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韵突然想起,自从第一次见苏擎宇走,直到现在,对他的行为、对他的言语,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给自己的,是一种天生的信任。
“我们过几个月就结婚了?”不是段海韵不相信苏擎宇的话,而是一想到结婚,她就有点儿晕乎乎的,感到非常不真实。
“是,我决定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举行我们的婚礼,你愿意吗!”
段海韵笑了,笑得那么地真、那么地甜、那么地无邪:“大叔说什么我都愿意,我跟我母亲说过,就算你把我卖了,我也愿意帮你数钱!……大叔……大叔,你怎么哭了?”
“知道吗?大叔希望能让囡囡的眼中时常挂着幸福的泪,但没想到,囡囡先让大叔感动得流泪了!”苏擎宇感动的,并不是段海韵的那句话,而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那么地认真,给人以义无反顾的感觉,从她的话语中,她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事!
是她萌吗?或许,她真的是执迷不悟!但她却知道,这是她真正所想的;只有旁人才会明白,对苏擎宇,她早就已经死心塌地了。
所以,她并不萌,只有带着真心的人,才会说出心里话,就算是苏擎宇见多识广、喜怒不形于色,那又能怎么样?不照样被感动了?
苏擎宇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用他的脸,婆娑着段海韵的脸,嘴里反复是轻轻呢喃着:“囡囡……囡囡……”
“嗯--大叔……”段海韵嘴里机械地回应着,心里却沉醉在了被包围的暖暖的爱意中。
许久,平静也来的苏擎宇捧起段海韵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囡囡,大叔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你浪漫,但大叔向你保证,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大叔会送给你第一个浪漫!”
“不,大叔,你说错了!”段海韵眨巴着双眼:“自从大叔第一次到大理来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享受生活的浪漫,而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大叔给我的爱的浪漫!……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样说吧大叔,你出去有事的时候,不是让婷芳姐姐她们陪我吗?但我却能感觉到你并没有离去,你时时都依然陪在我身边……”
需要说出来吗?苏擎宇何尝不是有这一种感觉……
笑,甜甜地笑,苏擎宇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萌了起来,此时此刻,能说会道的他也找不到一个词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有笑,还笑得那么萌……
“臭小子,你多长时间没有陪我下棋了?”正当苏擎宇与段海韵如痴如醉地沉浸在爱河里的时候,许志扬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们的边上。
“对不起,许爷爷,都是因为我;要不,我陪
你手谈一局?”段海韵带着红红的小脸,语气歉意十足。
“你……”许志扬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段海韵;突然眉开眼笑:“行阿行阿!”
怎么不行?与苏擎宇下棋,他基本上没有赢过,没次下完棋都是骂骂咧咧地,说是:“下次不与你下了,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可经常地,还是忍不住想下棋的欲望。
“正好,丹凤她们来了,我也有事与她们说说。囡囡,手下留情!”苏擎宇笑了笑。
“去,别以为赢我几局就把尾巴翘到了天上,杀不过你,我还杀不过这丫头?走,韵丫头,好好陪许爷爷下棋,许爷爷可是个中高手,给你杀得片甲不留你可不能哭鼻子哟!”许志扬憧憬道。
他不知道的是,段海韵的棋艺虽然没有苏擎宇高,但比他可是高多了;从今以后,段海韵经常陪他下棋,也有输有赢,但总是在一目半上下。最后,他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自己与俩个变态相差太远……
“哥,有事?”一看到苏擎宇的表情,宁丹凤就知道。
“齐威雄把伊娜带哪儿去了?”没有看到这俩人,苏擎宇问道。
“谁知道呢,自从伊娜来了之后,齐威雄这家伙就尽量回避着与我们一起,要不是交给他的事都完成得很出色,我早抽他了。”古立雄挥了挥拳头:“应该去别的场地了,可能是带着伊娜显摆去了。”
“哦,那就随他们去吧,但要提醒他:要么用心,要么放手!”苏擎宇强调道。
“应该是认真的!”宁丹凤答道。
“那么,从这个月起,伊娜的工资就由我们农场发。”
“好!”宁丹凤点点头。
苏擎宇的目光,落到了邢阳春的脸上:“对婚礼,你们有什么想法?”
邢阳春还没有回答呢,古立雄就叫道:“哥,婚礼这东西吧,其实是可有可无!……”刚说到这里,后腰一痛--被郞思雅狠狠地拧了一把:“啊哟--”
众人都笑了;苏擎宇解围道:“思雅,立雄难得有自己的意见,让他说出为什么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次对婚礼,他是用心了的,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说呢,思雅?这恰恰可以证明他对你的用心!”
“知音呀--哥哎--!”古立雄哭天抢地地叫道:“什么是兄弟,这才叫兄弟,这才是我的大哥!”
“行了行了!”郞思雅觉得苏擎宇说得有理,但却怪古立雄夸张得过份了:“够了,让你说还不行吗?”
“嗨嗨--”古立雄笑了笑:“哥,什么的跪地求婚,什么的让人个证婚来问‘你愿意……’什么什么的一大套洋人的东西,一听起来让人
毛孔直竖--肉麻呀!”
说到这里,古立雄看了看郞思雅,他就怕后腰再来一下子;看到郞思雅有点儿不高兴,马上又解释道:“思雅,你说,爱这个东西,靠别人问,靠嘴上说的吗?你往我肩上一靠,就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一看我的眼,就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对吧?”
说到这里,古立雄又把脸对着苏擎宇:“哥,听说有人办个婚礼花一亿多,同样无非是那些俗不可耐的老套路,还多了一个红包--不管生人熟人,随便什么人来道喜,都发红包,一发就是一百到三百;得到什么了?得了人家背地里的一句‘傻牝’--花钱买骂呀,人怎么会那么地贱呢?哥,我只有一个目标:搞一个别具一格的婚礼:通俗而不庸俗,喜气而不习气,开心而不开辛,浪漫而不浪蛮,能让我们永远记住人生最大的浪漫!”
“哈--没想到你这个整天与猪打闹的猪脑子,也有开巧的时候呀……”顾古立雄一开口,郞思雅就知道如果他的建议被接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穿不上婚纱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穿上婚纱是最幸福的时刻,她期待已久、梦寐以求,古立雄有这么一个建议,她当然生气,但听到“别具一格”这个词,就把刚才的不快给忘了:“那你说说,怎么个别具一格法?”
“嘻嘻,这是我的思法,也仅仅是一个想法而已,你也知道我是猪脑子,想不出什么花样,这要看哥了!”看着郞思雅,古立雄挠了挠头。
“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啊!”苏擎宇毫不吝啬地夸了古立雄一句,然后看了看大家,见从来都是与古立雄抬杠的邢阳春都微笑着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就知道他有戏。
但苏擎宇没有第一个问他,他先问叶子丹道:“你说呢?”
“我?呵呵,我还没有去想呢,反正,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叶子丹不好意思地偷看了一眼宁丹凤;他是怕宁丹凤因为他没有考虑如何进行婚礼而生气呢。
宁丹凤真的生气了,但也仅仅是白了他一眼,转向了苏擎宇:“哥,你应该早有想法了吧?我们都很期待呢!”
苏擎宇没有开口,只是歪着头,看向了邢阳春……
“还记得郭向宏与方小悦吗?”邢阳春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反问道。
“我们的高中班长班副?”邢阳春这么一问,连苏擎宇都有些茫然。
“是的,他们结婚了,是在省城结的婚……”邢阳春道。
“他们不是在市电视台的吗?怎么跑到省城去了?”听说郭向宏夫妻俩去了省城,连苏擎宇都感觉到奇怪。
“他们觉得在电视台不自由,好多时
候,连说话写稿都言不由衷,就辞职了,俩人下海去了省城。”邢阳春道。
“那他们与我们的婚礼又有什么关系呢?”曲婷芳也好奇道。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邢阳春的下文,虽然讨论婚礼与郭向宏他们好象没有关系,但邢阳春从他们说起,那就可能有关了。
也没等大家回答,邢阳春继续说道:“他们去省城,进了一家公司,因为方小悦的老板看上了她,而且动手动脚,被郭向宏修理了一顿,所以,他们就在上个月回来了……”
“他们想自己创业,计划是创办一个寿庆婚礼礼仪公司,找我们来融资,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说呢!”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苏擎宇想了想就知道了邢阳的心思:“融资的事--可以,你与丹凤跟他谈,嗯,婚庆……找他们过来谈谈他们的计划,如果可行,我们就作为这家公司的第一拨客人,顺便给这家公司做一做广告吧……哦,对了,他们这俩人到是可以让我们放心,但那么多年没见了,包不准想法有所改变,告诉他们,我们投资,他们经营,但我们必须控股!”
“明白了,哥,那我马上与他们联系……”
本章完,请看下章《圆满的婚礼》。
(本章完)