看电视的是空闲时间较多的中老年妇女，她们压根就没有隔周追剧的概念。
说不定今天看的好好的，过了一周就将剧情忘了一干二净。
年轻人在网络上喜欢看米国剧、高棒剧，那边基本上都是边拍边播的周播剧，一周一到两集。
可问题是，他们基本上不会贡献收视率啊？
这年头看电视的年轻人，太少了啊。”
这位采购主任大吐苦水，并不是纯粹的为了吐槽而吐槽。而是希望荣意方面理解他们的难处，从而降低价格。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
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能接受周播剧的年轻人不在电视机上追剧，就不会贡献收视率。而在电视机上追剧的中老年妇女，压根就接受不了周播剧。
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太难改变了。
一周十集都嫌少，更别提一周两集或一集了。
敢这么播，她们就敢弃剧。
…
“严台长，希望有机会再合作。”
荣意跟芒果台的副台长握了握手，表示这次不能合作感到遗憾。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前来的副台长严民科，其实跟荣意因《歌手》有过数面之缘。
也算是芒果台打一个人情牌。
但涉及千万级的利益，这种人情牌是不够用的。只能在同等条件上，有点儿优先权。
…
“许台长，感谢您百忙之中，前来我们天意文化。
希望在未来，我们有机会合作。”荣意跟魔都本地的番茄台副台长握手时说道。
“刘台长…”
蓝莓台的副台、荔枝台的副台等等。
其他的电视台就明白了，这一次天意文化更倾向于和视频网站合作。当然也懂其中原因，那便是电视台无法出高价。
可不管怎么说，结一个善缘还是不错的。
要是以后天意文化制作长篇电视剧呢？
……
接下来，便是视频网站的主场。
但跟‘前辈’奇异果提出来的条件相比，差距有点儿大。
那就只能表示遗憾了。
“琳姨，目前就剩下TT视频还没洽谈对吧？”
为了给《请回答2004》嫁个‘好人家’，荣意这位当爹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怎么着也得门当户对吧？这彩礼钱不能少吧？
同时‘男方’得有房有车还有大把存款吧？
这几天下来，他都胖了两斤。
都是跟各大电视台、视频网站高层们，大鱼大肉的应酬啊。这美味佳肴不吃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
小时候荣意可是学过《悯农》这首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琳闻言点点头：“对，目前就剩下TT视频了。如果他们给出的价格无法超过奇异果，那我们合作方就能定下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TT视频在…”
“在憋大招吧。”
“对，就是你们男生玩游戏的术语，憋大招。”
至于TT视频直接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TT视频相关高层，早就提出了要来魔都拜访一番。
“另外啊，如果TT视频的价格跟奇异果相当，我也倾向于跟他们合作。”李琳就合作事宜，提出了她的看法。
她不可能收TT视频的钱，才这么说的。
荣意没问，因为他知道李琳会自己解释的。
“我们天意文化旗下的《最好的我们》以及笑娱工作室的《万万没想到》第一季和第二季，都是跟奇异果合作的。
虽说《万万没想到》第一季，算是TT视频看走眼了。
可第二季，对方实打实的给了高价。但我们和笑娱工作室的人员商量后，还是选择了奇异果视频。
如果我们天意的第二部主打剧《请回答2004》也跟奇异果合作，那有可能会被外界误认为我们绑定了奇异果。
这不利于我们天意健康发展的。
当然了，要是TT视频给的价格实在低的离谱，那就别怪我们不讲道义了。”
但可能吗？
不太可能的。
论财大气粗，TT视频背靠图腾集团，远胜于奇异果背后的千度搜索公司。
“我知道了。”
…
隔天，TT视频总裁马俊带着一众高层前来天意文化。
注意，马俊是总裁，而非副总裁。
这意味着他们更看重跟天意文化的合作，总裁也意味着有更高的权限。
然而这一次的会谈，只聊了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比奇异果的近四个小时少了许久。
然而在5月20号这天。
TT视频官博和天意文化官博有了新动态。
天意文化：“天意文化新剧《请回答2004》，即将在@TT视频独家播出，敬请期待。”
而TT视频转发并评论了：“就问我们TT视频给不给力？《请回答2004》我们拿下了！过几天给大家发个福利哟，嘿嘿。”
什么福利，有些人在意。
但更多人在意的是《请回答2004》即将播出的消息。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啊。
除却网友们、以及荣意萧笙等人的粉丝外。
微博营销号们，各大网站的自媒体们倾巢而出。
都在抢流量啊！
有些账号便是受到了TT视频的合作，为了给《请回答2004》这部新剧造势。
现在就可以慢慢做宣传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